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面,再反应过来时,眼前居然已经没有追兵,连自己也不知身在何处。她终于忍不住瘫倒在地、痛骂出声!
“妈的!见鬼了!”刚才还在眼前垂死挣扎的女人忽然不知去向,傅流连大感震惊,忙令手下继续搜寻,因着之前星舰上那件事,他父亲将他手下的人换了一轮,凡是知情者全部被杀,包括当日动手的那一只押送军士,也正是最后统计尸体时才发现少了一个人,这才东窗事发,知道出事,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人被院长杀了,只道是趁人不注意逃了出去,总而言之是留不得的。
“罢了,收队!先去孤儿院把那个不识好歹的院长杀了!”这倒不是他父亲的命令,但此时此刻,似乎也没什么人敢于反抗这位公子哥。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孤儿院。
……
孤儿院内,院长带着手铐独战青年军士,虽然内力受限,然而根基与经验的差距过大,青年军士竟然完全落於下风,不到三十回合,已然多处负伤。
“现在离开,我不追究!”院长不愿对这些不知情的军士痛下杀手,一再留情。
“岂有逃兵之理?你妄图谋反,有辱元帅之名,就算杀了我,也不可能成功!”
院长冷笑道:“那你不妨回去好好看看你眼中这位元帅究竟是何等样人,看他值不值得你效忠尽死!”
“我眼中只看见你动手反抗,意欲谋反!”
真是榆木脑袋!院长心有挂碍,又不愿狠心下手,局面一时之间竟然僵住,双方招式来往,却都奈何不了对方。
交手间,院长卖个破绽,放这军士一拳打将进来,不想落了个空,反而被锁链锁住,随后院长强催内力,拼着体内气息不稳将手铐震开,将人制住,刚想动手用手铐把青年锁住,却见青年冷笑一声,强运内力死死抱住院长,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未及反应,忽然白光一闪,血溅白墙,军士闷哼一声,竟然无言倒地,无声无息的死了,后心窝里插着一把短剑。院长错愕又震惊,随后竟然转为愤怒,对着出现在窗边的黑袍身影怒吼: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不杀了他,等着他来杀你吗?”
黑袍的少年从窗边缓缓走过来,这一次他似乎并没有掩饰什么,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
听到这声音,院长愣了一下,才面露复杂的说:“原来真的是你啊……”
少年将兜帽扯下,其下面容白皙清丽,正是劭藏坤。他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法力的透支令他有些疲惫,但无论神色还是眼神都透露着一股前所未见的气质,显得有些锋芒毕露,但又丝毫不显得违和,仿佛他本就该如此。
“不要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啊,大哥哥。”男孩调皮地说着,坦然自若的将短剑从青年军官尸体上取下来。
“他的实力就算再练二十年也杀不了我,而且他和泅血营无关,你为什么要杀了他?”院长开始追问先前的问题。
“不要说得我好像十恶不赦一样,他是敌人,战场之上杀死敌人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大叔。”藏坤毫不见外的从桌上的抽纸盒抽了几张卫生纸,将短剑擦拭干净,刚想回头,却发现自己被院长狠狠捏住了肩膀。
“别跟我扯东扯西!如果你不肯说实话的话,我不介意给你红肿的屁股再来上几鞭子!”
男孩听完,神色一怔,随后先是脸上浮现几抹绯红,然后咬牙切齿说道:“你老人家还是不要太过得寸进尺为好啊!”
争执间,楼下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整齐有序,一看就是大部队来到。果然,底下很快传来两人都很熟悉的声音:“把孤儿院包围,遇到那个院长不问情由,当场格杀!”——这是傅流连的声音!
劭藏坤迟疑一瞬,肩上忽然红光闪烁,院长扣在他肩上的手掌只觉一阵烫热,不由自主松了手。下意识的,他反应过来男孩想干嘛“你?!”
男孩朝他无奈的笑了笑,随后正色道:“院长,无论你以前是如何为人处世,多么受人爱戴,从你说出傅家机密的那一刻起,就要有成为我们这群人中带头旗手的觉悟,一个决断迟疑、妇人之仁的旗手,远比一个满手血腥的旗手要可怕得多,再见面的时候,你想问就问吧,想揍也随便你吧!”
来不及防备,或者根本无法防备,院长只觉身体一阵轻盈,仿佛被狂风裹挟,眨眼间已然离开了孤儿院,只是四处白雪茫茫,浑然无法分辨自己身处何处。
男孩将院长送走,先是揉了揉肩膀,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摆出自以为很凶狠的表情下了楼,直面傅流连和他那些士兵。
“你是这里的学生?你们院长呢?没有其他人了吗?”傅流连露出嗜血的笑容,冷冷逼问。
“看来您贵人多忘事,忘了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了,所以我留下来给您提个醒呐”藏坤冷冷笑道,双手暗中结印,孤儿院上方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间又黑云密布,狂风大作,而地面上的积雪也忽然成片成团的腾空而起,四处乱飞。
傅流连下意识的觉得不对,他不敢打头阵,使个眼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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