的酒杯放到桌上,发出很轻的磕碰声。正抱着光裸的女孩往桌上放的人却顿住了。
“怎么了齐哥?”
男孩小心翼翼地问。
事实上这里的二代多多少少都有点怕齐典,谁也不知道这个异军突起的商业奇才是哪来的,把a国固化已久的商业格局打得稀烂,黑科技一样碾压的技术,不知来源但好像没有尽头的资金源,忠诚度高得异常的员工,在诸多不学无术的二代眼中简直是个能被妖魔化的存在。
照理来说这种大佬跟他们是没有交集的,但谁知道商少言那个傻逼是怎么想的,非要拉他来玩,齐典跟他们也玩不到一块,不跟他们嫖,也不跟他们赌,偶尔喝点吃点,交流也少。一群人就像是围着狮子吃草的小动物,狮子稍微摆个尾巴,他们都要心惊肉跳,生怕惹了狮子不高兴回去被长辈请了家法。
齐典站起身,将搭在椅背的风衣提起,没有穿,只是随手落在臂弯,“先走了,今晚记我账上。”
凝结的气氛瞬间活跃,二代们欢呼了两声齐哥牛逼,齐典扫视过他们,很可笑地发现那些要被开苞的男孩女孩们也开心了起来。
钱色交易啊,齐典咂摸一下这个词,眼底染上厌倦。
他走在夜色很有科技感的玻璃廊道上,廊道横跨舞池,四周都是单向玻璃,从这里可以看到下面翻滚的人潮,以他落下的脚步为圆心,五彩的光圈如同水上的波纹一样扩散开,不断为四周的玻璃更换颜色。
这条步道是专供的,不算宽敞的地方灯光暗淡,气氛迷乱,有不少人在这找刺激,且不提单向玻璃下如同当众媾和的暴露感,当身体紧贴玻璃时,随着动作一下下变换的颜色已足够吸引人。低吼与淫叫交织,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弥漫,齐典越过一对对在欲望下交缠的野兽,漫不经心地幻想这个走道被他们撞塌后会发生怎样的惨案。
然后,齐典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熟悉身影。
明明是个头挺大块的男人,此时蜷着身子蹲在墙边,趴在玻璃上往下看,就在他旁边不到两米的地方,一对激烈交合的男女把墙撞得咚咚作响,而他熟视无睹,脸贴着玻璃,兴致勃勃地看着下面,像个没成年的小屁孩。
脏死了,齐典无语,谁知道那玻璃上粘过谁的精尿淫水啊。
他走上前,踢踢那人撅起来的屁股。
男人转过头,他事实上长得很好,蜜色的皮肤衬得他五官深邃,轮廓流畅,尤其是他遗传自父亲的一双狭长而弧度优美的瑞凤眼,本该显得他冷锐而极具压迫感才对。
只是他此时,却把那双眼睛睁得茫然而湿润,呆呆地看着齐典,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啊,齐哥,要走了?”
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眼睛都睁不太开,轻飘飘的尾音带着醺意。
“等等我啊,我撒泡尿。”
“哦—”齐典拖长尾音,恶劣地挑挑眉,“不要。”
这就是商少言,他得到神豪系统后认识的第一个富二代,也是他现在唯一称得上交心的朋友。
一个明明生在从商世家,还从小在纸醉金迷的圈子里玩到大,偏偏酒量差到令人发指的——
——蠢狗。
也不知听没听懂齐典的话,他晃晃悠悠地蹭到齐典身边,黏黏糊糊地贴了上去。
他外套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身上只剩下件薄薄的白衬衫,醉酒后偏高的温度,烫的齐典打了个激灵。
而商少言却没有意识到,大型犬一样扒着他齐哥,一身酒气呼呼哧哧地喷了齐典一脸。
“齐哥,齐哥,”他叫了两声,又忘了要说啥,于是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傻逼。”齐典低低骂他,躁郁的心情却莫名好了不少,他抬手摁住商少言的后颈,那里有一点刚刚冒头的发茬,倒也不刺手,摸起来手感怪有意思的。
商少言比他高一点,齐典将他的头摁下来,凑在他耳边,“憋得住吗,能就跟我走。”
商少言大概是没听懂,但就跟被训练好的狗一样听见齐典说“跟我走”,就站到他身侧落后半个身位的地方了。
就挺乖的。
齐典带着他上了自己的车,12米的加长布加迪,后方的车座全部被拆掉换成了真皮沙发,纯手工的羊毛地毯柔软异常,擦得光亮的小茶几上早早就备好了醒酒的蜂蜜水,温度刚刚好入口。
齐典率先进去,至于商少言,他是被司机塞进来的,如果不是齐典把他拉了起来,恐怕他能在地毯上倒头就睡。
齐典试图把蜂蜜水给商少言灌进去,他实在不是什么温柔细致的人,一把掐住商少言的腮帮,用玻璃杯强行抵开半掩的唇齿,冷冰冰地威胁道,“不许漏,敢吐在我身上你就完了。”
商少言眼睛半眯着,像是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梦乡,也不知是否听见了,但齐典倾斜手腕试探性地往他嘴里倒水时,他还是乖乖地全部喝下去了,一点没漏。
齐典赞赏地拍拍他头,一手揽着他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不至于摔倒,一手掏出手机随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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