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听到身边的路人也等得不耐烦了,“算了,我还是去坐地铁吧,走过去也要不了多久。”
地铁,这几年陈余还没有坐过地铁,或许他也可以坐地铁回去,陈余刚准备撑开伞。
“陈余。”他回头,就看到是方群在喊他。
“方总。”
“怎么今天没开车吗?”
陈余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哦,我车给刮了,今天就没开。”
方群:“那我送你回去。”
陈余赶紧摇头,退了一步,“不用了方总,我坐地铁回去就行。”
陈余是真怕麻烦方群,他想要是他坐领导的车回家,那场面肯定很尴尬,而且他也是真的有点想坐地铁。
于是陈余赶忙撑开伞跑进雨里,回头微微弯腰点头,“方总,再见。”
方群看着陈余的背影逐渐被烟雨融化,那种不爽的情绪又涌上来了。
方群到了地铁站,艰难地挤进地铁,任何人之间几乎没有多余的缝隙,多到无法想象的程度,陈余原本还想有机会和季怀冰一起挤一次地铁,现在看来,算了还是别委屈他家季总了。
一个小时后,陈余总算从地铁站出来,真是遭老罪了,陈余下车后,从四号口出来,虽然c区这里属于市中心,但从一二号口出去又是截然不同的街景。
四号口这边像是被单独从市中心里隔离出了一片静区,供这些有钱人住,陈余踩在淅沥沥的石板路上,空气安静又清凉。
当然如果不是身旁突然疾驰过一个黑衣男子,以及女人的惊呼,“抢劫了,抢包了。”
陈余想,这一天天的,日子可真是过得丰富。
陈余几乎没有犹豫,扔了伞就追了上去,小贼显然对这个片区极为熟悉,直接钻进了路滑带里,陈余皱眉,跟着追了上去,没想到在两栋大厦之间竟然有一个缝隙,不仅能通人,而且还有余量,已经追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陈余快步,没一会儿就抓到了那毛贼,那毛贼便开始反抗,两人扭打在一起,陈余占了优势,哪知这夹缝之地生出了苔藓,陈余一个脚滑,就从优势方变成劣势,被人猛地按到了墙上。
陈余的脸被贴的很痛,头也有点痛,突然地,陈余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好像他以前也被什么人这样粗暴地按在墙上过,头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陈余几乎没了反抗的力量,他沉浸在其中,想要用力抓住些什么。
小贼窃喜,这是抢了一个又送了一个,见陈余身上的衣服还有脖子上手上戴的首饰全部都是奢侈品,就开始拆陈余身上的配件。
小贼见陈余这般配合,也有些惊讶,先前不是还那么猛要打人吗,不过他没高兴多久,手就突然被拷上了手铐,“别动,警察。”
那名警察看着陈余蹲在地上的背影,担心说,“你没事吧?”
陈余摇了摇头,撑着墙面站起来,回过身,“我没事。”
陈余抬头看眼前的便衣,“警察同志,要跟你们回去做笔录吗?”
罗宇宁盯着陈余的脸,终于听到了心里那滴高悬于空中的水滴落进了湖面:“嗯,要的。”
“哦,那走吧。”
陈余跟在罗宇宁身后,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刚才的那一晃而过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陈余,讲一下经过吧。”
陈余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将遇到这小贼的过程细细道来,却没有注意到面前这个警官在没问自己名字的前提下便叫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笔录,罗宇宁便让他走了。
同事小张问道:“罗宇宁,你认识啊。”
罗宇宁:“以前的校友。”
小张:“看着好冷淡。”
罗宇宁释怀的笑了,再次见面,原来他并不想认识自己,也是,那短暂的时光在陈余的生命里微不足道,往事随风,少年那场错误的心动从此埋进土里。
两日后,季怀冰回来了,没发现陈余的车被修补过,也不知道陈余不顾生命危险去帮人抓贼,只是拉起陈余淤青的手臂质问道:“怎么回事?鬼打墙了?”
陈余眼睛移动到天花板上,“从床上摔下去了。”
季怀冰皱眉:“这么大的床不够你滚的。”
陈余便从床的左边一直滚到右边,巴巴地看着季怀冰,“差个围栏。”
季怀冰粗暴地揉搓了陈余的脸颊,怎么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这么可爱。
两人相拥在一起,即便在一起好几年了,季怀冰的心跳依然会为陈余加快,而陈余枕在季怀冰的身上,也不无数次感慨他们是此间最幸福的恋人。
可是那天,陈余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他只记得前一天晚上季怀冰说晚上有事不回来了,正好张小虎约了他一起聚餐,一起聚餐的人里还有小林和刘庆,说是很多年没看见过陈余了,想见见陈余,于是陈余欣然前往。
小林和刘庆嘴巴格外的甜,见到陈余很是高兴,一个劲儿地陈哥陈哥的叫,陈余便多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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