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蚕吐彩丝,可谓当世之奇观,正符合母皇设给我的考题,那个养蚕女现在何处?”
唐茵迫不及待的想赶在姐姐之前赢下这次的命题。
随从的小侍女颇有眼色的为她更衣沐浴,脱下公主随身的彩色琉璃裙,牵着她尊贵的玉手将人引入池中。
公主冰肌玉肤,本该娇弱无骨,静如脱兔,偏偏生了一个好强的性子,任何事情上都不甘于人后。听说女皇设下的命题颇为为难,反而萌生了兴趣,势要与其长姐争夺?”
唐茵愣了愣道:“哪个?哪一篇啊?”
谢衍脸红道:“写的养桑树的那一篇。”
哦,唐茵想笑,那不是我要什么找养蚕女,总得靠近靠近人家,讨好讨好,才能拿到人家的家传绝学嘛!所以才看她写的书。
她还没说出口,大奶美妇就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唐茵满脑袋黑线:“你笑啥?谢怀宜此人才华横溢,所着之书当称得上这近几十年里的瑰宝。何况她本人还懂得养蚕之法,喂养出来的蚕能口吐彩丝,实打实的才女。我看她的书,你们两个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大奶美妇笑道:“好笑之处……就是我身边坐着的这个就是谢怀宜了。小公子可知道?”
谢衍的脸红的不成样子,把书卷卷好,放在一旁的座位上。
唐茵都傻了,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马车不过刚行了五六百里,才将将一个多月的事,他们还游山玩水了好多日,原定的路线都走的乱七八糟。怎么会在这里碰上养蚕女?还一举将她从山贼的手里救下。
唐茵放下来车帘尴尬的坐回云隐身边。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一直以来的表现。玩女人的确是她的最爱,凭她的身份,她的地位,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想玩谁就玩谁。但她此次出行是为了养蚕女的家传绝学。
她不喜欢因为玩女人而耽误了正事。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还没开始下套,猎物就已经记住了她的贼脸。以后还怎么往套里钻呢?
云隐在一旁劝慰道:“这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殿下。”
唐茵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干干的勾了勾唇角。
等到了目的地——大奶美妇的家。她的尴尬都未见好转。还是谢衍走过来问了她一句:“你怎么了?”
她才有所反应,吓得直朝云隐身边躲,害羞的偷瞄谢衍,迟疑道:“没,没啥……”
谢衍能理解她的心情,不过对她的印象莫名转好了很多。
一个爱看书,且是有关农学的书,一般的世家子弟根本就瞧不上,认为种地低贱。唐茵却能从那么厚一本书上单单节选出她写的这一段手抄下来。这让谢衍对唐茵浪荡纨绔子弟的印象改变很多。
晚上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吃饭,谢衍的哥哥谢殊也在,对他们救了他妹妹的事情道谢连连。
云隐赶忙借机表达了他们在外游玩对各地人文趣事,风土人情很感兴趣的事。
多话的大奶美妇果然接了她的话茬,一边用脚在桌子下面勾搭唐茵的脚,一边热情的和云隐介绍。
云隐一步步把话题引导到养蚕上面。谢衍也不隐瞒她身份,不过认为传言有些夸张了,谦虚谨慎的介绍。
唐茵就搁旁边坐着,对大奶美妇的举动无动于衷,有些怪异的偷瞟谢衍。她讨厌计划被打断搅得稀烂,明明连去了乡下之后,见养蚕女的交给唐茵。
“这才像话!”唐茵大步流星走去董仲离的桌子前毫不犹豫的夺回手里仔细查看。
董仲离坐在位置上轻轻的咳嗽。
唐茵想起来自己小时候见他,才三四岁。那时候董仲离的腿脚还没有发生意外。他的娘亲和自己的母皇是很好的朋友,当时两人还没有分别坐到丞相和女皇的位置。
那时候唐茵常常去他们家玩。董仲离在一众哥哥姐姐们里并不起眼,只是总在读书。有次自己去找他玩,他也是将自己抱起来,捏着她的小手在书上比划,教她写她的名字。
后来那场意外恐怕不是意外,应该是其他董家人的嫉妒。董仲离因此从翩翩公子,郎艳独绝,变成了人人皆可啼笑的瘫子。老大一把年纪了,现在只能沦落到给自己做妾。
“七哥哥,”唐茵伸手突然攥住董仲离的左手,语气沉重的安慰:“你的手有些凉。别再喝这种清热的茶了。等会儿我叫人给你炖些补品补补。”
董仲离低声的道谢。
唐茵带着魏璃去找方纪。
方纪依旧在剁草喂马,旁边几个小女英正好在挑选马匹,每日不是闲来无事,巡逻侦查都是万万不能落下的。
唐茵一进去就被她们扑住缠上。
白话了老半天才终于能得到解脱。魏璃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和方纪讲清楚了。
方纪倒了茶给她们喝。
唐茵不急着要走,便和她们二人坐着默默品茶:“这味道……”
魏璃尝出来:“仲离在喝的?”
方纪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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