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倾盆大雨并没有维持多久,远处的晚霞打在傅九溪的脸上,不知为何,傅九溪有种大雨过后的晴朗,陆微然的一番真诚相待的话把她心中的郁闷消散而去。
街道两侧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傅九溪在便利店买了牛奶和奶糕,还是和往常一样,绕身选择走小路。
好久没看绵绵了。
绵绵是她刚来那会儿路过这条小巷时发现的流浪猫,是只幼猫,才不到两个月,发现它时,正虚弱的在不远处喵喵叫,出于怜悯和对小动物的喜爱,她把这只幼猫救下了。
但她并不能带回家养,寄人篱下,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也没有什么能力抚养,只能时不时来到这条小巷里看看绵绵。
“绵绵。”傅九溪轻轻蹲下来,裤脚已经被路面上的雨水打湿,但她丝毫不在意。
听到熟悉的声音,绵绵慢悠悠出来,黏腻的蹭着傅九溪伸过来的小手。
“绵绵,有没有想我?两天没来看你了,不知道有没有被饿到?”女孩笑脸盈盈,眼神清澈明亮,没有高冷的外表,没有孤傲的性子,好像只有那一刻,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
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打断了宁静的环境,傅九溪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里微微一动,是妈妈。
一种预感涌上心头,直觉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还没等她说话,听筒那头,傅妈妈焦急的声音传来:“九溪,出事了!时明不知道惹上了谁,在学校好好的,就被人打进了医院,听医院里的人说挺严重的,肋骨断了好几根,还得了脑震荡……我和你苏叔叔现在正赶去医院,晚上我和你苏叔叔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挂完电话,傅九溪还在懵逼的状态,脑子空白一片,迟来的窃喜迅速占据脑子。
苏时明被人打了!
这是傅九溪现在听过最开心解气的消息,要么是和谁结了仇要么就是有人看他不顺眼,不然也不会被人恶意殴打报复这么狠。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条令人舒适的好消息。
难道是贺熠?傅九溪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他。好像只有贺熠会这么光亮正大丝毫不畏惧。
她确实是在贺熠面前怂恿他对苏时明做什么,但她没想到贺熠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行为去向苏时明宣战。
果然找上贺熠是一条好的选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苏政君知道自己的儿子惹上了谁后,想替儿子出气,但又惹不起对方那吃瘪的表情。
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苏政君会把怒火撒在她和妈妈身上,可那又怎样,苏时明被人打得这么惨,身上的伤势殷重,没几个月是彻底好不了。
傅九溪垂眸,抚摸着绵绵,勾起深不可测的笑容,她相信过不多久,绵绵很快就能跟着她。
——
傅九溪离开小巷没多久,街道停了一辆银色的迈巴赫,很是招摇,路过的人纷纷看过去。
门缓缓打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躯从车上下来,他侧身站着,另一只手散漫地关上门,另一只夹住烟的手抬腕,递到唇边含住,烟气缭绕,烟灰散落一地,凛厉的眉眼看不清神情。
男人桀骜不驯的面孔带着不少疗愈过后的青紫,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自身浓烈的压迫感,他迈开脚步走进傅九溪进入的那条小巷里头。
小巷中,一片昏黄的灯光投在他雕刻般的侧脸上,深邃的眼眸漫不经心的环伺着四周。
没有找到他要想的摄像头,小巷里的所有东西老化的严重,也没有人来修,就像有摄像头,估计半个月前的监控录像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男人烦躁的皱起眉头。这时,不远处角落里发出微微的啜饮声,在幽暗的小巷里尤为明显。
解宴洲循着声音走了过去,脚下的流浪幼猫正舔舐塑料碗里的牛奶,旁边还放在还没吃完的奶糕,似乎投喂的好心人刚走不久。
他居高立下的打量着这只流浪猫,记起来了,他见过这只流浪猫,就在半个月前,他和校外几十个混混对打,结果对方带了几把刀,趁他应付其他人时,狠狠地给他来了几刀,还好他及时注意对方来阴的,躲过去了,不然就不是在医院躺半个月的事了。
但脑袋也被人打中了,血顺着脑袋流了下来,他体力不支倒地的时候,模糊不清的视线刚好聚焦到不远处那道清瘦的背影,脚下还跟着一只猫咪,整个人躲在暗处,不注意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那里还有一个人。
正当他认为自己要死在这的时候,好巧不巧,小巷外传来的几声饶人注意的警报声,那些人连忙拖着被他打重伤的兄弟逃离现场,警察也注意到那些经常惹事的一帮人,连忙开着警车跑去追,丝毫没注意到小巷里头还有个被打伤的他。
他捂着被刀刺中的部位,艰难的支楞着身子靠墙,静静的观察着逗猫的女孩,没过一会儿,女孩就站着身,转过身子,看都没看他这里一眼,面无表情的从他前面路过,要不是他艰难的唤了她几声,她才停下脚步,冷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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