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思考了一秒,很有底气地说:“三次。”
韩廷觑着她,显然觉得这数字有水分。他道:“中学的不算,隻拉手亲脸的不算。”
“……”纪星抠了下手指,说,“一次。”
他想起上次看话剧碰上的那个男生,应该是她大学同学。
韩廷:“这么说,没处过比自己大七八岁的?”
“……啊。”她稍稍警惕,狐疑地看他,“是没处过。怎么了?”
“有兴趣么?”他问。
“诶?”
“比自己大七八岁的,你有兴趣么?”
韩廷说:“要有兴趣,咱俩试试。”
纪星醒来的时候, 光溜溜地趴在床上, 背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呼吸间, 被子里满满都是韩廷身上的气息。
她在他的窝里。
她懒懒地伸手伸腿在被子里蹭了蹭,床上没人。
她醒了,睁开眼睛, 窗帘的缝隙里透出外头的天光。
今天周末, 不用上班。但韩廷居然六点就起了,那时她还在睡呢,被他抚摸醒来哼哼唧唧做了一次,她累得够呛, 睡了个回笼觉,而他起了床。
纪星睁着眼睛原地趴了会儿,不太相信——她昨晚不知是较劲还是中邪,鬼使神差地回了句:试就试, 谁怕谁呀?
于是就这么在一起了?她都觉得一时接受不来这种关系的转变。
她慢腾腾起床,洗漱穿衣, 出了卧室门, 听见韩廷的声音从书房传来:“这部分先到这儿,你们各自再确认核实了给我报告。”
她见书房的门开着,走过去瞄一眼——韩廷西装革履坐在办公桌前, 戴着蓝牙耳机对着电脑开视频会议:“行,先结束了。”他敲键盘关了图像和话筒,眉心却习惯性地微蹙起,颇严肃的样子, 让她莫名想起他们第一次过夜后的情景。
还想着,韩廷抬头看见了她,问:“醒了?”
“嗯。”纪星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并没有进去,仿佛工作的书房是处结界,而她还未完全理解透自己的身份,不知是否该越界。
韩廷取下耳机,见她靠在门框边抠手指,神色缓和了半点儿,问:“杵那儿干什么?过来。”
纪星挪进去,问:“你工作多久啦?”
韩廷看了眼手表:“三个钟头。”
纪星一看,上午十点了。她见他桌上开着两台笔记本电脑,文件铺了一桌,料到他今日工作也忙,她还是尽量别打扰才好。
正想着,韩廷突然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来,上头写着:“体验不错,江湖不见”的字样。
纪星头皮一麻,顿感不妙;韩廷看向她,有一会儿没说话,看得她心里发毛就差要自我反省时,他要笑不笑,说了句:“我看你字儿是越写越回去了。”
纪星:“……”
他没在内容上做文章,她都快烧高香了,立马虚情假意道:“诶,您老说的是。跟您比真是差远了。”
韩廷:“……”
他拿眼角斜了她一道,拿过一支笔,又从打印机里抽出一张空白a4纸,在上头写了“纪星”两字,说:“别的我不指望,自个儿签名总得见人。”说完把纸笔递给她,让她照着练。
纪星腹诽:签名你也要管,翻了个白眼。
韩廷抬眸,眼神严厉,她立马乖巧了,也不做鬼脸了,接过纸笔就趴桌上写了起来。
韩廷说:“趴着干嘛?坐下写。”
纪星一愣,看他一眼,脸微红了。
韩廷说:“坐啊。”
纪星窘窘的,想一想,还是默默坐到了他腿上。
“……”韩廷这回也顿了一下,目光不动声色扫了眼怀里的人,没说什么。余光不经意瞥了眼办公桌另一端的一把椅子,她怕是没看到。
纪星坐在他腿上,伏在办公桌上写字,他写的“纪星”二字很好看,可她照着写就怎么都不像。
“好难呐。”她写出来的字跟鬼画符似的。
韩廷听言,倾身上前,前胸贴她后背,左手揽住她腰肢,她顿时如触电般浑身一麻。他下巴靠在她肩上,下颌贴着她脸颊,右手将她握笔的小手握住,攥着她缓缓滑动钢笔,人在她耳边低声:
“这处下笔重点儿,连续,提,转折这块儿下力……”
纪星被他笼在怀里,精神无法集中,心跳紊乱,手也忘了使劲。
他收紧拳头,捏了下她的手。
“嘶——疼!”
“开小差?”韩廷说,“你就照着这个练,练不好今儿不准走。”
“那得练到什么时候?”她咕哝着,一转眼珠,又忍不住吐槽,“练到明天都练不好。你要是想留我就直说呗,拐弯抹角地干嘛?”
韩廷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哎呀!”她规矩了,继续写。
“我为着你好,你倒成心跟我抬杠?瞧瞧,你这字儿写得跟小猫爪儿挠似的。看得下眼?”韩廷说,“我看你是打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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