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找好吃的!”
邵一辰:“好。我买了音乐会的票,带你去。”
纪星:“好呀~(亲)”
邵一辰:“先上班了,么。”
纪星:“么么哒。”
纪星关了对话框,开始工作。
她们公司的主攻领域是ai医疗与大数据服务。团队手头正在进行的项目是机器人医生“dr小白”,用以给普通病人做初级诊断。
她毕业至今,工作一年半,所有精力都花在这个项目上。由于工作突出,被提拔成产品工程师。只不过团队中这种级别的产品工程师不下三四个,也就见怪不怪了。
时近年底,又值项目攻坚阶段,工作量巨大。
这时候,偏偏上级瞎指挥,犯些决策性的失误,导致纪星他们前一阶段的工作推倒重建,浪费了大把时间。而作为打工者,对上级的错误也只能背地里吐槽,上班时该怎么卖力还得怎么卖力。
晚上八点多,纪星校对完最后一张机械数据图,已经眼睛干涩,腰酸背痛。
好在终于可以下班。她揉揉眼睛,长呼了口气。发送完邮件,周四终于过完。再扛一天,就周末了!
纪星心情大好,收拾东西,抬头却见其他同事仍在埋头加班。
分明是相同的工作量,人的能力不同,完成的速度和质量也必然不尽相同。
可偏偏有些拖后腿的,却给人总在加班的勤奋印象。
除此之外,也不乏一些精明的——效率没那么高却也没那么低,往往给上司营造认真加班努力工作的印象。而先走的人,哪怕已经完成任务,也给人早退的错觉。
不得不说,控制好做事的速率,是门技术活儿。
纪星瞄了眼隔壁桌的黄薇薇,她就在边工作边聊天。
其他人也都一副加班的样子。
此刻,纪星面临两个抉择:下班回家,留下帮忙。
她无语地坐了十几秒后,起身去喝了杯水,上了个厕所,然后回来,问:“要帮忙吗?”
佛系嘛佛系,渡劫嘛渡劫,多加会儿班而已,无所谓。
她从黄薇薇那里分了点儿数据图过来,粗略估算,她十几分钟就能完成。她一边计算,一边打开聊天框。
邵一辰铁定还在加班,他在竞争对手公司,是项目主管,比纪星还忙。
纪星叫他:“哥哥哥哥~”
大概过了半分钟,邵一辰:“嗯?”
她知道他忙,偷偷一笑,没理他了。
她继续计算数据,过了大概四五分钟,邵一辰那头见她没回,敲了一句信息过来:“人呢?”
“逗我玩儿?”
纪星回了一个表情包:忙着呢,别吵我。
邵一辰没理她了。
纪星笑容放大,继续工作。
半路,聊天框上蹦出黄薇薇的消息:“告诉你件事儿,我下午经过老板办公室,听见王磊做汇报。又把你的工作说成是他做的。这人这么恶心的!”
纪星回了个微笑挥手的表情。
王磊是个工程学博士,爱摆谱,爱偷懒,什么事儿不干,却特能在领导面前献殷勤邀功。
纪星曾一度发现他占了自己的功劳,气得要死。但后来她想了一招——工作前列出project schedule项目计划表和ti le时间线,明确分工,设置节点。定点和上司汇报。
谁负责什么,做了什么,一清二楚。
也正因如此,她渐渐成了领导最器重的人,继而被提拔。
嗯。那位王博士或许还不知道。
想想也是抱歉呐。
她终究是披着佛衣的凡人。
快九点了,有人陆续下班。
纪星这才收拾东西离开。
经过领导办公室,平时走很晚的上司今天却早走了。得,多留一个小时也没被领导看见,白忙活了。
算了,权当错开地铁晚高峰。
出了写字楼,cbd高楼林立,灯火璀璨,像一栋栋精致的珠宝盒子。
夜里温度更低了,纪星戴上羽绒服帽子,匆匆走进地铁站。
这一站是繁华商业区,晚上九点多,来往的人也不少。
但今天很奇怪,等了很久也不见地铁来,站台上加班回家的下班族们面面相觑。
直到广播说由于运营故障,地铁停运。
议论声顿起:“搞什么,有病啊!”
人群里不知谁说,附近一站有人越过端门跳轨自杀了。
议论声更大:“服了,自杀不能选家里吗,干嘛出来妨碍交通秩序!”
不少人抱怨着打车回家又要增加一笔开销。
“烦死了,自己死还要拖累那么多人。”
纪星则在第一时间点开打车软件,
迟了。
这一地区叫车高峰,加价三倍,还得排队。
她迅速换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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