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竟然真的会感觉爽……
脊椎骨滚烫一片,江岩感觉腰部被微微抬高,下身被撞得隐隐发麻,快感从隐秘的深处四下蔓延。
江岩感觉双腿被架起来了,颈项单薄的皮肤下面蛰伏着黛靑色血管,呼吸气管急促地贲张。
猩红的颜色在内眼皮闪跳,他还是不太敢看乔阅安,本来就是喜欢的脸蛋,在欲望的激流中怎么能那么性感?在做侵迫的事都一腔的酸涩温柔,那是一双不熄灭的眼睛……
被整齐裁出一小块的夜空悬在窗外,星斗是黯淡的银青色,月亮弯成摇晃的锐角,大概是他一直被撞击的缘故……午夜十二点,满潮的时刻。
海不算是特别的事物,他们看过无数次氤氲的蓝色,停泊灯,白浪在小腿上破碎,可是他们不知道怎样面对汹涌来临的情潮,顷刻间就被卷入海面之下。
江岩将脸颊埋进枕头里时,左耳那枚耳钉就更醒目了,陨石般的天外之物。乔阅安看得眼眶发烫,他被那种火热紧窒咬得再受不了,冲撞逐渐变得激烈起来。
江岩被碾得差点意识模糊,咬在唇齿里的呻吟变得支离破碎。他感觉濒临失控了,眸色渐渐染上惶然,乔阅安握在他腰间的手指突然缩紧。
“对不起,我可能……”
“等一……!”
那种体验激烈到恐怖,他的视野倏地变得空白,又瞬间被漆黑洪水和红铁锈颜色的斑芒替代。
乔阅安射在里面了,即使隔着东西,那一刻江岩还是被刺激得头脑缺氧,身躯深处像有一眼热泉在汩汩跳动,一阵痉挛令他刹那间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终于清醒过来,乔阅安还插在他的身体里,江岩感觉双膝都在轻微颤抖,他茫然地缓缓呼吸着,耳颈漫着潮红。
乔阅安又怔愣数秒,才将自己缓慢抽走。他一退江岩就发抖,乔阅安低垂着眼眸,看哪里都面色滚烫。那身肌肤是洁白与潮红的颜色,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真的做到最后了……
酸涩的沉默咽在喉咙里,江岩缓了很久,乔阅安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只感觉自己的手指也不自禁哆嗦起来。
很难分辨胸腔中的情感,羞愧、久梦初醒,疼爱,潜藏的渴望早就变得像夜海的浓稠颜色。
江岩终于睁开眼睛看他。充满海藻气息的风,潮湿的桅杆,纯白雾霭,船脚趟在入海口的黑色盐水里,那些是他们都熟悉的事物……他的同龄人轻柔摩挲一下他的手臂,默默望着他,等着他的吻像夜间溅在堤防的细碎波浪那样,飘飘洒洒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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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阅安凑近下来,绵绵湿润的啜吻从江岩的面颊落下。那枚耳钉像寄宿在他耳垂上的一颗星,即使在深窅夜空下也很醒目。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哭了。”
江岩开了句玩笑,声调轻得像叹息。他眼睛里还有一点温水汽弥漫的痕迹,乔阅安轻声说道:“是你在哭吧……很痛吗?”
“……是因为舒服。”
怎么一定要说出来?……但乔阅安将他搂紧了,一对瘦削的肩胛骨随着动作静悄悄收拢,真像一只鸟类停栖在他上方……
乔阅安温柔地啜着他的唇瓣,呢喃道:“我总是梦见你。”
江岩稍微想了想:“不能这么具体吧。”
“你呢?”
“……我什么。”江岩有些想笑,“以前又想象不出来。”
他的唇瓣微张,乔阅安的舌尖很快滑进来,缠绵地吻着他。静谧永无止境,齿间纯净的气息波荡着,像躺在海里,漂浮在透明云层上。
大概是,强吻他,然后就此走掉,吓人又遗憾的最终告别式……
如果不能谈恋爱,死都不会和他做朋友。
林思豪边走路边活动手腕,准备上场就大杀四方;乔阅安却被这种情感痹倒,让他的脚步急匆匆调转,林思豪傻眼得直喊他的名字,他头也不回说道:“我落东西了。”
江岩坐在座位上,刚翻开一本题本,但他很快听清走廊上的脚步声。绝对是跑上来的,只是一分钟没有见面的人……他错愕极了,动弹不得地坐在那里,让密集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知道那种感受吗?像血液奔流,隧道里听到风,明亮的白昼在这坪玻璃窗的幻影里波荡着,一只隼向他迎面飞降。
即使是最熟悉的、亲爱的同龄人,他一言不发,江岩依然感觉心脏像是被攥紧,下颌被微微抬起来,只能让那枚渴慕的吻在两人的唇瓣中间燃烧。
乔阅安的手指蹭着他的耳根,酒是众神的饮料,急促的叹息中间蒸馏出一种将熟未熟般的清香,江岩被缠着很深地吮吻,强烈的晕眩袭击了他,他感觉要缓不过来了。
对乔阅安从前的印象应该不会差很多,落拓,疏离,不轻易被察觉的不屑一顾,兴趣缺缺地走入人群。可是他有一对微钝的杏仁眼廓,面无表情时也有一点孩子气。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这么的、这么的……
刚才他从外面跑进来,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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