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公所言有理。”余时安嘴上附和着,倒是与沈菱歌心照不宣,这伙人应是冲他们来得无疑。而他之所以那么说,若是王公公贪生怕死,带着这些侍卫,把他二人扔下,那他们应对起来,也是颇为吃力。这时的沈菱歌心里拼命呼唤着系统,然而,任凭她如何召唤。系统仍是无动于衷。怎么会这样?她蹙眉沉思,忽然想起,她制出冰裂纹昏迷之前,系统说了因她技能点满级,系统要升级,所以暂停服务。该死,这样关键的时候,系统居然掉链子了。在这颠簸摇晃的马车中,她扶着余时安的胳膊,微微抬头看向他,只见他一脸严肃,似也在思索着对策。拉车的马儿突然又发出长啸,幸好余时安拉着了马车窗框,将没扶好的沈菱歌和王公公挡住,才使得他们未摔下马车。这时他们才发现,马车前方又来了一伙黑衣人。这伙人当真是要他们的命啊,一伙人不得手,又来一伙。赶车的侍卫已与那伙人扭打在一起,余时安拉着马缰,趁着黑衣人还未攻上马车,连忙一面cao着马缰,一边拾起车上落下的长剑,挥向追杀他们的人。来回几个回合,余时安明显落了下风,他喊了声,“王公公,你可会驾马车?”同一时间,沈菱歌回头望向躲在她身后的王公公。他连忙摇了摇头,可怜巴巴地说:“咱家怎会这个。”无奈,沈菱歌眼见着余时安那边招架不暇,扶着车壁,“我来。”见她走到了车门口,王公公怕她有危险,想要伸手拉住她,犹豫了一下,又将手缩了回来。余时安对沈菱歌自是放心,一见她过来,直接将左手的缰绳递给了她。虽说这次没有系统相助,但有了上次驾驶马车飞驰的经验,沈菱歌倒也是不慌不忙,淡定自若,很快便找到了感觉。两人配合之下,逐渐将黑衣人甩开。马车上,阳光下,两人相视而笑,为彼此化险为夷而开心。阳光穿过竹叶,像是落在什么东西上,射出刺眼的光芒。耳边又是一阵疾风,“嗖”声掠过耳际,射断沈菱歌耳畔几缕秀发,直直向前而去。那声响闷闷的终结在了他的胸口,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望着自己胸口的鲜红慢慢散开。抬起手,他没有想捂住自己的胸口,而是想要再次牵起沈菱歌的手。沈菱歌瞪大了双眼,似乎没有想通这支暗箭从何处而来,又是如何射入余时安的心口。待她见余时安抬手之际,神思这才归位,也抬起手,想要拉住他,不让他坠下马车。可,正是因为她的怔愣,她的指尖只是与他的指尖轻轻一触,便越来越远。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向后倒去,那胸前的竹箭是那样醒目,而她又是那样无能为力……
“好,就算你家有祖宅。而你们那祖宅又没有变现。敢问余公子何来的一千五百两现银?”“因为在下将祖宅卖了。”“当然,在下无名无份贸然入住沈府,定会令沈姑娘你清誉受损。不若如此,那便让在下入赘沈家如何?”“只要沈姑娘同意,这瓷窑便作在下入赘的聘礼。”“在下余时安,乃沈家赘婿。”“母亲,孩儿不愿让余家为难。昨日酒宴之上已与白大人言明,如今孩儿只是沈家赘婿。断然不敢牵扯余家半分。”“沈菱歌!你坚持住!”“我知这信任来之不易。我,定然不会辜负。”“那是,在下可是一块璞玉,沈老板还需多多雕琢才是。”“好想你。离开你的这几日,好想你。”“沈菱歌!感情这东西,你一样要用理性去思考吗?爱情,不值得你为之疯狂一次吗?”“菱歌,我们好好的,好不好?”“我若是担不起这份感情,便不会去招惹。”“菱歌,谢谢你关心我。”“定不负菱歌深情。”“保命要紧,等我回来。”“我的菱歌,果然是天下最厉害的菱歌。”“好。我不会勉强你。我等你……”“菱歌,我知道我对你来说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有,也好,没有也罢,都不会对你有半分的影响。但,我只希望,在你身边时,你无需那么坚强,亦毋需非要自己撑起一切才罢休。”“你不能推开我,你也推不开我!”脑海中一遍遍闪过两人从前的一幕幕,电光火石间的记忆,竟没有半分他的不好。“时安!”余时安从马车上摔下,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重重地跌在地上。“时安!”沈菱歌作势便要跳下马车,一看他的伤势。可偏偏手臂被人拽住,“沈老板,余相公一看便是没救了,我们赶紧驾车逃离还尚有一线生机啊!”她已不知何时已经湿了脸颊,转过头看向拉住自己的王公公的时候,眼中迸发的怒意已是遮掩不住,“松开!”还不待王公公反应,沈菱歌直接掰开他的手,义无反顾地跳下马车。由于惯性的作用,她落下马车之时头撞在了地面。昏昏沉沉间,沈菱歌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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