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是畸形的。本该均匀分布在他腰腹上保护他脆弱脏器的脂肪一股脑往上涌,堆叠在平坦的胸口,行成了两块绵软淫糜的脂肪团。腰部剩下的一层薄薄的皮肉可怜地环住他的腰椎护住他的脏器,随着他浅薄的呼吸,缓慢地浮动着。
这种浮动消失在尾椎,隐没在两瓣高耸的臀丘筑起的隐秘沟壑中。在黑街,拥有这样屁股的妓女,值得你为她点上一支烟,再花一大笔钱。
可惜这具迷人的身体被严密地包裹在西装里,和它主人脸上的表情一样,密不透风,不近人情。
他端着香槟站立的样子让你说不出的熟悉,你的思绪翻滚着,寻找着。他站得笔直,像一棵雪松,身上挂着难融的积雪,但你隐约地察觉到有什么不符合他身份,不符合他高傲的东西正像血液一样在他身体里循环,流动,让他隐隐透露出一股让你熟悉的气息,一股甜腻的,潮湿的气息。你或许可以试试看,看看他会不会因为你的无礼和下流恼羞成怒,能看到他冰封的脸上不同寻常的鲜活表情,值得让你为此挨上一个巴掌或者接受一顿冷嘲热讽。
说干就干,你走上前,冲他比划了一个手势。在黑街,这意味着你想和面前的美人来上一发。
意外的,你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应有的羞愤或是茫然。这个身姿曼妙,不苟言笑的上层精英微微愣了一下,面上便浮现出了大片大片的红霞。你看到他几乎可以说是慌乱地推了推眼镜,似乎想要掩饰他脸上已经蔓延到颈后和耳根的红晕,好让自己显得冷静一点。
你听见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几乎可以说是严肃的神情和语调说到:“我的荣幸,先生。”
这太怪异了,你跟着他走在铺着红地毯的走廊上,他的表现像是收到了什么高大上的舞会或者颁奖典礼的邀请,而不是被一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下流富二代骚扰了。
你看着他仿佛醉酒般摇摇晃晃的步伐,用这种姿势走路的人要么是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要么就是磕大了。结合他之前的表现,你现在严重怀疑这位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保持清醒头脑的成功人士被灌了掺有大量精神药物的酒精,才会迷迷糊糊地接受你侮辱般的邀请,还在刚才说要带你去他的房间。
你一边头脑风暴,一边不知不觉和他进入了一个房间。
暧昧迷蒙的灯光,柔软的瑰色地毯和房间中央超大的水床,一个明显不适合也不符合他身份和作风的房间。
酒会这几天他一直都住在这里?你完全无法把这个带有明显性暗示的房间和你面前这个散发着丝丝冷气的矜持男人联系在一起。
“我一直有做好准备。”他又恢复了同酒会上一样的冷淡的表情,仿佛在进行什么正式的讲话,如果忽略他所说的内容的话。“最好的情侣套房,希望可以给您一个良好的体验。”
你彻底被他的话和行为搞糊涂了,这一切都有些超出你的认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自己混乱的大脑里挤出这句话。
“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保持着原有的挺拔站姿,平静的地回答道:“经验之谈。”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补充到:“他也是个男妓。”
“也?!男妓?!你父亲?!”你一连抛出三个短句,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你不是科洛布家族的小儿子吗?芒星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之一?”
“是的,我是,先生。”他的表情看不出有一丝变化,但绷紧的下颚反应了他此时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的事实。“这是家族传统,先生。科洛布家族的男性在未婚状态时都将以男妓作为地扑进了你的怀里。你非常自然地用两只手接住了他,然后慢慢扶他站稳,像恋人一样环住他的腰。这下你们俩近得都能打啵了。
高桥弥一不出意料地愣住了。他安静地被你圈在怀里,你贴着他腰背的手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像是惊恐过度一样轻微的颤抖。但你知道,你怀里这个人已经兴奋地快要停止呼吸了。
“进屋吧。”你在确认他站稳之后,干脆地松开了手,弯腰摆了双一次性拖鞋在地上,没管呆在原地还微微抬着手做出“想要拥抱”姿态的高桥弥一,往客厅足够两个人坐下来摊开作业的餐桌走去。
等你从厨房端了两杯凉白开出来后,你便看见高桥弥一堪称乖巧地端坐在餐桌前,面前摊着教辅,右边的椅子上放着他那个装满小玩具的大挎包。
“水。”你把其中一个玻璃杯放在高桥弥一面前,杯子底部和木质的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高桥弥一像是在朦胧的瞌睡中被一记狠拍叫醒一样全身弹跳了一下,快速眨眨眼。
“那种东西不重要,赶快把你的卷子拿出来,别浪费时间。”他慌乱地用你熟悉的口气想要掩饰他大脑被你搞宕机的事实,每一个字都像是被他急急忙忙推出口一般又轻又含糊,导致听上去气势全无,一点刻薄的意味也没有。
你抬抬眉毛,不想戳破他兵荒马乱的气球,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拿出卷子。
接下来的补习时间里高桥弥一像是终于摆正了戴在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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