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妇!竟敢给我戴绿帽子!看我不杀了你!”
转眼间,满脸愤怒的商正坤举起刀子朝他刺来。
躲闪不及,胸口赫然被刀刺中。
“膨”的一声倒地,心脏被刺中,血液大量流失,意识很快模糊。
恍惚间,他看见愤怒狰狞的商正坤不停高举起刀朝他身体猛刺,看见一干妻妾脸上的奚落和落尽下石,看见躲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的商穹,还有冷漠冷血看着一切发生,眼神露出失望的商陆…
“没用的东西,死不足惜。”
商陆的声音好像石头从高空砸下来,带着不近人情的冷血,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啊———”
尖叫着,江鳞猛地一下坐起来。
心跳如雷,大汗淋漓。
过了很久,他才在熟悉的环境中缓过劲来,意识到刚刚的一切只是个梦。
他呆坐着,浑身发冷,不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一个表情。
直到丫鬟柳絮走进来,点燃床头的烛火,昏黄的灯光跳动着映照着他的脸,他也没说一句话。
“江先生,您怎么了?”
柳絮是跟着他过来的丫鬟,一直叫他江先生,并未跟着其他人改口叫他“太太”或是“奶奶”。
过了半晌,他才算缓过神来,冲柳絮抬了抬手,刚打算说句“没事”,耳朵突然捕捉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他这才意识到,今晚似乎格外的吵。
神经猛地一跳,他猛地看向柳絮:“发生什么了?”
柳絮嘴唇蠕动了半天,才低着头小声地说:“老、老爷捉住五姨太偷、偷汉子!…要…要处理掉五姨太…”
江鳞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然后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了。
等他缓过劲来,就已经让柳絮扶着挑着灯笼离开了房间。
“走,走,走…”江鳞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自己好像失了神,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去看看。
他要去看看。
“不,不…”柳絮吓坏了,一个劲劝他,“不…江先生,您不能去…您不能去啊…”
江鳞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再听不进去其他话。
见柳絮不愿,他便一抬手推开了柳絮,打算就自己一个人过去。
夜很黑,江鳞没提灯,什么都看不见。拖鞋在黑夜里被踩掉,脚趾被碎石割伤流血,他却感觉不到疼似的,魔怔了似的循着记忆中那个院子跑去。
他一边跑,柳絮一边提着灯笼在后头追,却也不敢大声地喊,只能压着声音一声声的喊,眼里已经急出了眼泪。
可能是夜太黑他看不见路,在路上耽搁了,又或者是,商家太大了,大到他怎么走,怎么走都走不到目的地。
等他终于跑到时,那个院子就只剩下门口挂着的一盏灯笼。另一盏已经掉在地上,被人踩烂了糊在碎石路上。院子的门敞开着,里面已经没有一丝灯光和一丝生气。
江鳞怔怔傻傻望着,内心说不出的茫然。
突然,耳朵又听到一声惨叫。
江鳞眼神一定,立马转身跑出院子,然后发了疯似的往重新锁定的第二个目的地跑去。
可等他到时,就只见得一地的鲜血了。
这院里的青砖染了血,又被红火的烛光映照着,跳动着好像地狱的业火一样催人性命。
奸夫刚被抓到就认了罪。
“啪啪啪”好几枪打成了筛子留了半条命,然后扔进了狼圈。
地上的血就是他的。
他来时已经没看到五姨太,却听到旁边那座黑屋子里发出一阵一阵凄厉的,叫人不寒而栗的女人的惨叫声。
原来,五姨太在哪儿。
但是才没叫几声就没有了声音。
烛火跳动,灯光恍惚。
有人拖着五姨太从那间黑屋子里出来。
他们拖行着女人的身体,就像拖一袋动物的尸块,留下背后一地的血痕。
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得不成型了,两个奶子露在外面,血淋淋的只剩下三分之一,两腿间血淋淋,流出的鲜血很快染红了一大块青色的地砖。
听说,她刚刚“骑了木驴”。
他们说,这是专门伺候偷汉子的荡妇的厉害手段。
一根长长的粗木棍插进阴道。使外力用力翻动母驴,直到那根木棒把阴道捣烂,把肠肠肚肚也捣烂才停下来。
一阵风刮过。
是很冷很冷的一阵风。
吹得江鳞浑身发冷。
他看到,女人嘴唇很吃力的蠕动。
他听到女人说:
“没、…没…有…我没有…”
女人说,她没有,她没有偷汉子。
江鳞浑身颤栗起来,他睁大着眼睛,用眼神四处求证。
他们,他们也听到了吧?
她说,她说她没有偷汉子。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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