谴责唾骂还来跟他抢。
婚礼有条不紊的推进着,两个人很是合拍,但在挑选礼服的时候,盛耀偷偷动了歪脑筋。他坐在设计师的工作室里,翻了两篇样稿,便满脸毫不作伪的为难。
他已经演得格外认真了,但林屿和他待久了,根本不吃这一套。
林屿请设计师暂时回避,等到工作室里只剩下他和盛耀两个人,立马一蹿跳进了盛耀怀里,“你别想骗我穿婚纱!别想!我真的会生气的!”
他双手并用压着盛耀的肩膀,硬推得人后仰靠在沙发里,这才获得了短暂的身位的优势,居高临下地吼:“你敢欺负我!我要告诉阿姨!她一定会收拾你!”
盛耀拧眉,满脸都是真被抓到痛处的懊恼。他抬眼看着怀里眉飞色舞的人,主动将刚刚才合拢的设计手册递过去,“那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林屿也知道这种事情马虎不得,还认认真真从十几幅设计稿中挑了自己最喜欢的款式。他欢欢喜喜跟着设计师的助手去量体了,没看见盛耀留在工作室里,打开另一本手册,挑了其中一款。
“这个,也按他的尺寸做一套。但是不用送去礼厅,做好了通知我,我叫人来取。”
设计师点头应下,瞄了眼设计图,然后再度确认了有钱人是真的玩得很花。
转眼婚礼的时间近了,盛耀每天都面带喜色,哪怕是工作时间,脾气也收敛不少。他沉浸在终于要和林屿结婚的喜悦当中无法自拔,可没过两天,就发现林屿好像是郁猝了点。
他略一琢磨,想明白了林屿是为什么,于是周末带着接了林屿去试礼服的路上,便主动提起林家兄弟的事情。
“你想他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似是没料到盛耀会提出这种问题,林屿还愣怔了一瞬。待到回过神来,他先扭头确认了盛耀的面色,直到看见盛耀表情还算放松,这才掐着掌心讷讷道:“他们是我哥哥呢……”
母亲病逝得早,父亲又因为和大哥争权失利被“流放”到国外了,林屿小小声地为自己的想法找支撑理由,“我家那边,只有他们能来了。”
话音落下,像是也知道自己表现得有些温吞愚笨了,林屿又苦着脸蛋补充,“但是他们太坏了……”
林屿确实是为难,并且根本掩饰不住。一方面,他很想让兄长们来参加自己的婚礼,毕竟是那样重要的日子,如果兄长们能够坦然出现,那他肯定会对以后的生活更有信心的。可另一方面,就如他设想的他真的和兄长们能够缓和关系,也一定是建立在婚礼当天兄长们能够表现得坦然淡定的基础上。
婚礼这种日子,那两个人真要闹起来,可就太糟糕了。
看出来林屿内心的纠结,盛耀很快拿定注意,“我会派人给他们送帖子。”
“你别担心,婚礼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当然也不想与他们起争执。到时候他们递帖子入场了,我会派人盯着他们的。”
林屿点点头,认可了盛耀的方案。他仍旧怀有一丝侥幸,认为自己婚礼那么重要的场合,兄长们无论如何也应该表现得得体些。
可他全然忘了,林桉是个能主动把自己捆在房间里的疯子。
婚礼场地定在郊区的庄园,因着夏日天气好,盛耀一早敲定要室外婚礼。当天林屿后一步去二楼的休息室换衣服做造型,已经西装革履俊美异常的盛耀把人送到电梯口,“我让警卫守住了四个入口,但是以防万一,你的椅子扶手下面也装了警报器。”
林屿点点头,没说自己心里真的是有点难受。他从没想过自己结婚的时候会像防贼一样防着两个哥哥,当然了,他也不知道盛耀的准备全然不是当他两个哥哥是贼。
纯粹就是匪徒,是暴民,是应该被抓起来枪毙示众的那种家伙。
盛耀忿忿,但面上不显。他宽慰林屿要放心,目送着林屿进了电梯,这才转身去前厅了。
没一会儿,管家走近了附耳过来,告诉他林程已经拿着帖子入场。他一愣,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林桉呢?”
管家摇头,见着自家少爷拧紧了眉,遂又补充道:“昨天沈医生进了林家就没出来,或许那位是病得下不来床了。”
盛耀点头,满意了,恨不得婚礼结束第二天就收到林家的请柬,让去吃林桉的席。
他笑容满面的往前走,难掩疲态的林程迎面而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其中意思已经不言而明,可谁都没来得及说话,先听着后面入口的位置传来喧闹声。
“结婚的是我儿子,你们还敢查我的帖子?!”
两个人俱是一惊,盛耀抬眼,林程回头,就看见林正清不顾警卫的阻拦硬要往里冲撞。
在家里经历了巨变的中年男人已然是不顾旁人眼光了,言行举止间将贵族名门所谓的风度礼仪全部抛之脑后。对上那两人的视线,嘴一咧,便扯出个笑来。
盛耀是主角,自然没办法脸色太难看的。他摆摆手示意礼宾让林正清进来,三个人去了僻静的角落,不等他发难,林程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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