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信之人毕竟是我的信徒,应由我亲自矫正。”神明说道。
君王自是顺着神只的意思,把崔子昭送给了神只。君王对于神只流露出明显的情绪波动感到满意,这让神只看起来像凡人。
期间崔子昭几度张口,可看着君王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给自己半分后又放弃。最终还是跟随着神只回到居神殿。
曾经如玉如松,意气风发的崔子昭如今除了依旧如棠色的外表已是和之前判若两人。他沉默地跟在神只身后。
要是有人在场估计会被崔子昭身上悲寂的气息引发出内心的疼惜或是破坏欲,可除了崔子昭在这居神殿厅堂的唯有一神只。
神只并未因崔子昭可怜的模样而心软,祂开口,听上去依旧不带任何情感:“崔夷玉,你真是大胆。”
原本祂觉得对于信仰,只要能恢复之前的状态就行了,至于怎么让信仰变回原样,没必要让信徒知道,可现在祂不这么想了。
“人皇待你好,是受我之托。”
“你在病榻上奄奄一息时,也是我替你稳住命脉。”
“崔夷玉,现在你可还要继续背信?”
神只每说一句,崔子昭的脸色就白一分。神只看着崔子昭这模样感到畅快,但还不够。
“既然你不愿以口渡给我信仰,那就放血吧。”
“你以为我很愿意亲吻凡人?”
祂刚刚在咬破的唇舌间无意中饮下血液,发觉那同样能吸收到信仰。
神抵充满恶意的话语传入崔子昭耳中,令他摇摇欲坠。
“不…怎会如此…”崔子昭喃喃出声,想要否定,可理智告诉他神只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
神只并未理会崔子昭,与其插肩而过离去,只留崔子昭站在原地出神。
神只虽把崔子昭从君王那要了过来,但却不想见到他。自那日不欢而散后就不再见面。
而现在,神只又到了补充信仰的时候,这距离上一次接受供奉,仅仅过去了三日。
祂焦躁地等待婢子的回归,终于,门外终于传来动静。
只听那婢子战战兢兢地说:“颐…颐神大人,崔大人失血过多……”
怎么又是他。
神只皱起了好看的眉,匆匆回应婢子后前往崔子昭所居住的院落。
一进入卧房浓郁的腥气扑面而来,这甚至盖过了信仰之香。
“崔夷玉?”神只询问出声。
目不能视的神只只能靠感知知晓周遭有无障碍物,这能力也会随着信仰补充不及时而削弱。
没听到有人回应,神只感知了下崔夷玉大概的方向,向前走去。行至中途本就开始不稳的感知突然失灵,神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往前倒去。
祂下意识地举起双手护住头,可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临。祂摔在了一软中带硬的物什上。这时耳边传来带着痛意的呻吟。
伤口被压到的痛楚使崔子昭从昏迷中苏醒,感受到身上的重量,举起没受伤的手想要推开,刚碰上就听见神只的声音:“崔夷玉,你又怎么了?”于此同时身上的重量消失不见。
“又是为那人皇要死要活?”没听到回答,神只继续问道。
崔子昭听出了话里的不喜之意,开口解释:“子昭因私心做出不义之举,如今这般下场,算是子昭咎由自取。”失血过多让崔子昭头晕目眩,他停下缓了缓接着说:
“子昭在世人眼中已是已死之人,又被陛下所弃,无法重返庙堂,年少所学亦再无用武之地。”
“幸而这身骨血神明不嫌弃,未防来日子昭再做出背信之举,故才做出此举。”
这番文绉绉的话让祂费了好一会功夫理解,明白了崔子昭做出这种举动不是又因为人皇,祂心情好了点,不过还是苦恼这崔夷玉自己一不看着就随时挂掉的样子。
祂开口:“你伤到哪了?放出的血在哪?”说完伸出手,示意崔子昭把自己的手带向伤处。
崔子昭忍着疼痛把带有伤口的手放到身只受伤,自责道:“子昭没用,把装满的器皿不慎弄碎,全洒了。”
失血过多的眩晕让崔子昭在起身时弄翻了器皿。
神只一时无言,良久,祂把崔子昭的手带到嘴边,拆掉纱布,吻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崔子昭震惊着看着眼前的神只,动了动手想要抽回来时脑海里又想起神只的声音:“别动。”
崔子昭停住了,伤口处传来麻痒之感还有被压迫的疼痛,他开口:“颐、颐神,不若子昭重新放一碗?这样有些…有些…”
还未说完的话被脑海里的声音打断:“你是想流血而死吗?我是神明不是嗜血的妖怪。”
话一说完,神只愣住了,心里感到一丝异样。
我是神明才对,可我现在在做什么,在饮人血。
祂舔舐伤口处的动作逐渐停下,然后离开。
神只的心里蒙上了阴翳,祂开口道:“崔夷玉,惜命点,就算我需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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