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何君说的。顾楠又是担心又是心寒,担心是怕沈知月摔出个好歹,心寒则是因为,他喜欢的白月光女神居然因为喜欢陆厌而受伤。他摇了摇头,无声叹着气,拍了拍陆厌的肩膀,“又是一个因为喜欢你而受伤的女生,要不,厌哥你先走吧,反正你看着也烦,我再努力努力。”“看看一场英雄救美能不能让小同学喜欢上……”一个‘我’字还没完全说出口,就有一道幻影从他身边飞过,而他的手只能悬在半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梁深能成为学生会会长,全凭他伪装出来的品学兼优,当然,他常年年级第一的成绩是靠一点点努力出来的,既然是在学校,就不能让校领导和老师们知道他私下打架斗殴,欺负同学的事。他带着微笑驱散了人群,并向深知月伸手。沈知月的目光不停地飘向某处,毫不犹豫地拍开眼前的手,带着隐忍的哭腔说道:“梁学长,我刚转学,还没拿到校服,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明天一定会穿的,我求你不要让人放学后跟着我,我害怕……”尾音颤抖,身体更是缩在一起。少顷。她用细嫩的掌心撑着满是细沙的地面,慢吞吞地爬起来,那微颤的睫毛里似乎已经藏好泪水。梁深的脸一阵绿一阵黑,啧了一声,想强制性扶她,可刚伸出的手掌被一股力量甩开,“你——”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脸上就替换上了另一个表情,意外多于震惊。陆厌挡在梁深面前,将烟蒂一扔后,很随意地把身后的少女拉起来,眉尾轻挑,眼神一戾,嗓音粗哑,似有不耐,“梁会长带头在校门口闹事,不太好吧。”梁深啧声一笑,“我只是让不穿校服的同学去一旁罚站而已,有什么问题吗?”“陆,副,会,长。”一字一句,都在彰显他的职位高于陆厌,他目中除了傲慢再无其他。陆厌侧脸,小姑娘正躲在他身后,一动不动的也不敢抬头看,应该是感受到了炽热的目光,她挠着鼻头抬眸,隐藏很久的珍珠瞬间从她的眼角滴落。小腹如火燎般疼痛袭来,她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沈知月,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就别在这装可怜了。”梁何君的眼睛一直挂在陆厌身上,看到沈知月这样,气得瞪大了眼睛。陆厌扫了她一眼,重新看向梁深,“穿不穿校服是她的自由。”“自由?难道她跟你一样靠妈进的明中,她也是副会长?”梁深满嘴嘲讽。话音一落,陆厌周身的气压带着春季的温度一同逐渐降低,喉结干涩滚动,“什么?。”“要不是有个好妈,你屁也——”不是。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上就挨了一拳,脸甩向左侧,鼻梁处立刻响起沉闷一声,他用舌尖抵着脸颊,瞪着脸色如墨水一样黑的陆厌。“下次说话之前,记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说完,气头上的少年回头上下打量沈知月,“把眼泪擦了,烦。”沈知月哭的脸有些僵,张嘴打个哈切,正巧被抓包,伸手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谢谢……”聚集在他们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少年内心变得烦躁,烟瘾也越加严重,唇瓣微启,他低头问,“喜欢被议论?”沈知月摇摇头。须臾。所有人就目睹着生人止步,女性绝步的陆厌拉着沈知月的手,步伐沉稳地走进校园。隔着衣袖。“这这这……”顾楠抱着宫鸣珂的手臂,欲哭无泪,“我这是失恋了吗?厌哥不是不近女色吗?这么些年追他的人数不胜数,就连高二(十)班那个艺术生都被他拒绝了好多次,这是为什么啊!”宫鸣珂耸耸肩。他也不清楚。陆厌提到过,上元节那晚沈知月骗过他,他对每个欺骗他的人都恨之入骨,或许他是在密谋什么报复计划,这个念头一出来,宫鸣珂也不得已地为沈知月打了个寒颤,毛骨耸立。“啊!”顾楠惨叫一声,蹦跶着捂着受重击的右腿,“哪个不长眼的踩老子!”宫鸣珂嫌弃地推开他,看着远去的女生,说,“就是你说的那个艺术生,梁何君。”一群不穿校服的明中刺头走进校园后,梁深低头骂了一句脏话,片刻后追在梁何君的身后,方才沈知月说的话做的事依旧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游戏还没开始,梁会长怎么就觉得我一定会输?”——“我求你……我害怕……”以前的沈知月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只会在校门口堵他并用同样的方法整他,就算打到两败俱伤也不会求饶。更不会撒娇,示弱。……明明是她不断拉扯,却在陆厌出现并抬头的时候故意松手,重摔在地,还用恶语逼梁何君出口骂人,她就是在装可怜引诱陆厌出手相助。她在用陆厌对付他。沈知月被带到一间无人的图书馆。清风掠过校园,期间停止在窗前的陆厌脸上,蓬松的刘海时不时遮住他的眼眸,嘴角的烟刚被点起,泛着火花,他低头,目光带上沈知月,毫不收敛。“手机。”他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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