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滑落在她修长的双臂间,露出雪白的肌肤与精致的锁骨,以及……春光无限好,他的视线流连在她曼妙的曲线之上,似没有听见她言语一般,而没有回答她的话。顺着他灼热的目光,沈菱歌发现了他所注视之处,俏脸一红,拉起自己衣衫,挡住这一片春意。瞧见她羞恼的模样,余时安这才将她衣带系上,抬眸看向她,笑得邪魅:“走吧,等见完王公公了,我们再继续……”听到他的话语,沈菱歌脸色更红,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透着一抹嗔怒,却不知道这风情万种的模样让人心头火热。余时安低笑出声。这“图谋不轨”的笑意让沈菱歌本就红透了的脸颊,更是如同烧起来了一般。无奈,她只得推开他,自己悻悻然下了床榻,寻了件得体的衣衫,稍作打扮后,与余时安一同去了前厅。圣上与权臣,您选一边吧沈菱歌二人一步入前厅,便对上已等候许久的王公公。刚刚来得路上,余时安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位王公公的来历。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当今圣上自小便是他看着长大的,而他在宫外早已没了亲人,这便再没有出宫,一直留在圣上身边伺候着,深得圣上信任。看着二人走来,他那双因年迈而看着有些混沌的目光闪过几丝精明之色,上下打量着沈菱歌。本也是第一次见这位王公公,瞧见他这么打量自己,沈菱歌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原主的记忆中是否有他的存在。火速搜索一圈,自然是全无所获。见沈菱歌脸色已有探究之色,王公公本也是圆滑世故之人,连忙笑脸迎上,“哟,沈老板醒了?那难怪余相公会姗姗来迟。”也许王公公只是随意的寒暄。但在明明知晓刚刚在屋中发生何事的两人,分明在这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但两人也都是心思深沉,分得清情况的人,自然将这层理解藏在深处,未曾表露出些许。“失礼了,让王公公久候。”余时安这语气,像是与王公公十分熟稔。
“是啊,公公身份尊贵,让您在前厅中等我二人,实在过意不去。”沈菱歌微微躬身,“菱歌在此给您赔礼了。”瞧她如此懂得礼数,王公公笑道:“沈老板烧瓷技艺确是当世无双,咱家见过不少珍奇玩意,就想知这次沈老板制出这纹路是何名字,又是如何制成的?”“回公公的话,因其纹路颇似冰面裂开一般,故名曰‘冰裂纹’。”说起烧瓷来,沈菱歌自然滔滔不绝,“裂纹制法主要分为两类一种是填充型,在烧成的釉裂纹中填充煤烟或者硫酸铜等色剂。一种是覆盖型,在焙烧后的底釉上覆盖一层颜色釉,再次焙烧,呈现裂纹,露出底釉颜色……”一番介绍下来,王公公大概是没听懂沈菱歌之言,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瞧我们,怎么还站着,坐着聊不是更好。”余时安适时地开口,又唤来侍女换了些茶叶糕点。三人终于入座,沈菱歌继续道:“不过是些粗鄙的技艺,公公身份尊贵,哪里需要知道这些。”这一言也算是给了王公公台阶下了,他露出赞许的目光。倒觉得这个姑娘,有些经商的脑子,又有出类拔萃的技艺,还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沈老板过誉了。其实今日咱家来这富云县,乃是奉圣上之名,邀请沈老板到京师一叙。”王公公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模样,但语气确实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闻此,沈菱歌面上带着笑,视线飘向身边的余时安,似在与他确认王公公这意思,他事先是否知晓。目光才落到了余时安身上,他立马领会沈菱歌的意图,接下了王公公的话头,“王公公,其实这次我们沈家幸免于难,乃是圣上鸿福庇佑。”余时安之言倒是令王公公满意地一笑,“余相公如此想,也不枉费圣上施以援手。”“王公公,恕菱歌冒昧。前几日被余、张两位大人禁锢烧制青瓷,实在不知这外间发生何事。如今听你们二人说起,菱歌仍是一头雾水。”沈菱歌见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倒是没有直接应下。“沈老板说的是哪里话。事情还得从珉族说起……”她说得自是实话,对于外界之事,她全然不知。王公公听她所言,便为她解释起来。此事的确源自于珉族。丰国物产丰富,能工巧匠居多。珉族乃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兵强马壮,对丰国的手工艺品趋之若鹜,尤其是青瓷。余时民两人有一事说的不错,那就是前几日丰国败于珉族,前线守将连自仁紫玉关临阵脱逃,下落不明。致使珉族长驱直入,好在国舅宋一铭拦住珉族南下攻势,但无紫玉关天险可守。丰国一时间也难以获胜,于是圣上便提出休战,同时命人邀请珉族前往京师和谈。知道珉族喜好,使人来富云县邀请沈菱歌上京,途中遇见了经过一番周旋才逃出围困求援的余时安。现下王公公也只是命人将余时民和张砚辞关押,暂未发落,想来也是在观望此二人幕后之人会有何举动。“沈老板应是应是知晓,当下这形势,不入局想独善其身已是全无可能。圣上对于先前沈老板不与他人为伍的做法十分满意,这才派咱家特来邀请沈老板前往京师。”王公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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