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儿找到的?”他小声问。
“浴室里。坐起来。”
“疼。”惊慌的神色在李盈洲脸上一闪而过。“好疼啊,兰璔,不会射太多,弄坏了吧。”他苍白的脸颊有了点血色,腼腆地看着自己被毯子遮住的腿间。
任何人短时间射了五六次,都会被碾碎了下半身一样动弹不得的。兰璔有点不知道则怎么哄他,于是没吭声,扶起他一条腿,将温热的毛巾伸进里侧擦了擦。然后是另一边。腿心,会阴。臀缝间湿乎乎的地方。
毛巾温暖舒适,兰璔的手又稳又轻,毫无威胁、也不带色情意味地蘸压着私密处。李盈洲忍不住抻了抻腿,将脚踝搭到他肩膀上,兰璔也没发脾气,只是拿下来放到腿上,一只手懒洋洋地摩挲着他踝骨下的凹陷。
最后是小腹。
李盈洲的小腹肌腱分明,起伏又很柔和,恰到好处。怪不得扭起来那么漂亮。兰璔重新将毛巾浸满热水,拧干,放在他肚子上,轻轻按揉着。
李盈洲不情不愿地放松下来,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朦胧间感觉双乳也被轻轻擦拭、按压,激起一阵模糊的刺痛。他完全被揉搓迷糊了,以至于兰璔的手缓缓移到他的阴茎上时,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兰璔爬上沙发,半压住他。“抱住我。”
李盈洲照做了,手臂搂住他脖颈、肩膀,腿抬不太高,就曲起来搭在兰璔身侧,滚烫的脸颊贴在他丝绸般柔顺半长的黑发上,磨蹭他从发丝间露出一点的耳朵。
温热的毛巾整个覆盖住腿心,射精过度的阴茎,兰璔灵巧的手半握着他,舒缓、精确地揉搓着。
不知为什么,疼痛停止了。缓和的、甜美的快感,重新从刚才被截断的枯枝断口泌出,越来越流畅、充盈,像是一条漫涌的小溪一样。
“嗯……嗯、啊、啊啊……哈啊……”
李盈洲眼睛半闭,小声在兰璔耳边喘着,胡乱磨蹭他的发梢。快感层层叠起。李盈洲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高潮了,但是很快,像装满了一个浅口的杯子一样,满溢的温水轻轻一荡,涌了出来。呻吟声微微磕绊了一下,变为高潮时心醉神迷的叹息。
“……嗯、啊啊——啊——……啊……”
淡淡的水一样的液体从阴茎大量流出,涂满李盈洲不停起伏的、重新染上红潮的小腹,留下让人浑身面软的餍足。毛巾离开了,片刻后又将他重新擦净。兰璔从他怀里轻轻挣出来。
李盈洲软绵绵地躺在原地,没来得及哼唧,就被干干净净地塞回了毯子里。
兰璔低声道:“好了。”
李盈洲感觉自己没那么生气了。他心头依然闷闷的,没力气。他垂下头,滑回沙发靠垫上枕着,含混地咕哝:“你怎么这么熟练。你家不是混黑的,是开洗浴馆的吧。”
“少说话,多喝水。”兰璔说。李盈洲明天嗓子也会疼。
他懒得收拾了,把毛巾搭在一边。之前点的食物还搁在盘子里,看着相当不错,兰璔折腾这么久,也觉得饿了,端过来递给李盈洲。
李盈洲吃惊地瞪着他。“这是凉的。”
兰璔不觉得凉的有什么问题,他已经吃了一口了。看着神色疲倦的李盈洲,他调动起自己些许的愧疚心,站起身:“我去厨房看看,能不能热一下。”
“干嘛要热,热一下味道也不好了,当然是点新的。”李盈洲莫名其妙地说,摸索着把手机递给他。“我头好疼。你来点吧。”
兰璔在沙发上坐下,李盈洲蠕动着凑过来,懒洋洋靠在他肩上,跟他一起看屏幕。兰璔有点吃惊。他忽然意识到,李盈洲的确是个钟爱肢体接触的人。
他装模做样,爱慕虚荣,在床上偶尔显得聒噪造作。不过,他也有一种永恒介于少年与男人间的天真,会让他毫无羞耻地靠着另一个人的肩上,展露自己的亲近。
男子气概是在警惕、恐惧和斗争中诞生的。李盈洲没有这种东西。
兰璔扫了一眼,根据之前点的口味订了点东西,把手机丢回李盈洲怀里。李盈洲不满地啧了一声:“你长得挺像个文明人,干嘛老是粗手粗脚的,好好递给我不行吗?”
“有什么区别?”
“一次没什么,但老被手机砸到腿,是个人都会不痛快。这种事情多了,咱们再合拍也处不来。”
兰璔不知道自己怎么跟他就“合拍”了,这家伙也太不记仇了,刚刚还泪汪汪地指着他鼻子骂呢。他没接话,感觉疲倦慢慢渗入肩膀,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窗外,望着漆黑的天空和闪烁的霓虹灯。他将手懒懒地垂在分开的腿间,遮住半勃的阴茎。
一整个傍晚,他把李盈洲弄去了五六次,自己一次没射过。他不想射,但又懒得跟李盈洲解释,如果对方注意不到,那是最好的。
忽然,他脖子被触动了。李盈洲还靠在他肩上,仰头摸了摸他的皮革颈饰。
兰璔:“别烦。别碰我。”
“我一直好奇来着,你干嘛一直戴个choker。”李盈洲说。“你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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