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中有着对我的警惕,毫不掩饰。
“你手臂可不能发软,后挫力会让枪从你手上跳出去,那就打不准了。”
毒枭一边教导着说,一边揉捏我手臂的肌肉。
我刚刚在他带着我持枪时,差点条件反射摆出最标准适合射击的姿势,好在理智及时启动我的自控力让我放松了手臂力量,就像是为了配合他而敷衍着被强迫摆出了姿势似的。
看他还在我手臂上摩挲的手掌,我心里一紧。
他果然有听进我是警方装扮者的言论。
给抢教枪,也许他是真想让我有自保能力,可又何尝不是种暗中试探?
刚刚我两靠的那么近,如果我没有调控身体的自控力,及时压下肌肉记忆中的条件反射,我手臂的肌肉运动规律会被他感应得一览无遗,我就暴露了。
“叔叔,教射击不该在训练场打靶更好吗?你当我是天才你这么手把手一下,我就会了?”我抚摸着手里的枪面容平淡的说。
毒枭看着我睡凤眼微眯:“那可不好说,冬冬这么聪明,一学就会的话,叔叔我也不会惊讶。”
我把枪对准了他的额头,我的举动引来门口朝这边张望的两位小弟的敌意,他们一下就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我。
毒枭淡定的看着我,似乎笃定了我不会开枪,他挥了挥手让小弟们退回去,可两个紧张的小弟根本不敢放下枪。
紧张得一触即发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我平静的说:“叔叔对我期望这么高,那我这个初学者第一次自己开枪,不打中东西都对不住叔叔的高期望啊,可太远的我打不中,我只能打中身边的东西。”
“你?”
我拿枪顶了顶他的额头。
“还是我?”
“砰!”
我调转枪口方向的速度快过毒枭的反应,在我枪口对准自己扣下扳机的时候,毒枭才刚瞠大双眼将手伸了出来,在他夺走我手中的枪时,子弹已经出了枪膛,擦着我的左颊和一点过长的鬓发飞去了脑后不知钉在了何处。
毒枭手里握紧了从我手中夺过的枪关了保险,脸色发白,浑身都在颤抖,他死死的瞪着我,额际冒出一串冷汗,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张嘴骂了出来,“你他妈神经病啊!跟我玩自杀!”
声音尖利的都变了调。
我看他一副后怕的样子,露出自重生后第一次展露的笑:“我神经病你第一天知道?子弹打进脑子里是什么感觉啊?可惜我第一次打枪,准头不好,真是……”
“太可惜了。”
从毒枭骤缩的瞳孔里,我看到了自己的笑容。
扭曲的癫狂的……
真是一个把我明艳五官撕扯破碎的笑容。
丑陋极了。
但我满意极了。
来啊!继续试探!让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怕!
我无声狰狞的笑容被捂进毒枭的怀里。
他死死的紧紧的抱住了我,那种恨不得把我整个人塞进骨血的粗蛮抱法,让我整个脑袋都被硬挤在他被束胸带绑得发紧鼓鼓囊囊的胸脯里。
这种埋胸抱法真令人窒息,却能让我清晰感受到他全身还都无法停止下来的细微抖颤。
他被吓得不轻。
但其实这一枪我开的十拿九稳,甚至在扣下扳机的过程中还游刃有余极端冷静的快速思考,我是该让子弹擦破脸颊皮肤造成流血效果更震撼?还是就此打空?
最后还是选择了就此打空,从而精准微操的将扳机摁到底时控制了手腕微偏了枪口。
虽然流血在视觉上更刺激,但是对方也很可能在回过神冷静下来复盘时,发现既然子弹连我脸颊都擦到了,如此近的距离下竟然都射不穿我脑子,这不是太巧了吗?反而有可能暴露我枪法其实准的一批这一事实。
打空就很真实了,事后复盘,毒枭也只会庆幸我是个菜鸟新手,让这颗子弹射空,没让我自杀成。
为了应付这次毒枭的试探,完全放开自己的精神弊端,沉浸在自毁情绪里,对于我来说并不好受。
枪口对准自己时即使是故意偏斜,我也在扣下扳机的一瞬间,为追寻死亡解脱的快感,有着强烈想探头去迎接那颗射出枪膛的子弹的冲动。这让我的理智面临极大的压力,就像一根虽有韧性却也有极限的溜狗绳,一端被我死死拽住,一端是由极端疯狂的情绪化成急于摆脱束缚自由撒欢的猛犬。真的好悬没被扯断。
现在又像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一大摞一大摞的把释放出去的情绪模块给快速巴拉回来,关进情绪牢笼中锁死。
我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是第一回干这种事。
要问感觉?
快把孩子累虚脱了……
说的不是身体,是精神。
是我这一晚紧紧绷起毫无松懈机会可怜哀嚎疲惫至极的神经!
搞得我这会儿又亢奋又好困,陷入一种奇异而矛盾的状态里,很像我二姐跟我形容过的,她平日里那种明明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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