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如微风,眸若春水,被沈约从草丛里提拎出来,比狐狸还狐狸的眼睛盈盈一笑:
“这么好的小动物,怎么就被我这个坏人捡到了?”
眼看范云懵得连尾巴都变出来了,无意识地摇成一朵花,沈约仍捏着那枝笔,洗净了,在范云锁骨处画了个圈。
范云身子发软:“休文兄,你还病着……”
“装的。京城乱局未平,装病能少点麻烦——我要真病,舍得让彦龙离我这么近?”
“那你让我……”
“你欠我的。我少饮酒,喝醉比生病更难受。”
“那为什么要喝?”
“太高兴了。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沈约说这些半真半假的话,岂止春风拂面,简直是杨柳飘摇,范云被他的千丝万缕弄得晕头转向,手指顺着笔毫扯开衣襟。毛笔在乳粒处勾上几笔,范云两眼模糊,仍旧遐想那握笔的手,如竹如玉,骨肉匀停,他自少年时期就私相爱慕。
狐妖晕晕乎乎被推到小榻上,只解了上衣,凉风一吹,显出青年人的漂亮身线。沈约俯身欲上,忽而水鸟惊飞,有人大叫:“休文兄——听说你病了?”
那人划篙停在水流平缓处,身材高大,白衣落拓,正是沈约和范云的好友任昉。他跳上沈约小船,船只登时因重量晃了晃,沈约忙挑起风帘,道:“彦昇,不合把病气度给你。别进来。”
任昉道:“玄晖有信给你。他不方便出门,托我来寄。”沈约展信,信上无非说青春爰谢、云物含明。这是谢朓的坏习惯,他虚弱时下意识想找沈约,又害怕沈约担心,所以一封接一封写山川风景,最后真不知所言何事,也不知他这个人状况如何。
他提笔写了回信,斟字酌句哄了一番,坐在船篷里和任昉闲话。荷风惊鸟,游鱼吹沫,衣摆早被水花打湿半截,透出一段京城闻名的好腰身,清臞婀娜如右军字帖。范云定定看了半晌,眼睫垂下,那双水杏眼不合看到另一样东西,竟鬼使神差地含了上去。
这狐妖属狗。
沈约久经风月,倒也不介意性器隔着衣袍给人含住。范云是眉眼明秀的少年郎,那点狐妖血统全长在牙上,平日经常藏起参差犬齿,好几次把自己舌头割伤。而今不轻不重地咬着沈约,稍稍咬重,赶紧用舌头讨好地舔舔,隔着布料只是隐约的酥麻。舔得多了,方才描摹出阳物的轮廓,轻轻包在唇齿间,津液染出一片极鲜润的唇色。
沈约闷哼一声,咳嗽掩盖过去,手掌抚上范云头发。小狐狸得了爱抚,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瞪瞪咬沈约衣角,尾巴又殷勤地摇起来。任昉挑眉:“我好像看到了彦龙的尾巴。他也在船上?”
沈约道:“你思他成疾,看朱成碧,简称眼花。”说着神色自若把腰带解下来,又把正迷糊的范云往膝上一拉。隔着风帘,任昉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他侧耳细听……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
沈约给他片鱼脍。沈氏本是江东豪族,熟知水性,沈约也随身带着剖鱼的金错刀,游目骋刃,鱼肉纷飞如雪,收刀时轻轻一带,下半身衣裳登时解开。几点生鱼的血气溅在腰窝上,是美人梳妆也妆不出的好颜色:吴盐胜雪,鱼散绮霞,空水清明处,背面楚腰身。
范云的脑袋随沈约抚摸而挪动,轻轻巧巧舔干净那几点血迹,有一点绛紫色却舔不干净。沈约被他舔得受不住,点住范云左肩,小狐狸想起自己那里有一粒痣,继而反应过来这是沈约腰间的紫痣,极歉意地呜呜低叫,用自己最柔软的耳朵毛去弥补。沈约一面与任昉说话,一面把范云的头按下去,性器顶起来,让狐妖吃了个满满当当。
范云吓到收敛犬牙,舌头稍一动,就把那根阳具吸进去,几乎顶住咽喉。他当然是不舒服,稍稍咽了几口唾液,阳物膨大起来,撑得嘴角发酸。性器开始在喉管里磨蹭,范云紧闭双眼不敢出声,小穴却隐隐酸软,濡湿一小片亵衣。抬起眼睫,沈约仍是一笑,取了一片苹果给他。范云抖着嘴唇接了,小心翼翼用口腔和喉管的空隙往里咽。吮吸的力度稍稍大些,终于让沈约极满足地叹出一声。
任昉正在给沈约看诗,这一下受宠若惊:“休文兄觉得我的诗好?比谢玄晖如何?”
沈约赞道:“皆非我所能料及。”
任昉喜出望外,道:“能得休文首肯,真令我诗兴大发,告辞了!”言罢跳到自己船上,一摇船篙,于芦花丛中不见踪影。想必是要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挑拣典故,再谱新篇。沈约含着笑,慢悠悠把身子转过来,唤道:“彦龙。”
范云含到唇舌酸麻,吃沈约一推,软绵绵倒在榻上。沈约轻手轻脚给他解了衣物,待要润滑,却见穴口已嫣红湿润,连带着尾巴根都濡湿一大片。仍旧是蘸了药膏推进去,手指抠挖穴肉。范云尝到沈约指节的滋味,把头靠在枕上,心魂都随小船飘飘荡荡。阳具抵住穴口顶进来,沈约拧动腰身,他虽然清瘦,却颇有些气力,把范云顶得哭叫。船只恰好驶入渡口,两侧种满桃柳,柳枝的光影极快速从两人脸上掠过,仙坞迷津,晴光万顷。
狐妖的滋味销魂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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