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化为了实质的温暖,从胃袋传遍全身。
随着胃袋被填满,身体上别的地方似乎也在渴望,那温暖变得灼热,从尾椎处往上爬,变为一种酥麻感,又像是一只只小虫,蚕食着西尔弗的理智。
比起纯粹的情欲的生理反应,这种由食欲满足后催生的性欲更让人不知不觉的沉醉其中,那种温热的感觉让西尔弗放下了最开始对性交的抗拒,他开始主动脱下自己的上衣,岔开双腿坐在巴蒂腰上,对准那根隐藏在鳞片下的阴茎摩擦着。
很快,阴穴变得湿润,西尔弗的阴茎也挺立起来,慢慢沁出让雄虫发情的液体。
半个脖子被咬开的巴蒂很配合的将双手下移,握住西尔弗的臀部,略微抬起他的身体,让那个淫靡的洞穴对准自己已经勃起的阴茎。
透出的淫液足够湿润,没有多余的的爱抚,巴蒂手腕用力,就将自己送入了西尔弗的身体。
突然的刺激让西尔弗瞬间夹紧了巴蒂的腰,但很快他适应过来,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
西尔弗加快了进食的动作,开始撕咬起巴蒂,他希望获得更多的血液和肉块。
雄虫没有抗拒,他像个尽职尽责的情人一样紧紧抱着对方,将自己的精液送入对方身体。
咀嚼声混杂着些许水声里,西尔弗的理智被难以言喻的快感冲刷着,他的眼前一片白光。
随着一块块肉下肚,西尔弗眼前的场景开始转换。
他看见一个眉眼带笑的黑发人类正对自己说着什么。他说:巴蒂,你能看懂这些书了,我很高兴!
黑发人类穿着一件人类研究员常见的白大褂,胸前的工牌上赫然写着“徐维”,高级研究员这几个字。
四周变得模糊,西尔弗耳边出现了隆隆的爆炸声。
那个叫徐维的人类又出现了,但此时他对自己说,脸上的表情纠结中带着如释重负:巴蒂,这是个好机会,快逃!
画面一转,西尔弗感受到自己在狂奔,四周景物在快速倒退。
身后传来徐维的声音,越来越小:
巴蒂,逃的越远越好!
忽然间,有个身影吸引了西尔弗的目光。
那是一个人,他有着金色的长发,正跪着,身体匍匐在地。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正注视着自己,那个跪在地上的人猛地回头。
他有着一双月光石一般的银色双眼,额头上有个弹孔,正往外留着鲜红的血液。
西尔弗被吓了一跳,因为这个人活脱脱就是自己!
这是梦吗?还是……谁的记忆?这应该是巴蒂的记忆,他以前见过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这段记忆?
不对,西尔弗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记忆其实是有一大段空缺的,他没有在蔷薇之家的记忆。
西尔弗又联想到刚才巴蒂说过的话,以及这只雄虫表现出来的特征……他有着人类的外表,心智更接近人类而非虫族,他在一个叫“花房”的地方出生,毫无疑问是人类制造的实验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野外,最重要的是,他见过自己!
答案呼之欲出,他们很有可能在蔷薇之家见过面,就是西尔弗见到的这个场景。
西尔弗看着那个“自己”跪在地上,正啃食着什么。
西尔弗正准备仔细看,眼前的场景很快破碎,接着,他的意识回归现实。
他停下了啃食的动作,用手背抹了一下沾满碎肉和鲜血的嘴。
眼前是整个胸膛完全被剖开的巴蒂,他流了很多血,浸透了草垫;肋骨被掰开,露出鲜红的还在跳动的心脏,雄虫的脸色一片灰暗,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看起来就像已经死了。
他已经恢复成人类的身躯,连身后那对翅膀也收了回去,显然,大量失血让他维持不住虫化的身体。
西尔弗见状,咬开自己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随后他将自己的血滴在巴蒂的伤口上。
对人类来说,异虫的血是强效污染物,尤其是血脉接近原始种的个体,只要沾染上一滴,他们就会被同化,不但会从认知上觉得自己属于虫族,身体也会慢慢变异;但对于异虫来说,这种血液是性能优越的治疗剂,还能够促使身体进化。
有着原始虫母血脉的西尔弗的血自然可以治愈巴蒂的伤,虽然这伤是西尔弗自己造成的。
不过,这只雄虫身上藏着不少事,他可不想让对方就这么死了。
这时,周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西尔弗敏锐地察觉了这不寻常的动静,但那股气息却让他觉得很是熟悉。
忽然间,房间内暗了下来,似乎有什么遮挡住了窗外的光线。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西尔弗侧耳听了一会,却是放下了警惕心。
这是虫类拍动翅膀的声音。
很快,一只体型有两个成年人那么长,全身覆盖黑色麟甲巨大虫类从窗户爬了进来。
它转动着触角,似乎是在侦查。
很快,它那对黑色复眼定格在西尔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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