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凝安刚遇见小橘的时候,即便小橘生活在泥泞当中,却总是能保持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似乎随时在等待来人的拥抱,能将它带回家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也可能是萧凝安把小橘爱干净想的太功利了,小橘不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拥抱和容身之所才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换句话说,小橘和宁欢意一样都是自身就很干净的,本来就不染纤尘,又谈什么把自己弄干净呢?这两个都是那么乖巧到让自己觉着心疼,恐怕这才是把小橘带回家的真正想法。萧凝安这下什么也没说,她只是端着宁欢意爱吃的爽口小菜和清爽不油腻的素包子到她身前,声音是极尽温柔缱绻的:摄政王府的丫鬟便都是为了照顾你而设立,这床铺若是脏了就再换,哪怕是你不喜欢这床,即便是御赐的。本王也能立即将它扔到皇宫门里给皇帝看。萧凝安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了些旁人都不自知的恶狠狠,她自然是不允许谁欺负宁欢意,可皇帝的事情,终究还是让萧凝安心中有了隔阂,恐怕那皇帝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龙椅是怎么来的了。宁欢意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却听出来了萧凝安的意思,不会有任何人置喙自己,哪怕是皇宫里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萧凝安很少在宁欢意面前自称本王,可如今也算是说了,宁欢意便知道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萧凝安,其实最害怕宁欢意受委屈。宁欢意心里暖暖的,当下也不多说什么,接过萧凝安手中的包子就开始吃,萧凝安原本还沉浸在难过当中,突然看到宁欢意这般,萧凝安紧绷的弦也算是突然放下了。欢意乖乖吃饭,什么事情都有你家殿下挡着呢,既然你叫我一声殿下,我便替你托起这个天。好不好?萧凝安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只知道宁欢意少吃一口饭自己便不安乐。只知道谁若是让宁欢意受了委屈,自己便一定要把那委屈讨回来。当萧凝安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宁欢意感觉自己眼眶四周湿润,低下头来啃包子的时候泪珠随即掉了下来,萧凝安自然是关注到了,她很是慌张,连忙询问:是不是包子不和胃口,还是身子哪里不舒服?你和我说,不怕不怕啊凝安在呢。萧凝安吓得就差传太医了,宁欢意这才堪堪将人拦下,她快速在萧凝安的脸颊旁落下一吻,红着脸擦眼泪,这下是真的认认真真的啃包子,就连眼泪也不往下掉了。萧凝安反而愣在原地,自从成婚之后,这大大小小的亲热也是不少了,可宁欢意的主动亲近总是让萧凝安愣神好久,反应过来又是自顾自的傻笑,宁欢意堪堪咽下去一口包子:你怎么了,难不成不喜欢我亲你?宁欢意一般都是叫萧凝安殿下的,这个时候却想捏萧凝安的耳朵,将人提溜起来询问到底怎么了,萧凝安笑着往宁欢意的怀里钻。
宁欢意却掰着萧凝安的脑袋不让她动作,把手里的包子搁下,这才说话:你可知,我叫你殿下并非是想让你一个人抗下所有,我知道凝安很棒已经走到这个位置自然是比万千女子厉害很多了。但是,欢意虽然身子孱弱却不是花瓶。宁欢意看着萧凝安那瘦削的面庞简直是打心底里心疼她,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让萧凝安不再劳累,宁欢意想做的就是,希望萧凝安知道背后有人,宁欢意会永远支持萧凝安的。萧凝安没想到宁欢意会这样说,她从背后搂住宁欢意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宁欢意的肩膀上,声音很轻:当年在战场上的时候,我曾经就在想,一定要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心上人,要不然即便是战死沙场又有什么所谓呢?所以欢意,我知道我身后有你,但这和我强不强大,又是一码事。我要护你,要不然我战死沙场,又有什么所谓呢?宁欢意连忙捂住萧凝安的嘴巴,嗔怪着看她:以后这些话不许说了,多不吉利。我的萧凝安自然是年年岁岁都要平平安安的。要不然,我去祈福岂不是白祈福了?祈福?萧凝安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睛亮亮的。 白莹莹来访宁欢意自然是没错过萧凝安那突然亮晶晶的眸子, 宁欢意正在疑惑的时候,萧凝安却还是催促着宁欢意接下去说。是呀,那几日听说你要提亲, 我特意去佛前替你祈福,其实那个时候,我也算是已经把你当做可以托付一生的人了。宁欢意觉着自己说这些话已经很有感觉了, 萧凝安却似乎没有听到自己所期待的答案。宁欢意其实心中一直有一个疑影, 萧凝安为什么那日就这么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呢。萧凝安是那般令人敬仰的存在, 宁欢意从未奢望可以和萧凝安有什么,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很颠覆宁欢意的想象了。怎么了?看起来, 你好像对我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宁欢意放下喝粥的碗,伸出手来抚摸着小橘的脑袋, 毛茸茸的触感终于让宁欢意稍稍冷静下来。萧凝安若是不喜欢自己, 还能喜欢谁呢?以萧凝安的身份地位, 还有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她如果喜欢别人也一定有办法把那人带在身边。萧凝安将下巴搁在宁欢意的肩膀上, 态度很是亲昵:如果说,宁宁你忘记了很多东西呢?不过没关系, 就当是一场梦, 我自己能够记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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