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这样的人,似乎不是她轻易就能得到的。即使她是女帝,她依然要学着接受一个事实————
她,在这段关系中,处于下风。
西娅在宫殿外的花园里停下脚步,夜晚的静谧更添一丝孤寂。精心被照看着的玫瑰、木槿、蝴蝶兰相互簇拥,在夜晚也仍然盛放着。
连花儿都有彼此作伴。
她呢?
女帝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花园,回到她那宏伟却显得空旷的宫殿中。
西娅不愿强迫沈喻,想要继续政务,却又心烦意乱无心写什么。她故意把书房的灯都点亮了,从寝室也能看到这里亮着的灯。
女帝心中隐隐期待着,如果沈喻想明白了,她还愿意回去与他共度温存。
但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他也没有派人来找她。
女帝放下笔,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挫败感——即使以前与贵族周旋时,说出的命令被当成废纸一样不被遵行,她也总能想到办法。
她更厌恶现在的状况,似乎,除了等待,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关了灯,回到还是皇女时期曾经使用过的单人起居室里,换上一身与平民无异的简洁衣服,随后从花园的侧门离开。
没有人发现女帝在深夜一人便衣出行。
“嘿,好久不见,老朋友。”
庄宜见她来了,毫无架子地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今晚可得跟我说说,你最在意的战事已被平定,到底还有什么事能让我们伟大的女帝如此烦心?”
庄宜是商会理事长的女儿。商会是维系海云星多个大规模产业的平台,对海云星的经济至关重要,因此历任理事长都是帝王亲信的世家。庄氏与皇族也是自海云星开国就有的交情,且庄家自上代起就主动不再参与政事,所以西娅才与她有超脱礼仪地位的友谊。
女帝身着便服。虽然是便服,却衬托着她的脸更加华丽。
她苦笑着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尝到其中夹杂着苦涩的甜味,
“还是沈喻的事。他成为我的侍君后,一直不适应……对我敬重有加,但始终隔着那层君臣之礼。”
“细说不适应。”
庄宜眨眨眼,一身的纨绔劲儿难以掩藏,眼中更是冒出八卦的光芒,
“我不懂政务啊,请问,他是在床上和你rolepy帝王x军官吗?汇报军务,汇报着汇报着,就做起来那种。”
西娅皱着眉,却被她逗笑了,
“你别自己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还要认为别人也这样。”
“沈喻很好,只是好像……我和他,明明是妻主与侍君的关系,他还是……嗯,没有和我在床上…而且也仍然坚持叫我陛下,我实在是苦闷难言。”
她说到最后,叹了口气,
“是不是我当时太仓促了些?”
庄宜抿了口酒,挑眉,不置可否。
“可是,庄宜,我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一开始我就提醒自己身为帝王不该僭越,且与他每次相见都是为了军机要事,很难关注这些。后来,其实就是他受了伤被送回来的时候,我才发觉,他其实也只是脆弱的、需要照顾的oga。”
她还记得,沈喻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脸色比平时更苍白,昏迷时仍蹙着眉,仿佛梦里也还在忧心战事、因伤口而疼痛。他比几个月前出征她送别他的时候更瘦了,手里还紧握着她赐予他的令牌。
第一次,女帝恍惚了。明明沈喻赢了战争,赢得那么漂亮,她却在想,如果当时她不为了更多胜算而要他亲自上场作战,他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但她知道,以沈喻的性格,即使她说不要他亲自上战场,他也一样会去的。
医生走上前,尊敬地向她行礼,汇报上将的伤情。在听到“恢复后不一定能正常走路”的时候,西娅真切感受到了后悔和心疼。
她不该对自己的上将有这样心疼、暧昧而龌蹉的心思,但她想,他对她的意义已经超过了单纯的君臣。
从不知何时起。
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沈喻独特的薄荷叶味信息素才被释放出一点,而非像平时一样被抑制贴掩盖。清凉的味道钻入她的鼻腔,她不受控地被他吸引……却仓皇逃离。
沈喻,是为海云星立功的上将。
她无法说服自己因为私心被他变为自己一人的侍君。
直到他自请离职,机会主动降临。而她,不愿让别人有机可乘。
庄宜听不下去了,摆了摆手,
“你来跟我深情告白做什么?这些话,怎么不说给你家沈上将听?”
“我这是怕吓到他。今天,我仅仅是给他送那件睡袍,他好像…就已经被吓到了。”
女帝说着,脑内浮现那间被关上锁住的衣帽间门,心中挫败感更甚。
她喝完一杯,又放到庄宜面前,让她满上,
“怎么办?庄宜,你不是一天到晚在各种oga之间周旋吗,教教我怎么哄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