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的拳头落在对方的肉体上,发出令人狂咽唾沫的肉疼声音,喘息声,辱骂声……
裴横一个翻身,暴怒地压在晏褚桓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低哑的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疯狂。
“你带不走他!”
晏褚桓什么也没说,双膝抵在裴横的腹部,抬腿猛踹,在感受到身上人的松懈后,不等裴横喘息,又是一脚。
骨骼破裂的咔嚓声,两人几乎同时听到。
剧烈的疼痛,致使裴横松开手。
晏褚桓手上用力,又是打在裴横的嘴角上。
两人默契地朝着对方的脸上招呼。
他们一路打到车旁。
裴横一拳打在玻璃上,碎片四溅。
本来这拳是要打在晏褚桓的身上。
两人打得不相上下。
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谁也不能彻底地打倒对方。
晏褚桓攥紧裴横的手臂,使劲,把他的头往另一侧完好无损的车玻璃上撞。
“砰砰砰——!!!”
直至车玻璃被打碎,晏褚桓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鲜血流了裴横满头。
晏褚桓松开了手,准备去找楚宿,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句。
裴横双眼被鲜血糊得几乎看不清,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着晏褚桓的后背,就是一拳。
看着因为力道摔倒的晏褚桓,他什么也没想,拳头冲着晏褚桓的各个部位打了下去,拳拳到肉。
晏褚桓在一开始的落下风后,又立马的扭转了局势。
他一脚踹在裴横的胸口上。
巨大的力道,迫使裴横重重地磕在车身上。
裴横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身体,结果手臂、双腿、胸口,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传来钻心的疼痛,尤其是下颌处,他怀疑脱臼了。
他动弹不了。
“这个蠢货!”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晏褚桓把楚宿带走。
转眼之间,距离楚宿被晏褚桓从别墅带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晏褚桓把楚宿安置在自己名下的一栋房子里,来去匆匆的,楚宿时常没和他说上几句话,他就走了。
楚宿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他该做些什么。
他一大早就起来了,懒散散地靠在墙壁上,看着屋内穿衣的晏褚桓,像是想起什么,走上前,拿起一旁的领带,没等晏褚桓拒绝,净白的指节,灵巧地打着领带,指尖偶尔按压在胸膛……
他和他贴的很近。
楚宿直勾勾地盯着晏褚桓的眼睛,毫不闪避。
温柔地灯光,打在晏褚桓冷峻的侧脸,他眉目冷淡,直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银边细框的眼镜,瞧着很是淡漠。
晏褚桓低头,看着楚宿,抿着薄唇,不说话。
“今天早点回来。”
楚宿就这么看着晏褚桓,他一把拽住自己新打好的领带,也不怕弄乱,迫使男人高大的身形,弯下腰。
晏褚桓只觉得楚宿像是在和他撒娇,宛如一只娇矜的云雀——让人恨不得亲吻他的羽毛,擦拭他的情绪,吻遍他全身的每一处细节。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楚宿,嘴里吐露出的却是令人失望的话语。
“抱歉,最近工作有些忙。”
楚宿一把松开领带,满脸的不高兴。
他知道晏褚桓的说辞,根本就站不住脚,不过是在刻意避着他罢了。
看来现在不行,只能等晚上试试看了。
晏褚桓伸手把想要离去的楚宿捞过来,安慰似地抱了抱他。
……
晏褚桓结束工作回到安置楚宿的家时,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晏褚桓推开门,进入屋内,打开灯,顺手脱掉身上的灰色大衣,扯了扯领带,放在一旁的衣架上。
空旷的房间,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他看了眼客厅,并没有楚宿的身影。
他以为楚宿休息了。
晏褚桓走进浴室,褪去隐私部位的衣物,扔到衣篓子里,打开喷头,温热的水流一点一点地打湿他的发丝,沿着脖颈、胸膛……
洗漱完,晏褚桓裹上浴巾,往书房走去,他还有一些文件没批完。
门缝透出细弱的光亮。
晏褚桓一怔,他没想到楚宿竟然在里面。
虽不知道楚宿要干什么,但晏褚桓也仅仅是有些惊讶罢了。
他扭动门锁,本以为楚宿找自己是有事情,没承想,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令自己意想不到的画面。
楚宿仰躺在沙发上,黑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拢在身上,宽大的袖口,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两指间夹着根细长香烟……他浅浅地抿了一口,眉眼低垂,眼皮耷拉,吞云吐雾,沉醉在舒缓的、尼古丁带来的愉悦和放松中。
他掸了掸烟灰,抖落。
听到动静,楚宿转头朝晏褚桓的方向望去。
睡袍随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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