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陆厌虚弱地走到车窗前,他抖着手敲了两下,“沈知月,我在。”闻言,沈知月神经微微松弛,扭头的瞬间挂在眼角的两滴泪随即滴落,见到陆厌的脸的一刹那,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可瞥见他一身的伤和虚弱到发白的嘴唇,又心生愧疚。她一个劲地摇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陆厌宠溺地看着她,扯出一个微笑,“月月,我做到了,我们都活着。”……警车在五分钟后赶到,宫鸣珂一下车就看到在风中凌乱的陆厌,和他怀里的沈知月,大气一出,擦汗的同时忍不住爆了几句粗话。“你们没事吧?”张警官上前询问,训斥陆厌的鲁莽的同时,眼神里也透着几丝佩服。彼时,被陆厌扔下地上的麻子,缓缓醒来。一看到身穿警服的警察就要起身逃跑,却不如意地被抓住。沈知月当场录的笔录,简单地把今天所遇到的事和麻子在车上说过的话都交代了一遍,随后走向依着车门休息的陆厌。他一笑,温柔地向她张开手臂。沈知月跑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紧紧地揽着他的腰,想再紧一点,再紧一点。死里逃生的他们,更加明白对方的重要性。他们的爱,生要白头偕老死要“同归于尽”。陆厌低头亲吻沈知月的额头,与此同时悄悄地取下中指上的戒指,松开怀抱之后单膝下跪。沈知月愣住。一场没有彩排过的求婚就这么发生,碎发是墨黑色,温柔的贴在前额处,他的眼睛温柔的像海,“沈知月,你愿意嫁给我吗?”沈知月视线向下,对上清澈如湖水的眼,双手激动地捂着嘴,眼泪不停在眼里打转,她愣了半响才说出那句,“我愿意。”得到满意的回答,陆厌打开素圈,拿出内衬的钻戒,左手颤抖地举在空中。沈知月伸出右手,满脸幸福地看着陆厌手中的戒指。戒指有些大,陆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以前不知道你的手指尺寸,也怕你的手会有变化,所以戒指买的有点大了。回去之后,我再给你挑一个合适的。”沈知月点点头,恍惚间瞥见陆厌左手上的纹身。“你手上那个是纹身吗?”眼珠波转, 陆厌轻声一笑,他注视着背对阳光的沈知月,那落满茸光的秀发温柔了他的整个视线, “你仔细看看上面纹了什么。”
闻言,沈知月用刚戴好戒指的手拉住他的手,一眼就认出szy三个字母,她惊讶地问道:“这是我亲自写下的?”“嗯。”陆厌的眼睛噙满温柔, “怕你耍赖,我就留下了这个证据。”“我会耍什么赖?”沈知月将陆厌扶起来。陆厌顺势抱住她的肩膀, “当初你说, 只要我身上有你的名字我就会是你的, 我信了。”“我怕你不要我,所以就用笔沿着你的字迹一遍又一遍的把它刻在手上, 又觉得太难看才去的纹身店。”沈知月听他描述的云淡风轻,内心涌出一阵阵心疼和愧疚。陆厌早就用行动证明他有多爱沈知月,用笔在自己身上刻字, 能有多痛,她离开之后他又有多奔溃, 没有人知道。沈知月扭身熊抱住多次救自己于水火的男人,如鲠在喉, 酝酿半天才只说出,“……对不起。”陆厌声音如山间泉水,“知道错了, 以后就要好好补偿我……”话音刚落, 他就昏了过去, 沈知月一时不适应压在身上的重量,身子一晃, 踉跄了几下才站稳。“陆厌你没事吧。”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尔后冲靠在围栏上看戏的宫鸣珂喊了一声,“宫鸣珂,你过来一下,陆厌昏倒了!”“什么?”宫鸣珂一听就跑过去,扶住陆厌就往车的方向走,沈知月跟在身后。沈知月贴心的帮陆厌系好安全带之后坐在他身旁,任由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宫鸣珂,谢谢你。”沈知月说到。宫鸣珂透过车内后视镜一看,嗤笑一声,“害,我那辆车就当作你们的新婚礼物了。”这可是他夜以继日工作赚来的跑车啊……沈知月面色浮上晚霞的微红,她点着头,几秒后问起陆厌在意大利那十年都经历了什么。宫鸣珂半点不遗留地说道:“那十年,他跟个铁人一样日复一日的拼命工作,每天只睡三个小时,traonti成功上市之后他也不肯休息。”“恋情方面,他在国外谈过三个女朋友,每一任都只谈了三四个月,还有的是网恋,最最最不单纯的一任也就只和他牵过手。”宫鸣珂摇摇头,“你放心,那几个女生都是他外公安排的,阿厌最爱的人一直是你,最忘不了的人也是你。”沈知月不知该如何回应,就默默听着。宫鸣珂抿着嘴想了几秒才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高三那年夏天阿厌回过国。”“什么?”沈知月蹙着眉。“你高考是不是考了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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