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在某种二次元世界观中看到过,但当你越想深入地去找寻那块记忆时,脑子里就越是空空如也,就好像考试时这块答案你背过,你甚至还默写了下来,可是却被delete键一键删除,再也找不回那重要的信息。你在周围绕了一天,这里的人种、语言、地理环境和你所认知的都有很大的出入。这里绝对不是原来的世界。傍晚,你回到了早上你醒来的地方,你蹲坐在巷口墙角,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祈祷着你那个世界的所有被人信仰的神,从佛祖基督求到了后现代社会的科学家们,你一口一个地忏悔着你犯下的种种罪过,就差没有把你三岁时欺负领居家小孩把人家气球用针扎了的事情一五一十合盘托出。不知过了多久,你带着试探,缓缓睁开眼——没有时光机,没有多啦x梦,没有美少女x士,什么都没有。你没有回家,巷子还是原来那个巷子,只是垃圾变多了一点而已。虽然在中二时期你经常幻想过穿越这种事情,可当这年少的梦想在你上大学后真正实现时,你却完全不觉得开心。夜晚的温度降了一点,你的短袖在白天穿着还挺舒服,可现在有点冷了。你瞅了瞅垃圾箱,又看了看也不是很干净的手,你顶着难闻的气味,踮起脚在巨大的垃圾箱里翻来翻去,寻找着有没有你能用的东西:比如厚实一点的衣服,布也行,再来一点吃的就更好了。幸运的是,垃圾箱估计好几天没有被人清理了,你翻出来一盒被吃剩一半的汉堡,有轻微洁癖的你顺着没有被人啃过的那边狼吞虎咽地嚼着,两三口就把汉堡有牙印的部位留了下来。你又翻了翻垃圾箱,果然又找到了三两杯没喝完的可乐,你将它们混着倒进一个瓶子里,“吨吨吨”地喝了几口,将剩下来的一半留给明天的你。你没有找到布,只找到了几张捆着的纸板。你把纸板的绳子拆开,把两三层纸板垫在身下,上面留了一层薄纸板当作被子盖着自己,以防着凉。你闭上眼睛蜷缩着身体,在不安中浅浅地睡去。 牛排店打工你接过艾比递过来的面包片。艾比是一个黑人小伙,他很善良。一周之前他在捡纸板的时候发现了睡在纸板下的你,当他得知你不会说话后,很正义地带着你一起捡垃圾,与你一同生活。其实你会说话,但是语言不通的你啊啊了几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成功地让艾比误会了。
不知道这个善良的小伙子脑补了什么悲惨的故事,他看着你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条被人抛弃不得不流浪的可怜小狗,可能是因为你细腻的没干过粗活的手指,又或者是你那清秀可人像是没经历过苦难折磨的稚嫩面庞——这些都让他总认为你是遗失在外的大小姐,反正不怎么能和贫民窟的流浪者沾边。这一周里,艾比带着你搜遍了附近一整个片区的所有垃圾桶,你幸运地存活了下来,过着虽然吃了上顿没下顿但至少不会饿死的生活。你的学习能力很强,靠着艾比带你捡垃圾,你已经学会了艾比的名字,还有一些比较基础的食物名称。幸亏有艾比,不然你这异世界的生活从零开始就要从零结束了。然而在12月29号这天,艾比发烧了。他躺在你们用厚纸板堆起的床上,就连起床也很艰难。你焦急地到处找药店和医院,但一进去就被人赶了出来,他们对“流浪汉”的你充满警惕,你四处搜寻无果,只得走投无路地回到了餐馆后的巷子里,哭丧着脸守在艾比身边。艾比正难受地眯着肿起的眼睛看着你,他似乎想抬起手安慰你,但是他连手也抬不起来,你抓起他的手嗷嗷地大哭着,你的哭声让餐馆后厨的窗户被愤怒地打开来,里面的厨子朝你喊了几声,你猜他可能是嫌你太吵了,你嗷嗷的大哭逐渐变成嘤嘤的啜泣。你握着艾比的手,身旁放着你搜到的一些粥,被饮料瓶装着放置在地上,你吃力地将艾比托起,让他半靠在你身上,你拿起饮料瓶往他嘴边递了过去。“刷——”后厨的窗户又开了,你抬头看去,餐馆内的厨子对你说了些什么,你听不懂,只是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餐馆前门出来了一位中年妇女,还有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少女,她们俩向你走来,你害怕地护在艾比身前,艾比却推了推你,冲着你摇了摇头。她们架着艾比将他带进了餐馆,麻花辫少女回头喊了你一声,朝你招了招手,让你跟她过去。你愣了一下,带着茫然迈开了步伐,跟随少女走进了餐馆。你被麻花辫少女带到了浴室门口,她给你递过来两件叠好的衣服,看上去应该是她自己的衣服。你磕磕巴巴地用不太流利、从艾比说过的话里推测可能像是“谢谢”的词语对她说着,她哈哈地笑着把你推进浴室。你舒舒服服地搓澡,把自己的身体洗刷得干干净净,你擦了擦被雾气氤氲的镜子表面,看着镜中自己的脸,放心了下来。仍旧是自己天天洗脸照镜子里的脸,如此熟悉,没有魂穿别人,也没有变小或者变老。你穿上麻花辫少女的衣服,照着镜子转了一圈,对着镜子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又咧开嘴大笑,正在你研究怎么笑得好看的时候,浴室帘子后面正进来的麻花辫少女对着你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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