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城
一群人在酒楼喝着酒,周遭还有妓子小倌助兴。
小倌嘴里含着酒,双手环上身边人脖颈,以酒做吻。
尝完小倌嘴里的酒,那身材魁梧的壮汉酒气上头,揉着小倌的臀对出来一起喝花酒的狐朋狗友道:“这男人真有那么好肏?”
“不好肏,怎么会连圣人都沉溺其中?”回话的人也喝高了,什么话都往外说。话音刚落就被还清醒的人给后脑来了一下:“嫌命太长了?那位岂是你能妄议的?”
气氛有些落了下来,其余人见状嬉笑打闹着再次炒热氛围。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句:“要说这男色就不得不提昔年盛宠的崔奉常,据说后面找的都有几分他的影子。”
“啧啧,谁说不是呢,可惜斯人已逝,真想一睹其风采。”
饮酒的众人可惜道,其中一人眼里浮出怀念的神色,早知那崔子昭会在人胯下承欢自己当年就该先下手。手臂被人碰了碰,那人回过神,看到酒肉朋友朝着自己挤眉弄眼:“敛兄不是与那崔子昭是同窗?给大伙说说是否真的那样好看呗。”
周围的人听闻此话围了上来,一齐起哄着。
被称作敛兄的男子被捧着飘飘然:“那崔子昭尚在读书时就勾得夫子对他格外优待,知道这最大南倌里的头牌阿紫郎君吧?崔子昭的容貌和他就是一类的。”
阿紫郎君,阿紫二字意为如那紫狐精一般美貌惑人,性情放荡。
听到如此形容,在场不少见过阿紫郎君的人露出淫邪的笑容:“容貌一样,说不定身子也如阿紫郎君一样。”
“真是可惜了。”
“可惜?即使那崔子昭还在世那也不是我们能碰的。”
妓子与妓子也是不一样的。在这些人眼里崔子昭与男倌的区别仅仅是前者只用被一个人肏,后者人尽可肏罢了。
在友人与妓子男倌的淫语中敛兄不经意往窗外一瞥,看到了记忆中见之难忘的人。
身上穿的不是绯红的官袍也不是在学馆里一身白的学子袍,而是少见的骑装,腰封勾勒出的弧度,即使隔着远也能看出那人的纤腰。
即便未看清脸,敛兄就确定那是崔子昭。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这一动静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纷纷询问,敛兄却不发一言抛下友人离开。
照例是车夫安置马车,崔子昭安排住处,神只安静地站在一侧。今日刚到百晓城一行人决定休整一日,明日再去拜访此地侍奉神只的巫。
就在崔子昭与掌柜交谈完准备去房间时被一衣着华贵相貌平平之人叫住了。
“崔子昭,你没死?”说出话豪不客气,是那敛兄。
“不出意外,崔某还能活个五六十年。”崔子昭不悦地开口。
“张子敛,某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说着就要带着神只离开。
“哎!别急着走啊,崔大人。”张子敛伸手拦住,他上下看了眼崔子昭与一旁戴着幕篱的神只,露出令人不适的笑容:“崔大人,这是你背着圣人偷的人?后门开多了,前面还能让女人舒坦吗?”
话音刚落,崔子昭就抬腿往张子敛身上踹去:“满嘴浑话之徒!”
掌柜被这突然爆发的矛盾惊了一跳,看张子敛的穿着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逐躲到一边。
张子敛险险避开,看这样子崔子昭真的背着圣人偷人,还护得紧,他伸手去撩幕篱的帘子:“崔子昭,你不顾圣人假死就是为了和这女人私奔?她能有你好看?”
没想到张子敛会有此举动,崔子昭阻拦不及,帘子被掀开露出了神只的脸。
好在起冲突时,人群就做鸟兽散,此时包括躲在一旁的掌柜在内就四人。
张子敛呆呆地看着神只,他以为崔子昭的容貌世无其二,那阿紫郎君与之相比也少了份气质。可这幕篱之下的人,容貌气质与崔子昭不同却不在其之下。
那异常的白发灰瞳,更显得空灵,不似此间人。
神只打掉了张子敛拉着帘子的手,幕篱的帘子重新落下。
祂开口了,柔软带着少年意的声线里透着疏离与冷漠:“无礼之徒,罚尔言刑。”
张子敛听见此话想笑,这人以为自己是谁?还罚言刑。
他张嘴欲笑,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他惊愕的瞪大眼睛,朝着幕篱伸出手。
神只未理会,主动拉起崔子昭的手离开此地。
张子敛想要拉住神只的衣袍,却动弹不得,直到神只离开方才能动。
“对不住,神只大人,都是子昭之过,没能制止住那无礼之举。”一到客房内,崔子昭就对神只歉疚地认错。
神只对着崔子昭的认错没有表示,祂现在在意一个问题:“崔夷玉,为何我会被认为是女子?”
祂以前是男的,现在也应该是男的才对。不对,为什么会有以前,祂不是刚诞生不久吗?
崔子昭的回话再次引走了神只的注意,没有细想下去。
“幕篱多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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