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像一个经验老道的渔夫,昏暗光线中, 眼睛紧盯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手轻而易举将她抽筋扒皮。
纪星张着口,呼吸急促,是一条被抛上岸的鱼, 在他挑逗的指下徒劳地蹦跶翻滚。她咬紧嘴唇死强着不吭声,不愿表现得太遂他意思。
偏偏今天他似乎格外有耐心, 格外有着某种恶趣味, 非不让她如愿,察觉到她快忍不住时,便撤了行动。堆砌的空中楼阁瞬间坍塌。
如此几番, 纪星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又羞又恼:“你变态!”
“怎么?”他佯作不知,手指拨弄她的鼻尖,“你不出声儿我以为你不乐意。……要是舒服, 你得跟我说明白了。”
纪星咬牙:“是。就是不乐意。你别碰我。”说着往床边滚。
他一把将她捞回来圈进怀里:
“纪星,你全身上下最硬的就你那张嘴。”他嗓音暗哑,将她捏了一道,“其他地儿,软得一塌糊涂。”
她脸热心躁,而他说着,这会儿动了真格。
“啊……”她霎时心跳如停,紧抱住他的脖子。
韩廷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哑声:“没说谎,声儿是好听。”
她被他逗得抬不起头,要逃。
他将她摁回来,道:“爽完了就跑?不厚道啊。”
不想她也不羞了,回怼道:“你都没有利用价值了,不跑干嘛?”
他讶异,继而笑出一声:“这才刚起了个头儿呢。过会儿有你受的。”
“啊!”
肌肤相亲,她凝望着他的眼睛,忽然不知他看中了她什么。
只是,他给她的感觉依然充实满盈,而她竟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亲近着心里便莫名熨帖。
她抱住他,轻轻地闭上了眼。
……
日落月升,暮色四合。
窗外夜色降临。
纪星趴在床上朦朦欲睡,她眼睛眯开一条缝儿,瞄一眼窗外。是秋天了啊,天色黑得早了呢。她模糊地想。
浴室里传来沥沥的水声,她又闭上眼眯了会儿。渐渐,水声消失。没一会儿传来门拉开的响动,韩廷出来了,她身边的床微微一沉。
韩廷摸了下她的头,问:“睡着了?”
她累惨了,扭着脑袋,把脸埋进枕头里,“唔”了一声。
“起床?”他问,“带你去吃饭。”
她仍是困倦,没搭理。
韩廷碰了下她的脸:“起不起?”
纪星霎时拧了眉毛,发着起床气,不高兴地拿脚蹬了蹬被子:“哼!”哼完仍闭着眼不理他。
韩廷瞧着,一时心动,手伸进被子里捉她。她起初没动静,后来估计是摸到了痒痒肉,她揪着眉毛扭动身子躲开他,兀自别开头去继续呼呼睡。
他无声一笑,不自禁低下头,在她闭着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又摸摸她额头,这才下了床。
这不经意的一吻,倒在纪星心里头磕了一道,把她给弄醒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听他像是进了衣帽间,那房间似乎很深,她感觉他走远了。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她无意识地蹭了蹭,睁着眼睛发呆。听见他出来时,她彻底醒了,抬起脑袋瞄一眼,他站在衣帽间门口,拉开墙上一排柜子中的其中一个抽屉,夜空蓝的天鹅绒丝缎上边十几块手表排得整整齐齐,在各自的摇表器中缓缓转动着。
“他们为什么在转?”她好奇。
韩廷回头:“机械表,不戴手上会停。”
“噢。”
韩廷已换上一套纯黑色的西装,皓白的衬衫,正往手上戴手表。她见那西装款式、颜色都是极正式的,衬得人笔挺笔挺的。
她直直看了几秒,问:“你去哪儿?”
“有个宴会。”
“……噢。”
韩廷听出她语气里的犹豫,回眸看她,再次邀请:“陪我去?”
“……好么?”
“就吃个饭。”韩廷淡笑,“吃饭总难不倒你?”
“……”
“好吧。”她这下坐起身了,一小隻缩在蓬松的被子里,露出白皙的肩膀。
韩廷看着,竟不知原来自己的床竟有那么大,许是被她衬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左看右看,看见地毯上的衣服了,准备溜下床,细白的腿刚伸出被子,察觉到什么,警惕地看了韩廷一眼。
韩廷:“……”
有这么掩耳盗铃的没?
他有些好笑,但还是配合地转过身去。纪星光条条地溜下床,迅速穿上衣服。韩廷手机响了。
他转身去接,见纪星才穿上上衣,正着急忙慌穿内裤,双手扯着巴掌大的一块布料,一边穿一边单脚蹦跶,屁股蛋儿颤颤的。
他有些被她逗乐了,拿起手机,是唐宋打来的电话,说车到了。
待他放下电话,她已穿好衣服,目露难色:“宴会很正式么,我衣服好像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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