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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论根基,十几岁的男孩显然完全不如傅流连,冰刃很快碎裂爆开,刀气余波将男孩震退,不止左肩伤口又开始渗血,连嘴角也流出鲜红的液体来。
“中了这一刀,你的五脏六腑怕是要震碎完了哦。”傅流连冷笑,再度举刀,内力狂催,只见血红刀气直贯云霄,阵法中的风雪也为之一窒,让饱受其苦的军士们迅速抓住机会,往傅流连身边靠。
藏坤强忍疼痛,将虎口的绷带扯下,绑在短剑的柄上,这口兵刃再度展现了他的神奇,方才消匿的短剑再度出现,顺着主人的绷带运转变成了一口组装而成的长兵刃,代替重伤的主人接下那道血红的刀气。
傅流连露出残忍而喜悦的神色,尽力一挥,全力一击下的刀气很快摧毁了短剑的刃,将它一分为二,他正准备看见男孩被刀气拦腰斩断,身首异处之时,断裂的短剑再度变化,从断刃出喷射出张牙舞爪的火舌,猝不及防,傅流连举起左手一挡,却被炽热的火舌烧化了军装,整个左手被烧得漆黑一片,疼痛难忍的他不及多想,将左手放置在积雪之上降温,却不料积雪之中忽然飞出无数冰刺,贯穿傅流连整个左手!
“啊!!!”惨嚎间,男孩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抹掉嘴角的鲜血,整个人化作一阵清风,遁离现场。
……
院长在雪地里漫无方向的走了很久,忽然感觉身边一阵风声,回头看时,劭藏坤捂着肩膀出现在他身旁。
男孩的情况显然不算太好,肩膀和手上都受了伤,血液从衣服中渗出,也许是太久没有处理,旧的血液已经凝固又被新渗出的血液掩盖,红得发紫,看上去狰狞无比。
但男孩看上去却很轻松,尤其情绪似乎比之之前愉悦不少。院长扶住他,先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虽然重,但既不影响行动也不影响理智,这才松了口气。
“抱我!”男孩兴致勃勃的提要求,毕竟他现在是伤员,任性一点是被允许的。
院长好脾气的把人抱起来,拢在怀里,并且用内力给他疏导经脉。
“我刚才在空中看到东边有所小房子,先往那边走吧。”
“你一开始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往那边传呢?”
“我可以掌控自己行进的方向,但是很难控制别人的,当时他们就在楼下,我也没时间去思考,只能随便把你往远处丢……”男孩蹭蹭院长的怀抱,闭目养神。
“……是乱丢的,那你又是怎么脱身的?而且还这么精准的找到我?”
“从我来孤儿院的那一天起,就在借助天气布下法阵了,虽然时间仓促,只是个半成品,但他们对法术的理解几乎为零,所以靠着这个我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院长忽然很想揍男孩,但他决定暂时忍一忍,等找到安身之所在动手。
“既然你立于不败之地,那又何必把我送走?那这一身伤又是怎么回事?”虽然不准备动手,但院长还是把大手放在了男孩屁股上,意图明显。
男孩感受到警告,却先红了小脸:“你当时迟疑不定嘛……而且要伤到傅流连那个杂种,不付出点代价可不行。”
院长吃了一惊,傅流连虽然看上去脑子不行,但作战方面确实是遗传了他老子的优良传统,突出一个狠辣,尤其练就一手“黑死”刀气,可谓是同龄人中拔萃的存在,没想到男孩居然可以战胜他吗?
话聊到一半,一幢被雪覆盖的房子出现在两人眼前,房子没有庭院,只是门前积雪被扫在一旁,证明这儿有人居住。
院长敲响了大门,开门的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男人,看上去二十来岁,根据院长在孤儿学院这么多年的阅人经历,觉得男人应当是个老师。
“抱歉,我弟弟受伤了,这么大的雪我们一时半会儿迷了路,请问可以在您家里待一天吗?”
男人思索了片刻,还是答应下来,把人迎进了家里,两人这才发现男人家里还有个看上去和藏坤差不多岁数的小男孩,披着浴巾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只是小脸一抹可疑的绯红,令人浮想联翩。
院长自然是非礼勿视,要了一所房间,带着藏坤先进去了。
这显然是那个男孩的房间,看起来他来到这地方似乎不是太久,各种天蓝色的布置还有玩具都是崭新的,床单也显然是新换的,原来的大概是趁着好容易放晴拿出去晒了。
房间在楼上,大小主人还在楼下玩闹,很显然隔音效果应该还不错。院长很满意点点头,然后掏出借来的伤药给藏坤抹药。
藏坤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院长的脸色,在上完药之后,十分干脆利落的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脱,趴下院长怀里,乖巧的撅高了屁股。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边打边问也可以……别太重,我还有伤。”
男孩屁股上还残留着之前被院长皮带教训的痕迹,但已经消肿不少,只留着些淡淡的红,院长十分放心的落下巴掌,清脆响亮,令人质疑会不会给楼下的大小主人听到。
“太大声了啊……”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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