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西装裤拉起来一小截,黑色的电子镣铐紧紧贴在脚腕上不留一丝缝隙。
“他给我安了这个,防火防水,韧性也很强。有定位器在里面,还能注射药物。应该还有电击的功能。”
“那,好像有些棘手。屏蔽器可以屏蔽信号被追踪,但是其他功能不知道能不能屏蔽掉。”
“伊莱,我房间里有冰桶和伏特加,可以帮我取过来吗?顺便找把锋利的刀或者斧头。”
“an,你想干嘛?”
“断不了镣铐,就断脚。我今天一定要离开这里!”
“你疯了吗?”
“多恩,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李如愿生性多疑,再被他抓到我会生不如死。所以,这次,我一定要离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多恩愣了一下,手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转头对伊莱说,
“去吧,动作轻点,别被人发现,也别受伤。”
“好。”
伊莱走后,小小的杂物间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多恩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红衣的阴郁男人,他印象里李安澜是个很温和有礼的绅士,像现在这样满脸愁容浑身写满不安的样子,他从没见过。他大概也能猜到李安澜变成这样的原因,现在他会帮助李安澜脱离这糟糕的一切。
34平安夜不平安四
伊莱回来的很快,冰桶和烈酒都被完整的带了回来,但是刀具确实不好寻找,宴会厅里唯一的刀具就是切蛋糕的刀,但那把刀太钝,根本切不断骨头。伊莱将冰桶和烈酒放下之后,又转身出去,他大概知道哪里能找到切断骨头的刀。
“先生,我等下要出去拿刀。这段时间请您压着an的膝盖,血管经过压制会逐渐产生麻木的感觉,虽然比不上麻醉剂的效果,但比直接下刀要好得多。”
“嗯,知道了。”
不超过五分钟,伊莱拎着一个白色的包裹回来了。包裹里是已经洗干净的砍骨刀。是啊,能有刀具的地方只有厨房了。在准备阶段亚伦已经将计划全部讲解完成,现在已经七点四十,只剩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李安澜来不及犹豫,这里没有麻药,能有伏特加这样的烈酒消毒已经是万幸。他的脚从刚才开始就已经麻木的难受,他将烈酒倒到自己脚腕上,伊莱将剩下的酒倒在了砍骨刀上,
“an,我会用尽全力,从骨头接连处下刀的话,将残肢放到冰袋里12小时之内还可以接上。”
“我知道,下手利落些,我可能会疼晕,一定,不要,让我落到李如愿手里,拜托你了,多恩。”
“我知道,我知道。”
李安澜咬着刚刚顺便带过来的毛巾,他闭紧眼睛,脑海里满是离开李如愿之后幸福自由的生活,脚腕上有阵酥麻的感觉,接着巨大的疼痛席卷他的全身,他感觉自己感受不到身体的知觉,他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却做不到,但是他能听到多恩和亚伦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的骨头大概碾成了粉末,真的,疼死了。
多恩怀里抱着已经昏迷的李安澜,伊莱正在给血流不止的脚做止血工作,简单包扎之后接过了亚伦手里放在冰袋里的残肢。那个紧贴皮肤的电子镣铐已经被取下来扔在一边。做好一切的后续准备之后,他们准备离开。
但现在比较复杂的是,要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晕倒的人带走。在制定计划时完全没有想到现在的突发情况,他们只是想着偷偷混进来然后找到李安澜,然后伊莱和亚伦去引开他们,多恩带着李安澜离开。但现在,李安澜处于昏迷状态,更何况多恩一个人实在很难带着冰袋和昏迷的李安澜不被抓到。
外面突然传来李如愿的声音,仔细探听之后,才知道李如愿是在宣布宴会开始,也就是说已经八点了。屏蔽器只剩下十分钟的时间,他们要在十分钟里做出更好的计划调整。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诡异的敲门声,杂物间的几人都进入战备状态,伊莱准备开门,亚伦在门后准备做突袭。
杂物间的门打开,一只沙包大的拳头打到来人脸上,亚伦还想再补一拳,被多恩怀里虚弱的人喊住了。亚伦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向地上侧躺的人,是王祈安。
“王先生!抱歉,王先生,我以为是别人,抱歉。”
亚伦将地上的人扶起来,伊莱左右观察了一下走廊里没有人跟来,将门反锁。
王祈安借着手机灯光看着这个狭小的屋子,他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那一拳里回过神来,好不容易打量完现在的状况,整个人又好像傻了一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这,这是怎么,怎么回事啊?安澜,安澜,你,你怎么了?谁干的啊?”
“哈……哈……祈祈,这件事,说来话长……”
李安澜虚弱的声音几乎要听不见,角落里的多恩轻声安抚他让他好好休息。他将目光放到这个条纹西装的胆小男人身上,如果是朋友,或许可以作为诱饵引开李如愿那些人。
房门外的宴会厅突然有些骚乱,伊莱贴在门口听着门外的声音,
“先生,他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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