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是厄沃诺斯,是您的孩子。”说到这句,这只雌虫激动起来,“我离开您的时候还是没孵化的虫卵,妈妈,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您。”
离开…但是西尔弗清楚的记得,除了肚子里这个,他没生育过别的幼虫!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这具身体还很稚嫩,刚成熟没多久,不像孕育过幼虫。
“等等,你叫我,妈妈?”西尔弗皱起眉,“我不记得自己生育过其他幼虫。”说着,他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经微微隆起。
正常来说,虫族的妊娠期只有几天,但西尔弗肚子里这个是人类的胚胎,发育速度比寻常幼虫慢了不少。
不仅如此,眼前的雌虫身上没有人类的特征,但西尔弗这具身体却有着人类的基因。
他生下了对方?怎么想都不可能!
厄沃诺斯却很是坚定:“妈妈……我确定是您,信息素不会认错。”
这……实际上西尔弗对自己的疑问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他真切地觉得对方很是亲切,他不自觉的就想要信任对方。
看来自己的身世还有很多谜团……但是不管怎样,他想要寻找的虫群现在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西尔弗沉吟片刻,很快作出了决定:
“带我去你的巢穴,然后把所有事都告诉我。”
厄沃诺斯听罢,高兴的晃动起触角,“我很荣幸,妈妈!”
……
研究所隔离室2
手术台上的裴洛行,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身体变异后,寻常的麻醉药对他已经不起作用,事实上,研究员们也不会在他身上浪费这些药品,这会影响到样品的状态。
再加上感知力的提升,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割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刀。
裴洛行无力思考其他,蚀骨的疼痛侵袭着他的身体,他挣扎着,但却被牢牢束缚住手脚,在自己正上方的机械臂毫不留情地从自己体内探查着,割下一块块内脏。
曾经在观察室冷漠操刀的自己,终于也成为了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试验品,不得不说命运实在是奇妙。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结束,裴洛行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已经被运送到隔离室了。
腹腔内依然是一股剧痛,手术刀似乎还在割着他的内脏。
房间内空无一人,只余裴洛行微弱的哀嚎。
“你还好吗?还能站起来吗?”一个声音突兀地在裴洛行脑海里响起。
裴洛行此时如惊弓之鸟,他条件反射地大叫一声从地上坐起,又因为身体的不适很快躺下,侧躺着捂着肚子。
“别怕,我感受到你身上有母亲的味道,我也是,我是你的同类。”那声音带上些安抚的口吻。
母亲……同类
裴洛行冷静下来,他记得异虫拥有通感的能力,彼此之间就算隔着一定距离也能够交流,但第一次体验的感觉还是很奇妙,就像脑子里住了另一个人,他开始猜测起对方的身份。
这其实不难,研究所里跟西尔弗有接触的除了他之外,就剩下一个4-11。
至于杜安和迈尔,他们两个大概已经成为母亲的食物了。
“你…”裴洛行试探着开口,“你是4-11?”
“嗯,他们确实这么叫我。”对面回答道。“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丹尼尔·拜伦。”
果然是他裴洛行思考着,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他们只是关着我,还没对我做什么,但我估计快了。”丹尼尔回应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我看到他们把你带去手术室,我感受到了你的痛苦,你现在还好吗?”
身上还隐隐作痛的裴洛行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他们开始在我身上改造了。”
身为曾经的研究所重要成员,裴洛行很清楚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异虫感染人类不是太稀奇的事,但也不算常见,在几十年前的开拓时期,虫母x带领虫族与人类进行战争时,这样的事时有发生,但自从虫母x陨落后,高等虫族越来越少,人类被异虫基因污染转换成虫族的事情近些年几乎绝迹。
早年间被异虫同化的人类要么被全部清除,要么在各种实验中被消耗殆尽,现存的两个“珍贵”样本正是丹尼尔和裴洛行。
对于那群科学狂人来说,裴洛行的出现正好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研究的绝佳范例——丹尼尔身份特殊,他们可不敢在丹尼尔身上做实验,但裴洛行不同,他们可以在他身上尽情改造,因为裴洛行只是个普普通通没什么背景的年轻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更何况,他早已被放弃。
所以自己将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裴洛行脑海里闪过一个个装着各种肢体的标本瓶,感到身上的疼痛又加剧了。
眼前是必死的结局,但他不愿意就这样走向灭亡,他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以裴洛行对异虫研究所的了解,他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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