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阴云密布,似乎还要下雨,宁欢意被送去了太后宫中,太后一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笑眯眯的坐在正殿当中等候。宁欢意也很喜欢和太后相处,行礼问安过后坐到了太后的的身边,太后很是亲近的握着宁欢意的手:欢意为何今日过来了?宁欢意闻言有些吃惊,难不成太后还不知道永嫣的事吗?可是昨日萧凝安就让顺天府府尹柳子安带着腰牌入宫禀报此事了啊。太后发现宁欢意神色不太对劲,让身旁的嬷嬷奉上茶水后,温声细语的问着:可是身子不舒服?宁欢意摇摇头,想着今日无论怎么样都要聚在一起审问,不妨现在就告诉太后:昨日,公主府里发生了一件事。随后,宁欢意便将昨日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太后越听脸越黑,直到宁欢意说完,她才淡淡的说道:永嫣真是永远不让人省心。宁欢意这下实在是看不懂了,虽然那日来入宫拜见太后的时候,看到了太后并不喜欢永嫣,但是也不至于到如此大的事情上,还抱有偏见吧?宁欢意像个鹌鹑一般,虽然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但是终究不敢问出来,她笑着捏了捏太后的肩膀,瞌睡虫上脑的时候,皇后风风火火的走入慈宁宫。母后!求求您给永嫣做主。皇后显然是没有想到宁欢意这么早就在慈宁宫里待着了,她愣了愣,但还是盈盈跪倒装出那许多腔调来。宁欢意自然是不敢受皇后的跪拜的,她立刻起身走下去,规规矩矩的站在身侧低着脑袋,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太后懒洋洋的端起茶水来抿了一口,又看看还跪在下面的皇后,说话语气极尽嘲讽:怎么,你女儿又惹什么祸了。皇后磕了个头,委屈极了:昨日嫣儿去参加公主府的喜宴,谁知道被诬陷说她刺杀了长公主,还望母后明鉴,曾经在宫中嫣儿这么恭敬对待依霜,谁料这依霜单独辟府了,竟然还不放过嫣儿。不惜自己找人演这么一出戏!什么!?宁欢意觉得太好笑了,这皇后昨日也不在公主府,并没有看到这些景象,而且永嫣也没说过类似被诬陷的话,这么她就知道是永依霜设计陷害呢?永依霜就算再笨,也不可能再这样大喜的日子里开这样的玩笑吧。太后也像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似的:难不成皇后你昨日也在公主府吃喜宴吗?皇后却伏在地上,铿锵有声的说自己昨日得到这个消息,就暗自派人去寻着女儿口中说的方向追杀黑衣人,此刻已经擒拿回来了。宁欢意来了兴致,昨日这么多人都找不到黑衣人的踪影,怎么她皇后一出手就把犯人擒拿归案了呢。这意图似乎太过拙劣,但宁欢意并不觉得皇后是这么笨拙的把计谋摆在明面上,这下太后也看不明白了。
皇后能够在这后宫屹立不倒,这么多年把那些妃子都治的服服帖帖,哪怕有几个作威作福的,例如萧贵妃都能够对这个皇后颇有恭敬。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应该不至于用这样拙劣的计谋扳倒永依霜,而且她若是有意扳倒一个没有生母的公主,在皇宫里就可以办到。何必纵容等到永依霜出宫辟府再这样?你且先起来,昨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原本以为这就是永嫣伙同皇后又耍什么心计,可是如今这局面,似乎凶手真的另有其人。而且并没有一刀致命,恐怕目标并不是永依霜。皇后被赐座,她握着手帕将昨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连同时间都说了出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抓到了那个黑衣人,但是在慎刑司严刑拷打之后,黑衣人说是永依霜买通他不惜自己受伤来嫁祸给永嫣。这宁欢意总觉着哪里出了问题。 入宫听审今日宁欢意来到皇宫之中, 本身就是怕不到场惹人心疑,现在就算是有了别的什么思绪也不愿意说出来,只想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管怎样, 那个凶手的目标都不是自己,宁欢意倒是巴不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二人这么谈论着,低着脑袋把玩手里的手帕, 时间一久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青黛发觉想要把宁欢意叫起来, 太后却早就已经发现了, 她倒是意外, 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宁欢意还能睡着,估计也是起早了。太后刚想吩咐人把宁欢意带到偏殿休息, 谁料萧凝安就迈步走了进来, 她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宁欢意会犯困, 于是也没有让底下人通传。而是直接走进, 朝着太后作揖后,便打横抱起宁欢意, 询问着放在哪里, 太后身边的嬷嬷连忙引路, 待宁欢意躺在榻上醒来都时候, 萧凝安坐在她身侧。昨日本来就是身子不适,今日又起的这么早, 夫人应该多休息一下。萧凝安给她盖上小毯,又找来宫女在一旁摇扇,这才放下心来。宁欢意却有些惶恐:方才皇后和太后在说话, 我却睡着了。太后娘娘没怪罪下来吧?她的眸子透露着害怕和担忧,软嫩的小手拽拽萧凝安的衣角, 不安都写在了脸上。她有些痛恨自己这很快入睡的本事,不过昨夜的确是很不舒服,就算是睡着了也还是感受得到腹部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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