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忙了不过几日而已,自己的女人居然就被别人糟蹋了!
呵,简直是笑话!
“你不知道她是我的人?!”霍瑄压着怒气,冷声质问。
桑妈妈被这语调惊得狠狠一抖,“这,这,芸娘没跟我说呀。”
这种推黑锅的事,她做过不知多少,早已是轻车熟路,张口就来。
“哦?你的意思是,芸娘没告诉你,你也没开口询问,是吗?”
霍瑄大抵是气得有些过头了,现在反而有心思给自己斟杯茶喝。
“据我所知,青楼的姑娘们初夜过后,老鸨都会问上这么一句吧。”他浅抿一口茶,还不错。
再次托军师的福,当初为了让他重回正轨,那人甚至连青楼都给他科普到位了。
初夜后老鸨问询是否被恩客看中赎身,确实是青楼届不成文的规定。
像荟玉楼这样的名馆大楼,自然不愿意妓子被人赎走。
但对许多蚊蝇小馆而言,赚取赎身费或许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而相较于已被破处的破鞋烂袜,嫩雏儿的赎身费直接会翻上几倍都不止。
故而初夜过后,老鸨多会问上一嘴。
渐渐的,这种习惯逐渐蔓延到了所有青楼,老鸨们或欢喜,或阻止,百态不一。
霍瑄的问话彻底将桑妈妈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抬手擦擦额头的汗珠,战战兢兢地开口解释。
“奴,奴……被霍大人给的银钱迷住了眼,没来得及第一时间询问。
后来事情太多,慢慢竟给忘记了,奴该死,求您饶了奴吧!”
她脑内疯狂运转,勉强找了个借口,对着霍瑄就是一阵“梆、梆、梆……”的磕头。
霍瑄并不理她,低头又喝了一口茶水,这么不上心,合该给点教训!
他不出言制止,桑妈妈便一刻都不敢停,没多久,额心就红肿一片,面庞也染上一串殷红的血痕。
霍瑄在战场拼杀五年之久,每天都是刀口舔血的状态,身上难免会养出冷肃凶煞的气质。
因而桑妈妈半点不敢偷奸耍滑,每一下都磕的实实在在,到最后眼前都开始冒金光了。
这才听到霍瑄施舍般的话语:“停了吧。”
“谢大人,谢大人饶恕,谢大人饶恕!”
一把年纪的桑妈妈差点当场痛哭,这位客人真是太可怕了!
“说说吧,今晚谁要了芸娘,她又被多少人碰过了?”
霍瑄现在恨不得直接冲进芸娘的房间,让那个玷污了她的人付出惨痛代价,再狠狠惩罚那小丫头。
但这里不比军营,不是所有人都对他唯命是从,所以他不得不先了解清楚,再做打算。
“这几日,除您之外,只有玉府公子宿过芸娘的房间,而今夜,是刘府二爷包下了芸娘。”
桑妈妈方才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因此并不清楚刘二爷已经换成了苏珃这件事。
“玉垚,刘文遂……呵呵,好得很呐,看来我的芸娘很枪手嘛。
既如此,便叫我去看看她是如何勾到这些人的吧。”
随后,他便在桑妈妈反应过来前,大步流星地去了芸娘的房间。
“哎?哎!大人,霍大人,您三思啊!”
桑妈妈愣了两秒,直接一骨碌爬起来,追向霍瑄。
等桑妈妈一路小跑着追过去时,霍瑄已经准备推开芸娘的房门了。
她都没顾得上害怕,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霍瑄的动作,“霍大人!霍大人!使不得呀!”
刘二爷可是她最大的金主,若被这人惹恼了,或是怕了他不再来了,那可就亏大了!
“大人,咱们楼的规矩想必您并不知情,只要客人进了妓子的房间,当晚便不得打扰了。”
桑妈妈话说得小心,藏在袖子中的手更是止不住地抖,因金钱上头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后,她懊恼至极。
怎么就冲上来了呢!命不比钱重要?真是糊涂呀!
但既然事也做了,话也说了,她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求这位爷尚有一丝仁心,能放了自己。
“让开。”霍瑄睨她一眼,语含厌烦。
他只会提醒一次,这老虔婆还想不想活命,可就全看她自己了。
此话一出,正懊悔不已的桑妈妈立刻麻溜儿地移开了,呼~还好,命保住了。
见她识趣让道,霍瑄便不再停留,双手一推,房门大开,他抬脚大踏步走了进去。
那架势,那速度,与捉奸也无甚差别了。
桑妈妈这下是彻底没胆子跟进去了,今晚她但凡再多看霍瑄一眼,肯定会立马去死!
为了自己的小命,她果断转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至于芸娘今晚会经历些什么,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无论怎样,那都是她自己造的孽,受苦也是应该的。
只是今晚过后,她怕是要失去芸娘这员大将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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