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
程瑾捏紧手指,心中浮现答案,又希望不是。
他生硬地开口:“谁?”
冉瑜深沉地看着他,眉头微皱,“是何兮。”
程瑾抿着嘴,直视前方,把车速提快。
将冉瑜送到地方再绕回去,其实只用了十五分钟。
十字路口的红灯在暴雨中泛着光。
前方不远处,公交站牌的人影有些模糊,但程瑾能认出来何兮。
公交车的尾灯一下一下闪着。
他看她收了伞,迈上公交。
雨还在下个不停,哗哗啦啦不绝于耳。
站牌前已经空无一人,红灯仍然在闪烁。
人生总是无法恰到好处,所以人会埋怨。比如为什么今天要下雨;为什么还要等公交;为什么偏偏碰上……
如这暴雨天一样,何兮的脑海里也在电闪雷鸣。
她难得认真工作,尽量不静下来去思考任何关于程瑾的事。
一旦想起她就忍不住冒无名火。
程瑾有错吗?没错。
她自己有问题吗?怎么可能。
下班的路上,她掰手指头数着,最后脑子纠结成一片浆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何兮回到家,开门朝屋内喊:“球球,我们出去吃饭!”
程瑾一般到晚上才回来,她又不会做饭。
没过几秒球球跑出来,牵上手蹦蹦跳跳的。
球球已经放暑假了。何兮一开始还思考过父母俩都上班是怎么带孩子的,结果球球压根不需要带。
早上程瑾起得早,给她买好早餐,中午程瑾休息的时间比较长,会回来做饭,然后下午何兮下班,带她吃饭。其余时间球球一个人待在家,听话得很。
解决完晚饭后,何兮突然想起,问球球:“爸爸做饭好吃吗?”
球球双手抱碗喝着汤,狠狠点了点头,“好吃!爸爸做的饭最好吃!”
何兮伸手替她扶住碗,怕她呛到,“要是待在家觉得无聊,就去爷爷奶奶那儿。”
“知道啦。”
吃完后她又带着球球在外面散了会儿步才回家。
球球起得早也睡得早,洗完澡后就上床了。
何兮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哄她入睡。
“球球,假如妈妈跟爸爸……”她看着球球圆溜溜的眼睛,最终还是没有说完。
球球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说:“妈妈跟爸爸关系不好吗?”
她还没到懂事的年龄,只能感受到自家父母之间的氛围不太好,却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何兮笑了笑,曲指弹她的额头,“没有的事,快睡觉。”
她现在算是明白“孩子是婚姻的纽带”这句话了。或许她没有决定与程瑾结束,就是因为球球吧。
球球睡着之后,何兮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程瑾刚好回来。
他木着脸,似乎浑浑噩噩的。
他们对上视线。
何兮有点怨气,不太想和他说话,但她不喜欢内耗自己,禁不住说:“你今天去接冉瑜?”
程瑾默默盯着她,眼神像一潭死水,平淡地说:“是。”
总有一天,他和何兮之间绷紧的线会断掉的。
“大暴雨,你让我记得带伞,然后去接别人?”何兮语气忍不住激动起来,“啊,我还该谢谢你,不然我能更狼狈。”她话里饱含讽刺。
她才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早上看见他的车的时候,她想拿伞戳爆他的轮胎。
程瑾皱着眉不说话。
他其实认为自己没错。之前他也没送过何兮,两人日常生活中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但潜意识里又觉得有哪里出了问题,想不出根本。
“哈,妈的。”何兮轻飘飘地吐脏话,脖子涨红,脑子发热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有问题?”程瑾质问。
“没呢,你哪儿能有问题,千错万错错不在你,错在我不该和你结婚。”何兮语气刻薄。
这话直接往程瑾心上戳,戳得他也没了理智,冷冷开口:“那就是你自己的错了,婚不是我要结的。”
何兮一怔,肺腑里涌着酸涩的泡泡,嘴上毫不留情:“是是是,难为你了,六年来一直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待在一起,为你忍辱负重的精神点个赞。”
她说完就后悔了。这话没什么杀伤力,反而把她自己刺了个正着。伤敌零自损亿。
“呵,你有哪点值得喜欢的?”程瑾讽刺地笑。
“我浑身上下都是闪光点,你看不见是你眼瞎。”何兮一听他诋毁自己就不乐意了,“我当初也是瞎了眼才……”她及时止住这句经典台词。
吵架不是她的本意。
都说到这儿了程瑾当然知道她其实想说什么,“需要你看上吗?外面随便找个人都比你强。”
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致使程瑾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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