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你找到之后,梁总知道我见过你,怕事情败露就把我抓了起来。”他无奈摇摇头,“折了一条腿也没了两只手指。”闻言,沈知月扫了一眼凳子根处的拐杖,“都是报应。”即使梁家做事不厚道,这都是他应得的报应,她不会可怜他。薛洋摸出手里的一个黑色u盘,听到沈知月的话也是一笑,“确实是报应。”“这里面有梁何君找我那天说的话,还有那晚山上发生的一切事情的照片。”他将u盘放在桌子上,在用手指往前一推,“但我奉劝你一句,既然你朋友没有怪你,你就把这件事忘了吧,别跟他们斗了,你玩不过他们的。”沈知月也遵守约定地把钱扔到薛洋怀里,握紧手中的u盘,逐字逐句地说道:“我孑然一身有什么可怕的,放手一搏就有一半的胜率。”薛洋好话说尽,而且他这个立场也没有什么资格劝沈知月该怎么做,在离开之前他再一次证实了冉竹的清白身。“那天,我一直跟在你朋友身后,等她进城了才离开的。”“我发誓,没有人对她做过什么。”考试时间是下午, 结束之后就是傍晚四点,这次的试卷与她平时刷的那些同一个难度,沈知月是第一个出来的。“感觉怎么样。”丁瑜从车上跳下来。沈知月深呼一口气, “最后一道题有点悬。”“没关系,老师相信你一定可以挤进全国赛。”两人搭话期间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出来,沈知月给谢苗苗留了旁边的位置,等考试结束的铃声响完, 谢苗苗才姗姗来迟。“感觉怎么样?”沈知月询问道。谢苗苗侧身坐下,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除了最后一道题, 其他的都能应付。”她在物理这一门科也是有很大的天赋的, 除此之外,这姑娘还十分享受坐在考场上写试卷这个过程, 所以每一道题她都把握着时间,这也是她为什么最后一个出来的原因。丁瑜清点好人数,突然提议请同学们吃火锅。瞬时间, 他在同学们的心中是如神明般的存在,去往火锅店的这点路上, 还有因此而高歌一曲的。火锅店就在酒店的附近,丁瑜先送同学们去酒店收拾东西, 再去吃饭。很快,大家伙儿就风风火火地走进一家这片区域最火的一家火锅店,另一位老师已经提前点好了菜, 沈知月一坐下来就能吃到嫩而不腻的牛肉。饭吃到一半, 沈知月突然意识到昨晚买的星星手链忘在酒店了, 无论怎么找,书包都翻了四五遍了都没有。谢苗苗注意到她的慌张, 扭头问,“什么东西丢了吗?”“我的手链好像忘在酒店了。”
“要不我陪你回去取吧。”“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沈知月扭头寻找丁瑜的身影,犹豫半秒后决定去请假。她抿着嘴往丁瑜面前一站,“老师,我想回去取一样东西。”丁瑜抬头,深叹一口气,“快去快回,我还得在十二点之前送你们回家。”“好的,谢谢老师。”日暮彻底西沉,大片的霞光被夜色笼罩。沈知月在酒店前台拿到手链,嘴角一提就往回走。夜渐深,街道几乎没有来往的行人,沈知月沿着路灯走,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忽的,空荡荡的马路上,一辆白色的出租车飞驰而过,车轮碾过水抗,溅起一块小水花。沈知月条件反射地做左边一躲,却没想到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对不——”她在回眸地瞬间,被人重重地在后脑勺劈了一掌,眼还没冒金星就直直地摔下去。……“沈知月还没来吗?”丁瑜从火锅店出来,跑回车里确认一下人数。谢苗苗摇摇头,“老师,要不我去酒店看看吧。”丁瑜叉着腰,低眉思索着,“这样,谢苗苗你和老师一同去看看,其他同学在车里等着,如果沈知月回来了你们就打电话通知我。”“好的老师。”剩余的同学异口同声地答应道。谢苗苗把书包放在座位上,刚站起来就看到梁深急匆匆地跑过来。“丁老师,你们不用去找了,我知道沈同学干嘛去了。”他敲了敲车门,喘了几口大气,在丁瑜和其他的同学的疑惑地表情中接着说道,“我刚刚在路口看见她妈妈开车来接她了,她还没得及跟您说,就让我回来跟您说一声。”丁瑜半信半疑地拿起手机,刚要拨过去就收到沈知月发来的消息。[沈知月:丁老师,我妈突然来接我,让您和同学们久等真是抱歉了。]梁深瞥见那条消息后,满意地扯起嘴角,“丁老师,要没事的话我就先回高三的车上了。”“嗯好。”等梁深走后,丁瑜才组织大家坐好,准备出发去明市。眩晕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骨地寒冷,犹如身在常年结冰的窖般,沈知月用最薄弱的意识动了动手指,发现双手被反梱在身后,而她是坐在一张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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