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褚桓顺势接住楚宿,他搂着他,两人的心口,隔着衣服,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你喝醉了?喝了多少?”
宴褚桓的声音透着点疲惫。
他这阵子的公务比前段时间还要忙,来势汹汹的,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为了早点赶来,他今天加班,连续批了好几天的公务,只为了挤出现在相处的这点时间。
气息潮热,贴在楚宿的耳侧。
两人的体温沿着血管、经络蒸发。
宴褚桓又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冷冷的、潮湿的,裹挟着甘甜的,从他的鼻尖掠过。
楚宿只觉得面颊滚烫,连呼吸都要呼吸不过来了。他张开唇,雪白的齿,不自觉地咬起下半张干涩的唇瓣,呼吸混杂着呼吸,分辨不清……他愣了愣,浑身使不出劲儿,逃离不了男人的怀抱,只能吃力地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呢喃出声:“宴、宴褚桓……”
“是我。”
宴褚桓温柔地回应着楚宿。
黏腻温软的口腔,不受楚宿的控制,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的低吼,他再次叫着宴褚桓的名字。
“宴褚桓!”
说完,楚宿像是力竭了,不停地喘息着,没有再说任何的话。他抬头凝望着宴褚桓,目光专注……男人的下颌,骨骼线条流畅,常年裹在黑色西装下的脖颈也露了出来,喉结分明。
直到他看到宴褚桓鼻梁侧面的那颗浅浅的小痣。
他抬手,顺着骨骼的生长,摩挲着。
宴褚桓的神色,无论何时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破坏掉他脸上保持着的温润,眼下的倦色,也为他平添了几分内敛和禁欲。
尽管两人间的血缘关系很淡,楚宿从小到大也遇见过不少人说过他与宴褚桓的长相相像,幼时他曾指着宴褚桓鼻梁侧面的那颗小痣,对着旁人说,自己和小叔叔也是有不同的。时至今日,两人的面容已无相像之处,不不不,只是他变了而已,宴褚桓还是像幼时那样,尤其是那颗痣,还在那里。
宴褚桓被摸得呼吸一乱。
他低下头,仿佛受到蛊惑,亲昵地叫着楚宿的小名。
“阿宿……”
房间里的光线不甚明亮,楚宿醉得太深了,睁着一双迷蒙的雾眼,浅淡的瞳孔,露出恍惚而又迷离的神态,胃部钝钝的疼痛,使他难受地蹙紧了眉,衣领扯掉了大半,睡衣向两侧半敞。他皮肤白,这段时间也养出了不少肉,不像以前那么瘦了,腹部线条紧致,腰腹向内收,精致凹陷的腰窝下,是两瓣肥软的雪臀。
宴褚桓望着楚宿这副模样。
他捧起他的脸。
虔诚而又柔情地落下了一个吻。
楚宿在吻来临前,紧张地闭上眼睛,出乎他意料的是,唇瓣接触到他的睫毛、眼窝,温温热热的触感,潮湿的唇肉,黏连在他薄薄的皮肤上……
潜藏在肋骨中的胃部,又掀起了一阵不可忽略的酸楚疼痛。
楚宿低吟了一声。
几不可闻。
可是宴褚桓还是注意到了。
眼窝上的吻,一触即离。
宴褚桓去烧了热水,趁着煮沸的功夫,从抽屉里拿出了先前准备好的胃药,他抠出两粒药,坐到楚宿的身侧,细心地扶起他的脸,低声说道。
“吃药。”
楚宿抗拒的偏头。
宴褚桓的指尖,探进楚宿的口腔,缓缓的撑开缝隙,将药片放在舌尖,拿起杯子里的温水,小心翼翼地松进楚宿的嘴里。楚宿从小就胃不好,家里常年备着胃药。
药片即将进入嗓子眼里时,楚宿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干呕了一声,把白色的药片吐了出来,水液混杂着苦涩,浸湿的药片,散发出一股腥甜浓郁的味道,他的袍子也不能穿了,被弄湿了。
“乖。”
宴褚桓并没有生气,他又掰开了药片,以一种温柔而又不可抗拒的姿态,一手扣住楚宿的后脑勺,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把药片又喂了进去。楚宿感到异物又进入,口腔里的不适感又出现了,他条件反射的又想呕出来,舌尖甚至给了他回应,微微往里弯。
宴褚桓指尖按着药片,滑到喉咙边缘才放手。
“乖,听话,吃了就不疼了。”
宴褚桓手摸着楚宿的脊背,温柔地顺着。
他递上了一杯甜水。
喂着楚宿吃下。
药片苦涩的味道,坚硬的外壳,每一次的吞咽,都是极为的艰难,尤其楚宿的嗓子眼也比平常的人要更小,连吃饭的时候都要比正常人多嚼几下,才能咽进去。等成功吃下药后,楚宿的眼圈都有些发红。
这一通的折腾,楚宿的酒也醒了不少。
“你到底想怎么样,宴褚桓。”
楚宿无端的有些烦,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他现在甚至想抽根烟。
宴褚桓没有出声,楚宿烦躁的啧了一声。
楚宿自暴自弃地闭上眼,跪在地上,又细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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