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商正坤早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
怪不得那么多年,商正坤再没有其他儿子。
其他妾室生的女儿,想必也不是他的孩子。
至于男孩,不用多想,商穹和商陆都是不会允许他出生的。
有的家看起来很大,热热闹闹几十口人,扒开看,却凑不出一颗真心,都藏着明晃晃的刀子,刀刃上还淬着毒。
——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江鳞近来真感觉浑身困乏无力,终日懒洋洋打不起精神。
他不敢乱想,只能告诉自己是养懒了。
商家最近似乎出了点什么事,商正坤挤出时间陪他养胎,却不断有公事近来来打扰。
大多数时候商正坤都不在,这倒是给了商穹许多“寻欢作乐”的机会。
在有一次做爱的时候,商穹抬起他的一条腿,插着他的屄,手放在他平坦的小腹,意味不明的说:“你说,我要是肏狠点,会不会把里面的孩子干掉了?”
江鳞心惊胆战,假意不满:“你的孩子你也舍得?”
见他不悦,商穹又哄哄他:“舍不得,舍不得,我逗你的。”
江鳞哼一声,表情有些哀怨落寞:“可你打算让孩子喊你什么?…哥哥?爸爸?”
商穹噎了一下,转而笑道:“喊什么都行。只是个称呼而已。”见江鳞明显难看的脸色,他这才又添了一句,“重要的是,这是你给我生的孩子。”
“…是我俩的孩子。”商穹借着贴在他耳朵边说了这么一句。
江鳞这才有点好转脸色,嘟嘟嘴巴然后伸手勾住商穹的脖子:“算你有良心。”
商穹低笑一声:“没肏够呢,听话,再让我肏肏…”
江鳞把头埋在商穹脖子处,抱紧了对方脖子喘得动情,眼里却积着一层冷冷的愁绪。
江鳞真正感觉不对劲,是在他开始频繁出现干呕和厌食。
这一次,不是演的。
他怀疑是自己入戏太深,身体也跟着有了反应,找人准备了素日最爱吃的东西,可才一闻到油腥气,便抑制不住地恶心干呕。
他嗷嗷吐得难受,柳絮端着温水过来扶他,他却失了浑身的力气,站都站不起来,觉得周身十分寒冷,手脚像是冻僵了似的不听使唤。
他在害怕。
白天昏昏欲睡,晚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整晚整晚手脚冰凉,四肢僵硬地僵卧在床上。
他失魂落魄地让柳絮去把商陆找来,得到的消息却是“不见”“不见”和“不见”。
终于等到商陆来了,商陆才一进门,江鳞就如惊弓之鸟一般望向商穹,“商先生!…”
商陆皱皱眉,“你怎么这副样子?”他显然不满江鳞一惊一乍的模样,对不起他这些年的磨历。
“商先生…我好像…真的怀孕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商陆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自持。
商陆让人买来西洋人用的验孕的玩意。江鳞听了用法,忧心忡忡地拿着东西背身去操作了一番,然后将试条递给商陆。
这东西需要时间检验结果,等待的时间里,滴滴答答,每一秒江鳞都觉得度秒如年,他频频看向桌上的试条,双手搅紧了衣裳下摆,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不安。
一刻钟以后,试条上出现明晃晃的两条杠。
江鳞听了用法,晓得这意味着什么,看到的第一眼,就只觉五雷轰顶,眼前一下就白了,四肢僵硬,整个人犹如堕入冰窖一般,从骨头里透出来一股寒意。
他…怀孕了!
孩子是谁的,江鳞不想去想,也不敢想。
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生!
他不能,也不会给他们三个人生孩子!
而且,他会死的。
他的身体,根本不可能生孩子。
江鳞吓坏了,拼命地摇着头喃喃道:“不,不,假的,假的…这不是真的!”
“我不可能会怀孕…我不可能会怀孕的…”他喃语着,仿佛在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颤抖的声音却揭示出他其实也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
“商先生!…商先生…我不要…我不要生孩子…”江鳞几乎是哀求地看向商陆,他知道,他的命全在他手里。
商陆显然也被这个结果震慑到了,睁着眼有少许半刻的失神,缓过神来,当即开口驳回了江鳞的哀求:“这个孩子你必须生!”
江鳞轰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如死灰,脸色惨白。
“他怀孕了,别让他坐地上。”
商陆让柳絮把他扶起来。
他浑身发软,却又冰凉,浑浑噩噩找不到自己,僵坐在椅子上,手指抠紧了衣裳。
“我…我会死的…”江鳞嘴唇颤抖得厉害,他不住地摇头,低声喃语,“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他害怕,恐惧,又绝望,无助地望着商陆,“…我不想死…商先生…”
商陆没说话,江鳞彷徨无助地站起身,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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