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五大姓其余那些人应该也对这门婚事十分满意,他们可能认为这是女帝跟世家达成的一次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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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子玄被灌得醉了,他现在的身体虽然是25岁,却也不胜酒力,向席间诸位请完罪后叫了个侍从,让他带自己去厢房稍稍歇息。
侍从将他引进了个金碧辉煌的去处,刚至房门,便有一股冷香扑面而来,崔子玄觉得眼饧骨软,入房向壁上看去,有徐熙画的《玉堂富贵图》,两边挂着大自在殿佛子写的一副对联:
“有相皆虚妄
无我即如来”
案上设着一盘没扔进潘安车里的果子,旁边几颗弥子瑕吃剩的桃核,有一叠鱼玄机制的笺,顶上那张抄了首宋玉的《登徒子赋》,龙首新香炉里边点了不知道什么香,锦笼纱罩,金彩珠光,地下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的。
这装饰跟世家推崇的风雅半点不相及,像是穷鬼乍富后用流水般银子收拾出的屋子。
那陌生侍从服侍崔子玄卧好,款款退了出去。一双手开始解他的衣领。这双手并不柔软,手指上全是磨出来的硬茧,弄得他不很舒服。
“女帝果然还是年轻了,头回设宴,安排的都是些什么宫人”他如此想。
外衣已经解开,他眯着眼对侍女道:“这里不用你了,出去吧。”
侍女的话却让他心头一惊,酒醒了大半:
“崔爱卿,你也不希望卢夫人被刑部寻到错处吧?”
崔子玄睁眼,面前是嘴角噙笑的明昭,她甚至还没脱下拜堂时穿的吉服,双眼毫无波澜地看着他:“崔爱卿,既然已决意为朕分忧,那就得有献出一切的觉悟啊。”
她的手摩挲着崔子玄的手掌,清晰地感受着这位世家子弟的柔荑。崔子玄自幼受崔氏的教养,精于六艺,骑射与抚琴让他柔软的手变得骨节分明,年岁带来的痕迹也随着明昭的修改消失殆尽。在他今日碧蓝色衣袖的衬托下,更显得指尖粉嫩、手指如玉,明昭不禁猜想这双手着书绘卷时是怎样一副勾人的风流姿态。
崔子玄避开她的目光,“陛下,您喝醉了。”
明昭知道,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停下自己的盘算:他在考虑要不要答应女帝的无理要求,借此又能给崔家带来多少助益。
像崔子玄这种人,再好看透不过了,依仗着家族这棵大树,仕途上也好,羽都交际圈里也好,天然就占了优势。然而一切馈赠早就标好了价格,他们的婚姻、仕途乃至人生也都会被家族掌控,在官场上说一句话、上一份折子,都要考虑家族的利益,不单崔氏,五姓七望都是如此。
所以崔子玄不会拒绝的,他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本,明明毫无爱意却要迎合,真是可怜啊……
“朕并未喝醉,崔爱卿不如自己试试?”明昭叼住了崔子玄的唇瓣,试探着伸一点舌头进去,崔子玄牙关紧闭,苍白的面色显示出他内心很不平静。明昭于是轻轻舔咬着他的薄唇,一面舌尖往里探,一面手往下摸他的孽根。摸到后明昭隔着中衣揉了揉,崔子玄没忍住闷哼一声,牙关松了些,被明昭乘虚而入,舌尖纠缠到一起,明昭尝到他嘴里酒味。
崔子玄闭着眼,躲开明昭的注视。他一退,明昭就侵占更多空间,实在避无可避,崔子玄任由她在嘴里搅动着,双手不自觉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一时间卧房里全是淫靡水声。
崔子玄被吻得心跳体热,先前喝的酒也尽数上了脸,明昭看着这桃花人面,忽然退出他的口腔,命道:“睁开眼睛,看着朕。”
于是被亲到气息不稳的人夫睁开眼,原本冷冰冰的眼神变得迷离,再不见那副严正姿态,只有一个被人碰过的、失了名节的崔氏子。
只看了一瞬,他就如被烫伤似的低眼垂眸:“臣也算是陛下岳丈,陛下一定要如此不顾纲常、违背人伦吗?”
明昭莞尔,“那又如何?”
“不如何,”他冷冷道,“只会让陛下的丑态被史官记下,落得个后世恶名罢了。”
明昭大笑:“你觉得朕是会在意身后名之人?”
“陛下不在意,可是臣在意……”
“就连你也不必顾忌。你只是不胜酒力,歇在了这殿里,就算有宫人爬了你的床,以你的能耐,还会有那等不长眼的让卢夫人知晓?就算知晓了又如何?你大可说自己不省人事,谁又能苛求醉酒之人呢。”
“……”
“还请崔爱卿允我一场君臣相得。崔小公子那般体弱,怕是受不住我一场折腾,横竖都是卖崔家人,崔二郎君能卖,崔家家主就不能卖了?娼门卖笑硬拉了恩客进门,也得让恩客先挑上一挑啊。”
崔子玄受不住这折辱,叱道:“真是个泼皮无赖!我崔氏乃羽都望族,族中子弟个个芝兰玉树,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那般下贱的……”
放平日里他是万万不敢这般跟明昭顶嘴的,也就今日醉了,仗着明昭对他有几分喜爱才有这等胆量。
大猫怒了,只能顺着毛撸,明昭赔了不是,“卿卿说的对,朕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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