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轻松了不少,像是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负累终于被清除了。要知道前一段时间,他一直很苦恼,因为在家里被两个哥哥强迫着做了悖德的事情,但糟糕的是他根本没办法狠下心来恨那两个人。
林程毫不避讳地说爱他,林桉又因为他抱病许久,之后林桉的房间在他面前被打开了,他亲眼看着林桉手腕上被锁链磨出的伤痕。过去种种在眼前浮现,他意识到好像就是因为自己,两个哥哥才会生活得那么累。
他没办法恨他们,反而还觉得有些歉疚心疼了。
这种糟糕的完全不应该的感情让他无法释怀,他难以说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直到今天,林桉告诉他,他就是个会因为别人对他好而喜欢对方的可怜孩子。
林屿不喜欢这个说法,但他又确实因为这个说法而轻松不少。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过去温吞软弱的理由,因为两个哥哥对他好,而他因为这份好而喜欢哥哥们了。
强压下那份不适,林屿鼓起勇气,想要再度对林桉强调,“我以前喜欢你们,也只是因为……哥!”
往人心口上捅刀子的话没说完,林屿先看见有血迹从林桉唇角蜿蜒下来了。他睁大眼睛,慌乱无措地想要去拉林桉的胳膊,“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呜……我不是故意气你的……”
林屿承认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赌气的成分在,但无论如何,他是从没想过林桉会被自己气成这样的。他红了眼睛,呜咽着想要叫人找医生过来,可刚刚还抬手都费劲的人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血滴落上去,很快就顺着布料的纹理晕染开来。只看一眼,他便难过得哭出了声,可林桉不给他叫医生的机会,先面色难看的抱他起身。
“宝宝既然喜欢哥哥的话,那就跟哥哥走吧。跟哥哥走,我们会回到以前那种生活的。”
说完,林桉便真就抱着林屿往外走了。守在门口的警卫尽职的为两人打开门,护送着两人从楼梯下到了通往后院门的走廊。
林屿想要挣扎,想劝林桉先去医院,可他一闹,林桉便面色愈发苍白,他清楚看着林桉喉结滑动了,过程极其缓慢,像是顶着恶心的感觉把带着腥气的血又咽了回去。
他不敢闹了,哭得眼睛通红,恨不得跟林桉说自己下来也会跟着老老实实一起走的。他实在怕林桉在今天出事,可不管他问林桉是打算带他去哪儿,还是问能不能先去医院,林桉都一言不发了。
拐进走廊,林屿听见林桉背后有杂乱仓促的脚步声。他听见盛耀和林程在叫自己,可那声音没能靠近,想来是被林桉预先支去的人拦住了。他搂着林桉的肩颈,试图让那两个人将林桉拦下,可他的声音出口之前,抱着他的林桉先咳嗽起来。
林屿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林桉咳出了血。两个人距离太近,林桉身体颤抖的时候,血点子甚至落在了他的脸上。
径直被林桉带上了等在后门口的车,林屿没来得及说话,先感觉到男人脱力将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他浑身发冷,下意识将林桉抱紧了,眼看着车门在面前嘭地关上。可他没有抓住最后的机会逃跑,反倒是在车门关闭之后,飞快转头催促司机往自己当初醒来的黑诊所开。
林桉的助理也留在车上,闻言为难,“可是先生已经准备了要……”
“他都要死了!你跟我说他准备了什么有什么用!”
林屿紧紧抱着林桉,生怕林桉从自己怀里滑落了。他哭唧唧的靠着椅背,想要给林桉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一旁见惯了老板发癫的助理突然出声提醒,“或许您可以直接带先生回林家。”
林屿一愣,差点就要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可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就是在家里才生病的……在家里那么久,他也没有好不是吗?”
他吸吸鼻子,将林桉抱得更紧了些。他知道回家的话,自己一定会什么压力都没有,林程会把事情安排妥当,一定不会让林桉有危险。
可他就是觉得不行。
他在盛耀那里住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林桉丝毫没见好转不说,状况反倒比他离开的时候更为糟糕了。他意识到带林桉回家应该是没什么用了,因为现在林桉是病人,他得顺着林桉。
而林桉好像是想带他离开家,或者说的干脆一点,离开盛耀和林程的视线。
因为刚才林程也被林桉支去的警卫拦住了,林屿意识到林桉这次的行动完全是自发的,他向来温柔会装相的二哥这次是演都懒得演了,想法子一并把林程也算了进去。
把事情捋清楚了,可林屿想,那又能怎么样呢?林桉已经这幅样子了,他得跟着林桉走才行。
离开的路上又换了两趟车,林屿才终于带着林桉去黑诊所做了紧急处理。老医生给林桉挂了水,叫上他出门到了走廊尽头,反复叮嘱他以后不能惹得林桉着急上火了。
“他这个状况已经持续很久了,年纪轻轻,不要真被气死,那才真是笑话死人。”
老医生说话不好听,别说林屿,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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