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聿看着塞德里克拨出了一个并没有保存在手机通讯录上的未知号码,说了句“我要和新男朋友去寒假旅行,塞拉利昂”就挂了电话,几分钟后红蓝灯光开始渐渐远去,很快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罗聿知道塞德里克什么也不会告诉他,索性也没问,直截了当地说:“要不要在这里做?”
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不妨彻底丢掉虚伪的礼貌和不必要的矜持,玩点野的。
塞德里克反客为主地和多米尼克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眼,后者默默地在前排和后排之间降下了一个隔音隔光的挡板。
罗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还是太年轻了,不大放的开。
塞德里克已经敏捷地坐在了罗聿的腿上,后背向后贴上他胸膛。罗聿顺势把下巴垫在他肩窝里,手扶着他的侧颊让脸再转过来一些,一边肆无忌惮地吻上去,一边不动声色地解着他的腰带,边解边说,“你知道我怎么猜出你是西敏寺圣徒的吗?”
塞德里克一边和他缠绵地接吻一边轻声问道:“嗯……说说看?”
“感觉。”罗聿不轻不重地咬他唇瓣,“你的眼睛里有些像’我们’这样的人眼里才有的东西。”
“‘我们’?”
“见惯了血腥和杀戮的人,见过人性最黑暗一面的人,还有沉湎于惨痛过往走不出来的人……”吻从耳垂划到鬓角,羽毛般擦过脸颊,流连在柔软的侧颈上,如同在含着一块慢慢融化的奶油,“……都有这样的眼神。”
罗聿直接隔着牛仔裤握住了塞德里克半硬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揉捏着,感觉着他一点点在自己手掌中硬透。他自己的情况也没比塞德里克好到哪里去,却还是不慌不忙地把冰凉的枪管抵上他火热的后腰,轻轻地蹭了蹭,不再是威胁而是一种另类的调情,他相信塞德里克能领会到这点。果然,手中的性器越来越硬和炙热,一声惊喘,滚烫的白浊被罗聿如获至宝般尽数接在手掌中。
他没给塞德里克任何喘息的时间,枪管紧随其后伸进了后裤腰剥开碍事的牛仔布料,隔着内裤抵在柔软的穴口上,慢慢地摩挲着。
“上次我就发现了,你比我想象的冷感,”并没有很快湿润起来,“是我的错觉吗?”
“何以……见得?”
罗聿一边收起枪换上自己的手指,一边说:“像你这么迷人又不太受道德约束的人如果不冷感,多半会脚踏多条船或者喜欢三人行之类的——毕竟想和你做爱的人应该很多,这样比较节省彼此的时间。”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他听到罗聿西装裤拉链拉开的声音,臀缝间抵上的不再是冰冷的枪管,而是火热的欲望。罗聿慢慢挺身进入,塞德里克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无论两人再做多少次那种尺寸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等到痛苦的感觉过去,他才反唇相讥道:“你倒是不冷感……下次我们上床的时候还有谁要来?”
“你喜欢的话我的确有几个不错的人选,会很有趣的……”罗聿轻声诱哄道,“……你不喜欢就算了——放心,我现在只有你一个男朋友。”
既然已经坦诚相见,没必要再像上次那样压抑自己的施虐欲了,罗聿力道凶狠毫不留情地一进到底,整个车座都随之颠簸了一下,怀里的身躯被疯狂进出的动作捣得快要散架了,塞德里克艰难地支撑在车前座的靠背上勉强维持着身体的平衡,金色的瞳孔慢慢被销魂蚀骨的情欲模糊成暖黄色。
——已经没力气管罗聿原本准备从哪里找个人来了……这个没底线的家伙。
晚上十一点整,希思罗机场道:“毕竟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说完之后罗聿没有再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不顾那些声嘶力竭的尖叫和求知若渴的追问直接坐电梯回了办公室,不出所料三分钟之后他的手机响了。
冷酷的声音从话筒那一头传来:“谁说要和你订婚了?”
罗聿听出了某种被强行压下去的暴躁,据此判断塞德里克真正想说的应该是“谁他妈说要和你订婚了”,只是碍于家教没骂出口而已。
“你现在在哪?”罗聿假装没领会到,“需要我去接你吗?”
“别岔开话题。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订婚了?”塞德里克完全没上当。
罗聿能听见那边有车喇叭的声音和风声,推测他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一会到了记得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侧门接你,现在正门走不了了。”
“罗、聿。”
“别生气,你之前体力消耗太大了,需要静养。”罗聿笑着又补了一句,“亲爱的。”
他听见塞德里克深吸一口气,说了句“你给我等着”,然后电话里只剩下一片忙音。罗聿气定神闲地把手机在办公桌上放下,对多米尼克道:“三分钟之内让人把我办公室收拾干净,他有洁癖。”
多米尼克:“……好。”
罗聿点开社交媒体,热搜前三分别是“罗氏二公子高调承认未婚夫”“罗氏董事长携夫人否认最新丑闻”“神秘美少年嫁入全港地用叉子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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