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在黑暗中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见许茂似乎没有那么抵触,便安心枕在许茂胸前,拉过那双微凉的手环在自己背上,决定不再去看许茂的表情:“我偷了他们抢来的武功秘籍悄悄练了,茂茂,我是不是很聪明。”他的声音中没了往日的刁蛮骄纵,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颤抖,许茂不回话,他也不催。
就在二人都默不作声,似乎都已睡着的时候,许茂搂在黎宁背后的手突然收紧,他轻叹一声,说道:“阿宁,给我些时间。”他轻拍黎宁的背,手却不免有些颤抖,仍然无法消化刚才听到的话,他习惯性想要捡些自己愿意相信的去信,却最终决定不再逃避,既然黎宁愿意对他敞开心扉,他也应该尽量理解,哪怕再不堪,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只是:“不能吃人,谁都不可以。”
黎宁不知何时早已哭成个泪人,在许茂胸前哭出一个个小池塘来,许茂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眼泪,只不过见他哭了,终究还是心疼,于是轻拍黎宁的背,哄道:“不要哭了,明早起来眼睛都要哭肿了。”
黎宁抽抽噎噎的,很难形容现在自己的感受,为什么,为什么流眼泪了?他好喜欢茂茂,在茂茂身上他总感觉很安全,许茂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另一只手轻柔地擦拭着他的眼泪,他破涕为笑,双手抱住了许茂健壮的手臂。
天快亮时,黎宁莫名醒过来一次,这时的天已经不是漆黑一片了,天边泛着鱼肚白,而气温刚好,最适宜睡觉。他从自己干涸的眼泪中扬起头来,许茂还在熟睡,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黎宁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许茂看,这天气对许茂而言还是太热了,若是没有抱着他还能忍受,怀中搂着黎宁时许茂闷出一身汗,裸露的皮肤黏糊糊的,黎宁却喜爱这皮肤相贴的感觉,鼻中嗅到许茂的味道让他倍感安心,他调整过了呼吸,此刻除了双眼睁开以外一切都与熟睡一样,然而许茂却发现他醒了。
许茂翻了个身,把黎宁放到自己与墙壁之间,让黎宁枕着他的手臂。黎宁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猛然睁大了双眼,还不等他有所动作,许茂的另一只手便从他背后将他搂进怀中,如今黎宁被摁在许茂胸前,背后几乎靠着墙壁,他很安全。黎宁枕在许茂的手臂上仰头看,许茂呼吸平稳,眼皮抖动几下,似是累极,根本无力睁开双眼。
“乖。”许茂朦朦胧胧地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意及迟钝:“睡吧。”
黎宁微张着嘴,本来想说什么却不愿打扰许茂的睡眠,他把脸埋进许茂的胸间,无声地泪流满面。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许茂在家里坐不住,不知今天怎么回事,他总是一阵阵心悸,丢了魂似的整日坐立不安。他到这个岛上来已经一个星期了,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件,手机也不知道哪去了,他就赤条条地被浪冲到岸边,幸好这不是一座无人岛。
许茂问了日期,惊觉现在居然已经是原定搬到海边研究所的日期的几个月后了,可他对自己这几个月到底干了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像是凭空出现了一段空白,昨天他还在家中收拾带到研究所的行李,今日他就已经出现在这个岛上了。
这个小岛在海中央,离陆地比较远,人不多,岛民与外界联系也不算多,救了他的男人姓宋,告诉他前几日有艘大船在外海沉了,估计许茂就是那船上的乘客之一,可惜的是救援船已经来了几趟走了,也许是认定已经无人生还了,若要再与外界联系上,可能要等下个月的船了。岛民捕鱼为生,安于现状,对外界甚少有需求,因此一个月只有一次有船到这里来与他们交换些物品,虽说岛上也有电有电视电话等等,但使用次数不多,整个岛有一种落后现代几十年的感觉。
太阳落山不久,岛上已经安安静静的了,岛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显得许茂更像异类,他听着海浪冲刷沙滩的声音,隐隐有些不安,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他拍了拍客厅那台感觉年纪比他还要大的黑白电视,站起身来,决定去海边看看。
刚来的时候他也曾经试过用岛上的电话给认识的人打电话,可无论打给谁都是忙音,许茂只能放弃这个途径,老老实实留下来等下一趟物资船来了再把他捎带走,幸好岛民人都不错,大多朴实,还将空下来的房子收拾收拾借给许茂暂住,给他拿了些衣服,许茂也不好白吃白住,作为回报他就每天替岛民们干活,捕鱼他是不会,但搬搬抬抬的他能干就顺便干了,反正岛上没有健身房,他就当健身了。
白天的海是淡蓝色的,走近了还能看到海底的细沙细石,夜里同一片海却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月亮的光星星点点印在海面上,像细碎的鳞片泛着光,许茂不知为何,心中更为不安,脚步踟蹰,他平时总是离海离得远远的,心里对自己说是因为一直生活在内陆不曾见过海,实则是他心底里总有一种模糊却强烈的对海的恐惧,好像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事物。
可离远他就见到沙滩上有一团不明物体,远看像个人似的,许茂回头看,岛民的房子里只有一两间仍亮着灯,难道是宋大哥的堂妹小宋跑出来玩了?
他加快了脚步,脚一踩上那绵密的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