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这次是去哪里?”
“首尔,前天的航班。”
“什么啊,”江岩睁了睁眼睛,“可是你直到刚刚才告诉我。”
乔阅安回过头来,月色垂照在他的脸颊上,他的身后是一室漆黑。
然后夜空被关拢在门外,江岩望着同龄人凑近过来,他情不自禁屏了息,感觉唇瓣被温暖地啜了一下,对方离开后,灯才被打开了。
“其实我想忍到周末的。我老爸在圣诞国定假期后才回来。”
江岩有些哑然失笑。
眼底的陈设逐渐变得熟悉了,若有似无的杜松味道里,袅袅散开一缕肉桂的香气,那是属于冬季的精油,会客厅也换上厚实的羊绒毯。
乔阅安将冬季制服外套脱下来,自然地问道:“晚餐想吃什么?”
“不是才刚笑林思豪……”
“你才吃几颗汤圆呢。”
他说得对,不吃晚餐的话,九点整就该睡觉了。江岩有些神游天外,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乔阅安打开了冰箱的冷藏室:“好像家政阿姨中午有做鹅肉饭和卤汁。冰箱还有虾米,再炒一点娃娃菜?”
“诶……难道我又站在这里等饭吃吗?”
“是啊。”乔阅安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可以把米饭送进微波炉。”
江岩乖乖照做,他们度过了晚餐的时间,江岩洗澡结束的时候,听到了房间里空调制暖的声音。乔阅安将一个小盒递给他,盒面印着一行意大利文,是手工领带销售商的名字。
“什么意思呢。”
“冬至礼物,或者说圣诞礼物。”乔阅安解释道,“不管是弓箭用具还是撞球杆,你应该都有喜欢的厂牌了。打开看看吗?”
是条锈红颜色的斜纹领带,真丝缝制,江岩不自禁微笑起来。
“我很喜欢……你没有给自己准备?毕典我们可以打同一条。”
“啊,这样就和直说没差了。”
“那时候已经没有禁爱令了。”江岩漫声笑道,“就是现在,禁爱令也管不到我们。”
那盒领带被轻轻放在一旁,温暖的呼吸在近处流转,热水澡后的发间飘散着香气,同龄人眼中闪动着微光。
“不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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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阅安被他坦率得轻笑起来,手掌悄悄移过去,沿着那截纤瘦的手腕慢慢滑入袖口。
江岩凑过来与他接吻,双眼虔洁地闭着,他被轻柔摩挲过臂弯,只感觉乔阅安的抚摩温热极了,身上最后一缕水汽都融化在体温中。
他还穿着对方的睡衣,衣摆被向上推着,白皙的肌肤露出来,肋骨清瘦,像两道对称的弯月从身躯上升起。他去碰游覆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摸索到了乔阅安手背上淡蓝色的枝桠。
冬夜的月光很亮,透过起雾的温存的眼,又是一起虚掷的漫长时间……
他也想念他的初夜,在无数个岑寂的夜晚,那些记忆像轻盈的小调不断旋转,直到又被乔阅安急切地吻得头脑缺氧,快感随着隐隐的渴望翻涌起来,他才想起来情事一样火烫。
“乔阅安……”
“怎么了?”
乔阅安抵着他的额头,就在唇面呢喃着,江岩含着笑意说道:“去找润滑液。”
真好笑,乔阅安很意外地望着他,数秒钟才侧身去拉抽屉。装什么呢,这家伙会不想做?江岩稍微清醒了一点,慢慢直起身来,衣襟被扯开两颗纽扣,他悄悄拢好滑落出来的肩膀。
“有点冷……”
“不要脱嘛……”
“诶,可是我不可以不脱裤子吧。”
笑意从他的嗓音里消隐,江岩瞥见乔阅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被那罐玻璃盒烫伤似的,透明的漾影在灯下叫人眼晕,就像他也不知道乔阅安挑选的时候是何种心情,心底被燎得厉害,一种轻微的窒息感笼罩上来。
他就那样垂着眼眸站在乔阅安面前,露出纤瘦的一双腿,裤子掉在了脚踝处,被轻轻踢开了。
他的双腿间都闪烁着些若隐若现的水痕,勉强镇定地走过来。乔阅安有些不敢看,两个人搂在一起,很快跌入被褥中,在意乱情迷的炙吻过后,江岩骑坐在他的同龄人身上,拿走了那罐玻璃盒。
乔阅安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时间愕然地仰起脸,他额前的绺绺黑发还没有擦干,水痕沿着耳根而下,瞳仁像藏了火,青涩又欲望蓬勃。
“我自己来。”
他听见江岩轻声说。
一滴黑胡椒霎时滴入空气一般,辛辣的馥郁在燃烧,密不透风的情潮裹紧了两个人。
乔阅安都不知道是怎样变成现在,他将上身撑起来,江岩正分开着双腿,跪在他的身体两侧……灯光镀过他单薄的肩膀,像月光覆在凉水上。
江岩大概真的被润滑液凉得发颤,雪白的小腹紧张得绷紧,两道耻骨跟着慢慢摇晃。悬在眼前的颈口和锁骨泛着潮红,叹息炙热,那只手绕在身后,乔阅安知道他在做什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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