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今日是广陵王二十岁的生辰宴,所以王府内格外热闹,一大早侍从们就在院中搭了春帐,又是布置又是整理,好一阵忙活。
帐中广陵王靠着软垫随意的坐着,因为是生日,她老早就让礼官休假回家了,这会权当是做家宴,邀请的都是熟络的亲友,相处着也不必太过拘礼,还有些不熟的宗室官僚都被安排在了明天。
周瑜坐在广陵王靠下的位置,他们二人是同一天生日,本来约定了互相不送礼物,但广陵王还是给自己的兄长送了一把古琴。
这琴说是什么先秦时期来的,贵的不行。因为傅融管着府内支出,所以广陵王只能走私账,她分了三十六期才拿下这把琴。唉……虽然她也不富裕,但起码她还能买得起,要是周瑜自己买,他分三百六十期也不见得能够。
此时周瑜正满意的调试着手里的琴弦“你听这琴音,无论是音色还是质感都是上乘。”他随意的弹着琴弦,时不时就要表扬一番。
“兄长喜欢就好。”广陵王抿着酒,懒洋洋的搭话。
周瑜抬眸看了看自己百无聊赖的妹妹“怎么了,自己的生日过的这么无聊。”
“……哪有”广陵王轻叹一口气“只是师尊今日不能来了,有些遗憾。”本来每年的生日左君都不曾缺席,但是今年隐鸢阁内部出了乱子,他和徐庶前辈忙于处理,赶不过来。
“那个老……”周瑜本想说那个老登不能来正好,但是看自己的妹妹不满的撇了自己一眼,只好改口“咳……左君不来就不来了,也不差这一年,再说不是还有哥陪你。”
话是没错,其实广陵王自己也知道她早就过了因为长辈不来就大吵大闹的年纪。只是毕竟双十生日,看着自己长大的前辈一个都没来还是有些遗憾。
“好了……”看广陵王还是怏怏不乐,周瑜换了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说来陈登怎么没到,我记得往年除了陈氏的贺礼他还会钓一堆鱼过来。”
“元龙家族里有些事,晚宴才能过来。”想起陈登钓的鱼广陵王笑了笑“而且那鱼也不是他钓的,他买的,他根本钓不起来。”
周瑜不由感叹“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天赋异禀。”
“谁说不是……”
就当兄妹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闲趣之时,下人来报,琅琊诸葛氏诸葛瑾前来拜谒。
“不是,你生日他还来借盐?今年第几次了,他真把你这当济生舍了是吗。”周瑜对于诸葛瑾三番五次过来广陵王府的行为表现出极大的不快。而且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借盐多半都是借口,诸葛瑾真正的目的,都快写他脸上了。
啧……真是什么档次都敢惦记,周瑜越想越是烦闷。
广陵王吩咐侍从像往常那样备好给诸葛瑾的盐,转头安慰自己的兄长“好啦,谁都有潦倒的时候,我都不介意。再说他又不是不还,人家每次来借条都打的明明白白。”
“那他倒是还啊,我天天给鲁肃打借条,你看我还吗。”周瑜神态自若。
“……你真是理直气壮。”广陵王不想理会自家兄长的双标行为。
约莫着诸葛瑾快就要过来了,广陵王又叮嘱周瑜道“他一会来了,你别提什么还盐的事,也别逼问人家生辰礼物。”诸葛瑾本来就捉衣见肘,再说今天来可能都不知道有生辰这回事。她倒是无所谓,但她怕周瑜上赶着激他。
“呵……我控制不住,那我走?”周瑜说着,但身体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他心里不快,这个小没良心的,连亲生哥哥都管。
“什么话,你生日谁敢让你走……”
说话间侍女就领着诸葛瑾进了庭院,他身侧还跟着来时凑巧遇上的张邈。
啧……有脏东西进来了。看见张邈也来了,周瑜心里止不住的后悔自己刚刚没走。妹妹的生辰见血不好,但他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琴了。
广陵王让二人随意入座,诸葛瑾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坐在了离周瑜稍近的地方。而张邈打量了四周后,径直走向正中,直接挨着广陵王坐在了同一席位。
周瑜按住桌子,深吸了一口气,想着毕竟是妹妹的生辰他语气尽量委婉“你是屁股大吗,非要坐那。”
广陵王:……哥你稍微委婉一点啊!
张邈拿过广陵王案上的茶点,满不在意的开口“我给殿下送礼当然要挨的近一些让她看见,不坐这你让我坐哪?”
周瑜抬手指向庭院……中的水池。
广陵王:……
眼见张邈还要说什么欠揍的话,广陵王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说来先生是要送我什么。”
张邈咽下嘴里的话,将一方盒放于桌面“诺,打开看看。”
看这个盒子的大小肯定又是珍珠了,他真是逢年过节都要送她一颗,广陵王心想。
不出意外,盒内果然是珍珠,还是一颗黑的发亮的珍珠。对着光细细看去,整体散发着淡淡的虹色,竟然是五彩斑斓的黑。
“不愧是先生,这么特别的珠子都能找到。”广陵王将珍珠放在手中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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