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到临头了,嫉妒心还这么强。
是不是很好笑?
凉秋一定觉得我很烦吧……嗯?
他说什么?
他没跟别人上过床……我……
凉秋。
凉秋。
也挺好的,虽然他不爱我,但好歹直到我死,占有了他身体的人只有我。
至于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我该学着放下我的嫉妒心了,毕竟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的,他这辈子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我替他扫平了障碍,叫他不必被困在我们那个让人看不到希望的家里,他以后,应该能过上好日子吧。
你要好好活着,凉秋。
凉秋,你听到没有?
……
你听到没有,你回答我啊???
某种巨大的恐慌倏地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对我微笑了起来——
不要,不要……
凉秋,不要!
我这默默无名,悲凉又荒诞的一生,终于在临死之前,得知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始终想要的东西,我一直拥有着。
——顾凉秋爱我。
这是我全部的心愿,而在我得到全世界的同时,我失去了一切。
不要,凉秋,不要,不要死,不要为了我去死,不要——
好好活着,好吗。
狱警带走了我,我不能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了,我拼命喊他的名字,但是得不到他的回应。
探监室的门离我越来越远,我抓住狱警的胳膊,声音不由自主地发抖:“如果我、我还想见他,是不是只能等、等他来见我?”
狱警同情而鄙夷地看着我,他们听见了我和凉秋的全部对话……兄弟乱伦,很不要脸对吧?
可他们懂什么,我是如此深爱着我的哥哥,而我现在也知道了,他其实,他好像,他也爱着我。
行刑的时刻要到了。
我再也没能见到他。
也好,如果亲眼看到我死去的话,他会很痛苦吧?
真好啊,在临死之前,我竟然都能做这样的梦了。
他爱我。
那是件多么好的事啊。
如果能有来生的话,我还想做你的弟弟,还想再爱你一回。
砰。
一声枪响。
我的世界,熄灭了。
我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推我。
这屋里就两个人住,顾炎夏不知道什么怪癖,老喜欢钻我被窝,我早习惯了。一开始我还懒得睁眼,伸出胳膊去勾他脖子,一般来说,这样他就会消停了。
但是今天还在推我,我只好睁开眼睛。
“你干嘛?”我瓮声瓮气的,声音里全是没睡醒的哑。
“哥。”他眼睛闪着某种我看不懂的光,“救救我。”
我醒了:“怎么了?”
他递了条内裤给我。
那条内裤是他的。我妈每次给我们买内裤,我俩都是分着穿,深色是他的,浅色是我的,那条黑黢黢的内裤上沾着白色的秽物,散发着一股很腥的味道。
很难形容我那一瞬间什么感觉,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偏开头去:“给我内裤干嘛?”
“我做梦弄脏了。”炎夏看着我说,“被妈发现她会骂我不要脸的,哥,你救救我。”
我知道,我妈那个大嗓门,真的会把亲儿子梦遗这种事搞得全小区都知道,到时候炎夏就没法做人了。但我还挺不好意思的,我自己都没梦遗过呢,垂死挣扎道:“……你自己不能洗吗?”
“我不会。”炎夏就是这么理直气壮地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能怎么办?
自己的亲弟弟,当然是宠着。
我认命地爬起来,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凌晨4点,熬夜的人刚躺下,早睡的人还没醒,天将欲晓,一天中天色最暗的时候。这个点,爸妈肯定都睡着,我把他的内裤接过来,从上铺爬下去,蹑手蹑脚地打开卧室门。
我的动作很轻,客厅里没人。爸妈睡觉不关房门,一点动静都会惊扰他们,我就保持着那个开门的姿势等了几分钟,确定没动静,才从卧室里溜了出去。
然后我用同样的步骤溜进了厕所。
我们那个厕所没有窗户的,一关门就伸手不见五指。我把灯打开,然后跑到蹲坑上,拿下来花洒,只开一点很小的水流,拿着块洗衣皂替炎夏搓洗内裤。
……那是我亲弟弟的精液。
我不知道为什么,双手搓过那些白色污渍的时候,比起尴尬,我竟然觉得我也有点起反应了。
怎么,梦遗会传染的吗?
我不敢耽搁,匆匆帮他洗完内裤,自己都出了一层汗。洗完之后,我把肥皂上的泡泡冲干净,放回原位,花洒挂回去,地上的水都踢进蹲坑里,然后在地垫上蹭了几下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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