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她真的很喜欢自己。只是这回真的很生气,所以需要哄就是了。每次很想温意安的时候,他就会让人送一些名贵的礼物去她那儿,都被签收了。收了就好,说明安安等着自己去哄呢,所以他也为了能早点完成这个项目而一刻不停的忙着。他想给温意安打电话,很想很想听听她的声音,手刚碰到手机就想起来吵架的时候安安已经把自己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过了这么久也该消了,他决定先低头。借来助理的手机后,他拨出去,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无意识的咽了下口水还清了清嗓。嘉霖园餐厅里的夫妻正在僵持着。周屹承从陶姨嘴里知道他不在家吃晚饭的时候,自家小太太的食量就和小鸡啄米一样,吃得分量聊胜于无,连路过的狗看了都摇摇头说“这么少是打发叫花子吗”的程度。所以饭局和酒局陈助理出席的频率越来越高,问起他也是微微一笑,照老板的吩咐如实说道:“老板在家陪太太。”有了名分又不被老婆排斥的周屹承在家里人模狗样,在外面就像一只招摇的大孔雀。“确实,我太太说”(老婆宝男版周屹承)“只能让利这么多,如您所说赚钱真的不容易,所以得想尽办法多赚一些给家里的太太花。”(睁眼说瞎话版周屹承)对面的老总嘴角抽抽,谁不知道他周屹承赚钱和呼吸一样简单,“赚钱真的不容易”这句话全京海就他最没资格说!与此同时本来就无可挑剔的工作效率又硬生生被周总提了一个层次,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他都能提早下班回家陪温意安吃饭。温意安可苦了,她一个人的时候吃几口好吃的就饱了,陶姨劝的时候撒撒娇就过去了。可是周屹承不吃这套,又或者说他很吃这套,但是仍有他自己的坚持。温意安手指扣扣这儿扣扣那儿就是不去看男人给她盛好了放在她面前的汤。她知道这个汤是补气血的但味道真的好奇怪啊。不太想喝。然后抬头看见男人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汤,余光也正看着她,随即碗挑了下眉,好像在说:“轮到你了。”她低头假装看不见,盯着桌子看。这个桌子长得可真桌子啊。预测敌军还没三秒钟喊她喝汤。二电话铃声响起,温意安感慨到底是谁这么识时务在这种时候打来电话。她遗憾地看了男人一眼,见是陌生来电也没多想,反正会打断她喝大补汤的电话就是好电话。
是我老公哦,我结婚了电话接通,那头的人却迟迟没有说话。“喂?”难道是打错了,正当她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她今天的好心情自听到这道声音起荡然无存。“安安”很好,还不如喝汤呢。温意安无语,现在听到季淮景的声音只觉得他好烦好烦好烦。甚至开始深深怀疑自己那段时间怎么会因为他难过。她更不可思议的是,周屹承好像从她的反应判断出来电人,总之眼神没有很和善,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手里的电话。修罗场啊修罗场。但傻子都知道该选谁,所以周屹承在错愕中,看到自己小妻子不慌不忙地点开了扬声器,把手机往餐桌上一放。“一起听。”她把手立在嘴边朝他做着口型。也不知道这种模式化的举动,例如讲悄悄话就一定要装模做样用一只手竖在嘴边的幼稚行为是从那个动画片里学来的。总之周屹承每次看到都觉得她好可爱。因为这通电话而起的坏情绪也被驱散。“什么事?”温意安听不下去率先打断季淮景的话。不耐烦的语气,季淮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默了几秒放轻语气道:“还在生气吗?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好谈谈比较好。”“没什么好谈的呀季先生。”温意安不懂他的脑回路,提醒他:“我们已经分手了呀。”电话那头的季淮景呼吸一滞,听到“分手”两个字心脏开始闷闷的疼,好半晌从牙间挤出低哑的一句:“我没同意。”强词夺理,温意安一瞬间把他归到了那些先前见的那几个自以为是的相亲对象一类里,也放弃了和他正常交流的意图。“这好像也不需要你同意,连分手都要向你提前打报告的话,这也太”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但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放狠话啊温意安,狠狠抨击他。可她在这一方面的知识实在是有限,用尽毕生所学才憋出来一句毫无攻击力的:“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安安你听我说,首先出国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白佳艺的事情我也能和你解释清楚。”冷静了一段时间后他愈发确定,自己喜欢的是温意安,至于白佳艺约莫是青春时期的悸动加上那时得不到而造就的遗憾所以才分外的深刻。尽管一开始他确实是因为两个人有几分像的样貌才去接触温意安,但相处久了就发现温意安和白佳艺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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