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的。”
“这么多……大人都看过了？”
鲁嘉没有否认：“大人已经三百岁了，她有足够的时间。”
上个月刚刚十八岁的莉斯尔倒吸一口冷气。
血族的寿命之长，她之前只是听说，现下直观地感受到，果然是一种不同的心情。
鲁嘉带莉斯尔来到了一扇隐秘在书籍之中的门前，再次颔首，为莉斯尔打开了房门。
“大人，公主殿下到了。”
房内传来一道空灵的声音：“进来吧。”
不出所料，莉斯尔进门的那一刹，便被低眼看书的克洛迪亚晃了眼。
已经知道吸血鬼不会惧怕阳光，俊美的公爵在阳光下煜煜生辉，闪烁出如钻石一般的光芒。
公爵的手握在暗紫色的书面上，显得愈发修长白皙。
莉斯尔暗想，不知现在大人的温度是否还与先前一般冰冷。
鲁嘉轻轻合上了门，准备去往莎迪的房间。
克洛迪亚抬眼，看了一眼木在门口的莉斯尔，“殿下，这便过来吧。”
公爵的嗓音好似有种魔力，勾得莉斯尔魂不守舍一般向前。
她坐到克洛迪亚桌前的椅子上，目光因距离变短而变得畏缩。
克洛迪亚放下书，主动提及道：“殿下，很高兴在今天与您见面，但遗憾的是，恐怕您不能在寒舍久居。”
莉斯尔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皱眉疑问：“大人，您的意思，是要赶我走？”
“不，殿下，是把您送回您的家乡。”
莉斯尔情绪高涨，不可思议道：“为什么？”
娇俏的面容布满了疑问，只是莉斯尔的语气更像是在撒娇。
克洛迪亚不自觉软下了语气：“殿下，您也看到，我的体温比您要低上许多，面色常年苍白，就像我的庄园一般，虽然华丽，却人烟稀少。除了有要紧事的陛下，我不准备与任何人见面，也不需要更多新的面孔进入我的生活，我将在这里孤独地过完漫长的一生……您，明白吗？”
“不，我一点儿都不明白，大人……我已来到您的身边，那我便是您的人、您的……”莉斯尔脸红起来，“您的妻子，又怎么能突然离开……突然回到那里呢？”
公主情绪愈发高涨，尤其是那话语的内容，更让公爵觉得头疼。
克洛迪亚按压着眉心，深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坚决。
“殿下，我要向您坦白，我无法像其他血族那般寻欢作乐，我骨子里便是淡漠的性子，卡帕多西亚家族的血脉向来如此。您要知道，您留在这里只会白白荒废了您的青春年华，陪在一个浑身冰冷的老婆婆身旁，不会对您有任何好处。”
莉斯尔眼角滑过泪水，她望着克洛迪亚无可挑剔的脸庞，内心波澜涌起，没有丝毫的安宁。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便是您的理由吗？”
公爵无奈点头，“是的。”
“大人，我不需要什么寻欢作乐……我宁愿陪在您的身旁，哪怕只是远远地望着你，大人……让我留下来吧，我不想再回到那里去，皇兄若是知道了我被您抛弃，我会被皇兄想尽办法折磨……大人……大人！让我留下来吧！我的寿命几十年便会逝去，让我在这里找寻最后的庇护所吧……大人！我请求您！”
关于人族的皇室情况，克洛迪亚并没有过多的了解，莉斯尔的身世竟是如此悲惨吗？
听过了莉斯尔的话，克洛迪亚的怜悯心又开始作祟。
是的，卡帕多西亚家族的血脉不仅有性冷淡，还有那个该死的同情心泛滥。
想好的计划不得不被克洛迪亚亲自推翻。
俊美的女人揉揉眉心，表情格外无奈，声音却依旧那么好听。
“好吧……莉斯尔，您便留下来吧。”
“好吧……莉斯尔，您便留下来吧。”
女人的话语让莉斯尔笑逐颜开，她眼里闪着明亮的光，期待地听公爵说出接下来的安排。
“莎迪会按时为您准备餐饭，生活上有什么需要也只管和莎迪说就好了。”
莉斯尔眨眨眼睛，顺势和公爵对上视线。
“那么……情感上的需要呢？”
女孩的脸上羞红了一片，可即使这样，她也依旧睁着水灵灵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炙热的视线将公爵焐暖。
克洛迪亚微愣片刻，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莉斯尔穷追不舍道：“公爵大人，我可以触碰您吗？”
“莉斯尔，你忍受不住我的寒冷。”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算了吧，您该回去了。”
被下了逐客令。
公主从书房离开，心中有些气馁，但公爵已经同意了她住在府上，可以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
接下来她将由足够的时间，来靠近那个如冰山一般的人。
莉斯尔张望着四处，忽而想起忘记问公爵的卧室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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