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溪这几天都在医院,贺熠则是彻夜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她,这让她于心不忍,不知道要如何向他开口提分手,而他的生日还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
解宴洲在她醒过来的那天见到他以外,这几天都没见到。
听贺熠说苏时明在送她到医院之前,已经报警被警察带走,但整个人被解宴洲打得太严重,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
只能说大快人心,刚从病床上快活没几天,这下又躺病床上,人现在还生si不明。
而苏政君马不停蹄的从隔壁市赶回来,刚到病房,就被警方怀疑有知情的嫌疑,也被带走,现在在拘留审问中。
不到三天,这辈子她最憎恨的两个人双双入狱,苏时明因为在校期间作风不良,乱ga0男nv关系被学校公告批评并开除学籍,现在又出了强j未遂的罪名。
而苏政君在原先公司担任经理一职时,多次贿赂还有偷税漏税的嫌疑,面临入狱的风险。
在听到这些,傅九溪明显一阵恍惚儿,她知道这对父子能这么落入法网,这背后少不了贺熠和解宴洲的推动。
毕竟云城赫赫有名的军政世家贺家和声名显赫的解家,双双施压,警方不可能不给面子,丝毫不敢懈怠,稍微往深入调查,如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让傅九溪奇怪的是,她住院的这些天,傅母一个电话也没打给她,更别提傅母会来医院看她了,傅九溪给她打过电话,每次都显示通话中,这令她很担忧。
贺熠是在警方透露,苏政君涉嫌知情不报,并有意纵容苏时明犯罪,才知道傅九溪是陷入了怎样的一个危险的处境,现在回想起来,心头仍不禁为之惊悸。
而他这个做男朋友的竟然丝毫不知情,贺熠心头懊悔不已,当晚就打电话给在国外做任务的贺父,第一次祈求他爸。
此刻也明白了自己的差距,也明白自己还不够强大,很没用,为自己的无能深感无力,连为九溪出气也要靠家里人。
所以他答应老爷子毕业后去军校锻炼自己,同时又担心他要是上了军校后,九溪一个人在云城该怎么办,万一遇到什么困难,谁来庇护她?他不知道九溪能不能等着他好些年,万一还有一些不良居心的人趁他不在趁虚而入,想到这,他心头不禁忧虑重重,特别是他身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解宴洲。
——
现正直十月底,冷空气缓缓到来,贺熠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两袋东西,走到她的床边,傅九溪这才看清楚,是今天的午餐。
“不用买这么多吃的,我吃不了这么多。”傅九溪放下书,语气淡然。
“你现在都瘦了,得补补,吃不完的话剩下的我来吃。”贺熠把东西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傅九溪颇感惊诧,想不到养尊处优的世家大少爷会吃剩菜。
贺熠把一次x筷子拿给她,“快尝尝,冷了就不好吃了。”
“好。”傅九溪接过,就在动筷子时被一道nv声打断,掺杂着悲伤。
“小溪。”
傅九溪一惊,竟是这几天打了电话没接的傅母,只见她模样沧桑,双眼红肿,像是哭了好些天。
“妈?你怎么来了?”傅九溪看出了傅母眼里的关怀,鼻子酸涩,这几天的委屈和遭遇在傅母来的那一刻终于有了倾诉。
贺熠察言观se,知道现在正是她们母nv的独处时间,暂时不需要他的地方,语气极好地向傅母叫了声,“阿姨”后,便离开病房。
病房就只剩下母nv二人。
沉默了很久,傅母最终愧疚说道,“对不起小溪……我不知道时明会做出这么混蛋的事。”
“妈,别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得了相应的惩罚。”傅九溪紧紧握住妈妈的手,希望能给她带来一些安慰。
“小溪,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能不能不要计较,放了政君和时明……”
傅九溪一愣,大脑明显跟不上傅母的思维,握住傅母的手彻底僵住,“妈,你说什么?什么叫我放了他们?”
傅母不敢看自己nv儿的眼睛,弱弱开口:“我也是为了我们,还是你的未来着想啊,小溪,政君进去了我们的生活来源也没有了。”
傅九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忍住眼里的泪水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既然打着这主意,既然不惜委屈自己的nv儿,也要为仇人求情。
“你这是真的为了我们还是为了那个男人?生活来源没有了可以自己赚,你为了这个理由让你的nv儿白受这个气吗?你觉得我放了他们,不追究他们的行为,他们出来后会放过我吗?”
“妈,你知道苏时明对我做了什么,他犯得是强j未遂,你有想过要不是我同学没有及时出现的话,我现在还会好好躺在这里吗?”
傅母见nv儿情绪有些激动,但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低声下气,“小溪,妈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我实在没办法,刚才出去的那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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