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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海云星,没有现在的一半安全富饶。
她新上任时太过年轻,在民间没有威信,说出去的命令。连贵族都敢蔑视。唯有忠于皇族的旧臣完完全全效忠于她。
后来,她为了广招新一代的可用之才,招办星际比武大会和文科举制。正是在第一届比武大会上,她发现了当时还是低等小军官的沈喻。
她记住了这个名字,却不记得沈氏这个早就权势不再的贵族支系。回去查阅名谱典籍,才发现他曾经竟然是差点要被宦官选入老帝王后宫的适龄oga人选之一。
他明明可以靠沈氏贵族的家底,过得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却要练就一身武功。明明比大部分将领都年轻,却更舍得拼命。
沈喻同时在武功和机甲战中赢过数十名同级军官,负了伤,却依然坚持对她跪下行礼时————
她就已经记住他了。
明明是珍稀的oga,可以早早成婚享受优渥的生活,却有超越大多alpha的野心、胆量、武力、和才干。
她记住了沈喻这个名字,很快开始提拔他负责小规模的战役。
不管当时情况多苦,战役多艰难,人手多残缺,沈喻从未辜负过她的信任。她一路将他提拔上来,看着他成长,与他一同成长,直到海云星再也无人轻易来犯,女帝的威严响彻星系,沈上将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管是从前多艰苦的时候,她也从未见他哭过。
她突然很好奇他若是哭起来是什么样子。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总是清冷平淡,波澜不惊。
他若是哭,若是发情,也会和其他oga一样,红着眼求她吗?
她不知道。
相识十年,她突然发觉,自己和他,其实一点也不熟。
西娅拉回飘远的思绪,问他,
“沈喻,你很紧张?”
沈喻默声,点点头。
她没有再靠近,只继续抚摸着他的脸,随后,在他面前单膝跪下。
沈喻一惊,正要阻止,
“陛下,您不可以……”
“嘘。”
西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手覆上他左小腿,和膝盖,轻轻揉了揉,
“这里,还会疼吗?”
高高在上的女帝竟然……会这样屈尊降贵,关怀他……
沈喻脸更红了,
“医、医生治疗得很好,平时走路已经不疼了,只是难以跑跳。有您御赐的手杖,臣……很感激,不疼。”
他意识到手杖今日没有被他随身携带,他有些慌乱无措,
“手杖臣放在衣帽间了,之前换……换睡袍的时候落下了……臣不是故意……”不拿在身边的。
西娅起身,安抚般的,摸摸他的头发,
“没事,你若是用不着手杖,我只会为你开心。”
沈喻抬眼,面上羞涩,“臣……”
“而且,床上也不需要手杖。”
西娅不等他说话,轻吻上他的额头。男人身躯一颤,红晕飞上整张脸,?“陛、陛下……”
他成婚前,厚着脸皮去问了沈氏族中的oga们。
海云星民风开放,虽然不少o在婚前已经受过标记,但成婚依然是重要的仪式,也常常是传统贵族第一次标记的日子。
他应该,主动地躺下,解开他的衣服,把自己暴露在她面前。
他应该像所有其他的oga一样,不管在外有什么样的事业和风光,回家都温和地照顾自己的alpha,顺从她,让她标记他,在她想要的时候……给予她温存与情欲。
这些他都知道。
军队里有不少年轻的alpha,在边境平安时就会聚在一起喝酒。酒上头了,便开始聊他们各自的家事和oga;聊那些体贴柔顺的,依赖着alpha的侍君或妻子,用以宽慰军中难熬的日子。
尽管他知道,但当他与女帝亲密接触时,沈喻依旧无法完全放松。
他想做什么,却发觉自己动作僵硬极了。
他始终无法彻底摆脱那层君臣的距离感,不敢回应地去吻她,更做不到主动宽衣解带,以侍君的身份来服侍女帝。
西娅看出沈喻的迟疑,便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并肩与他坐在床边,轻抚着他的手背,
“沈喻,从近十年前我认识你,你就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下属。如今,我一样信任你,信任我的侍君和伴侣。”
沈喻的喉咙紧了紧,他垂下眼帘,低声道:“陛下,臣明白……只是,臣一直习惯以臣子的身份面对你,现在要……”
女帝再次轻抚他打断他,“我明白。我们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那一晚,一向行动力极强的女帝什么也没做,甚至睡觉时也没有再逾越地去抱他。
沈喻闭上眼。
他知道女帝在等他适应。
接下来的日子里,女帝在公务之余,也在努力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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