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鸭子坐的姿势卧在地上。
“要生小野种了。”
二哥在父亲耳朵边说道。
父亲的皮鞋一步一步清脆的响到白田身边,他居高临下的瞥向白田:“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最后在问你一次,愿不愿意嫁进王家,等给王家生出孩子,我还是可以把你认回来的。”
“然后呢?”
白田忍着痛问道:“等我给王家生下孩子,你就又可以把我卖给别人了?”
父子一上一下针锋相对,白父看着白田良久,刚要开口,门外突然闯进一个人,大喊:“不能让他把孩子生出来!”
来人正是白田的丈夫,白父的私生子。
白父看到自己在外面的儿子出现在家里,十分惊讶,不等他开口,接着就听到自己儿子说道:“白田肚子里怀的是我的种。”
“!”
白田用更加怨恨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丈夫:“你凭什么可以摆布我,我又不是你的东西,你让我生我就生,不让我生我就要打掉。”
白田把肚子从上摸到下,摸给所有人看:“肚子已经十个月了,里面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嗯啊……让我生……让我……嗯生下来……”
产程已经开始,白田在对峙中不自觉的把双腿大开,屁股微微翘起,这一切都掩盖在衣袍之下。
“爸爸,这是乱伦的产物,让他生出来,你的名声,我的名声可都毁了,以后谁还会来找我们看病呢。”
“嗯啊嗯啊……爸爸,我听话……让我生下这胎,你让我去谁家我都答应。”
“卡!”
随着导演一声卡,所有人同时停了下来,连外面雨声和雷声都同一时间消失了。
导演看着监视器,手在下巴处摩挲,自语道:“剧情不够刺激,如此平淡怎么能留住收视率呢。”
在导演思索更加刺激的剧情时,化妆师趁着间隙,过去给各位演员补妆。孕夫演员做了这么多大起大落,情绪跌宕的大戏,体力已经消耗过半。肚子里的假胎比真实的胎儿要重,坠得他肚皮发紧,非得时时刻刻手托在腹底,才能舒服一点。
化妆师沾了颜色,给孕夫演员脸上添出被扇打后的淤青和血,化妆后的效果十分逼真,衬在孕夫被雨淋湿的惨白面容上,格外凄楚可怜。
就算他什么表情也不做,只是托着肚子,跪坐在地上,一看就是一个饱受凄苦命运的角色。
“哈哈,有了!对,就这么演!”
导演那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很亮的哈哈笑起来。工作人员离场,故事重新开始。
“白家跟这么污秽淫乱的东西没有半分关系,都给我滚!”白家的主人一声令下,白田被赶出了白家大门。
白田走在瓢泼大雨中,雨量大又急,雨滴砸在身上跟石头差不多,他不挡不掩,整个人游魂野鬼般在雨中越走越远。
“唔嗯啊”
肚中孩子的头在往下钻,他再心如死灰,绞痛的肚子也把他拉回了现实。白田两腿大张,他抱着肚子跪倒在地,屁股撅起来,全身一下一下的往下面使劲。
“嗯啊嗯啊嗯啊”
“嗯”
不由白田的思想,身体本能的在使劲,他在受到家庭和爱人的双重背叛下,一时间失去了所有意义。
整个人泡在雨中,身体本能宫缩着,在替他生孩子。
白田整个躺中了个大字,躺在路中间,他随手捡起个木棍,叼在嘴边,肚子紧了就使劲,松了就这样躺着。泪流在大雨中,雨声大,泪流的无声无息。
就在白田在路边嗯嗯啊啊的时候,一辆面包车疾驰过来,停在白田身边,不由白田挣扎,里面伸出几只强壮的手臂,把白田拽上车,疾驰着消失在雨夜。
等白田恢复意识,他一睁开眼就知道自己在发烧,身上散发的热量在呼吸间就能感受到。白田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被子,肚子大的连棉被都顶起了一个弧度。
他想起来,却连一个手指都动不了,不肯就这样躺着,咬紧嘴唇努力抬起上半身,身上没力气,腿刚一落地,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门突然拉开,进来三个不认识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端着一碗冒热气的黑汤,气味闻起来是苦的。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白田拖着身子往后缩,上来的男人不由分说,紧固住白田的手,然后把碗里的汤药灌进白田的嘴里。
白田的嘴被旁边的男人掐住,嘴被迫张开,一碗药尽数灌进了嘴里。
白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无力的靠在后面男人的怀里。男人掐住白田的脸,观察了一下确实都喝了进去,大手放在白田肚子上,手感软里有硬物,那一定是孩子了。
“你们是谁的人,一定也是不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吧。”
“干脆直接杀了我,你也摸到了,孩子已经成型,出来就能活。”
“那就让它死在肚子里。”男人说着,手下用力,隔着肚皮准确抓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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