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之火蹭蹭冲上脑际,只想将他报官查办,“我问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难掩的怒意。“哼。”余时安冷哼,抱着手臂,“这话,该我问你吧?”正说着,他忽然开始宽衣解带。“你做什么?你别以为你我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便如此放肆……”沈菱歌指着余时安的鼻子,一边向床内退去。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余时安身前身后,全是被挠过的指痕,已然结痂,但依稀可见其昨晚的惨状。而他右臂上的伤口明显是重新包扎过的。见状,沈菱歌停下来怒骂,却又似想起什么来,冷笑道:“这定是昨日你对我行不轨之举,我拼命挣扎的罪证。”看沈菱歌义正言辞的指责,余时安不禁扶额,坐在她身边,撑在她面前。面对他的靠近,沈菱歌自然而然地向后靠了靠。“我的菱歌,你好好想想,昨晚发生了什么。”闻言,沈菱歌怔住,她盯着余时安的眼眸,陷入沉思……昨晚,有人吻上她的红唇,然后……然后她忽而觉得腹中一阵反胃,随即吐了出来。当然,这样的画面并不美好,但她看着余时安的眼神也渐渐失去了盛气凌人之意。她抿了抿嘴唇,又咬着下唇。后来,好像余时安便抱着她回了房中换衣服。在余时安为她更衣时,她酒醉似乎是挣扎了一下。之后的事情,她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挣扎,她只是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而已……瞧她眼神柔和了下来,余时安知道她定是想起了什么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想起来了?”沈菱歌捂脸,声音低若蚊讷:“嗯。”拿下她捂住脸的双手,余时安挑眉,语气轻佻地问道:“说吧,准备怎么补偿我。”“我……”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似又是想到什么,抬首道,“你要是不嫌弃,那我再亲你嘴一下,行吗?”“仅是如此?”他眯眸,目光落在她微微发肿的红唇上,眼底掠过几分暗沉,却是没有表露出丝毫来,只是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哎,那我昨晚受得创伤,光是这样可是弥补不了了。”她又抿了抿嘴,羞赧而无措地看着他。忽而抬手,搂住他的颈脖,身子前倾。将自己粉嫩的红唇送了上去,浅啄一下,仰首望着他。指腹拂过他微微发黑的眼窝,“你定是一夜未眠吧。”她的眼神实在太干净,让人忍不住生起怜惜之情,想要好好呵护。他笑了笑,低头吻上她柔软的樱桃小唇,舌尖探出,舔…弄着她的贝齿,细细品尝。被他这样强势地侵袭,她总觉得局促而不知所措。他感觉到她的紧张,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快意和成就感。将她轻轻环在将自己怀中,“走吧,我们回富云县了。”
沈菱歌刚想说什么,余时安抢先道:“放心,郁家那边我已交代好了。我在外面等你。”“嗯。”我都替你感到可怜踏上归程,鸟语花香。已是临近清明之时,这趟回了富云县,该是好好去祭拜一下原主的父母了。两人情意正浓时,旅途也不觉烦闷。颇有岁月静好之意。不多时,远处可见一人一马飞骑而来。不知是不是上次遇袭的后遗症,一听见这般急促的马蹄声,沈菱歌便觉不安她掀起车帘,与相交而过的骑马人对视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这人对她的脸部留心了,可她并不知道这人是谁。直至这人骑马远去,她心才稍定。“怎么了?”余时安从她身后探了过来。她摇了摇头,“没什么……”话音还没落,刚刚离他们而去的马蹄声反而越来越近。沈菱歌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快马来,横在马车之前,寅礼急忙扯住缰绳,两匹马险些撞在一起。马上人一跃而下,从袖中拿出画轴,经一对比,“车内可是沈菱歌沈老板与余公子?”寅礼没有答话,看向车内的两人。“正是。”沈菱歌掀帘应声道。而身后余时安已在此人拦下马车前做好了迎敌准备,只待这人报明来意。得了肯定的答案,那人拿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笺,躬身道:“在下是福威镖局的镖师,此乃余家夫人予在下的信笺。如今已送到,在下告辞。”说完,那人将信递给沈菱歌后,又策马离开。余夫人?二人听得镖师所言,皆提起精神,看起来是发生了大事,不然付云怎么会委托镖师来送信。不再多想,打开信封。一目十行,读完了信,沈菱歌脸色一紧,只对寅礼道:“我们得加速回富云县了。”得了命令,寅礼加快马车速度朝富云县驶去。在快速行驶的马车中,余时安接过信笺,读之也是面色凝重。“许知县被抓了?还是你大哥亲自来抓得人。”沈菱歌在他身侧坐着,语气更是诧异不解。上次侯祖风的死,从许知凯的反应来看,他是在有意提醒他们莫要再深究。而这次来了利州,也大致知晓,郁家也是被利用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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