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陈星的出勤率更低了。
柳尘泽还同往常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之前那些小插曲就当没有,陈星悄悄望了一眼他头顶上那好感度条,又落回原来的地方。
柳尘泽头上顶着的好感槽没有消失,别人头上都没有就他有,搞得陈星很烦闷,干脆就不去那劳什子帮会了,找了个医生看病。
“医生,为何我总会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医生很是不解,问什么叫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陈星不好直接说,怕被当成是疯子,就说眼前总能看到一些类似黑点的东西。这绝对称的上是失策,因为医生给她诊断是飞蚊症。开了些养神清目的药方,陈星倒是去抓了药,但是柳尘泽头上的好感槽根本没消失,反而看的更清楚。
至此,陈星当自己有脑疾,一天到晚待在家里“修养”,只为了眼不见为净。
另一边柳尘泽一连好些日子没见陈星,却拉不下脸去问欧阳沐,他是陈星的师兄,也是他把陈星带进帮里的。但不见这家伙对陈星有多少照料,平日里更是,见了他师妹的面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
陈星开始还会向欧阳沐打招呼,见人家不愿意理会自己,每次干脆见到他就转身走了,头埋得很低,想装看不见人。
柳尘泽也听过别人背后议论陈星,说她形单影只,每天都找个人最少的时间偷偷来领地中钓鱼,运气还特差,每次都提着空荡荡的鱼篓回家。陈星没有朋友,收入来源是在扬州城内的画社寄卖自己的画,运气好点能有个几两银子,运气坏就是贱卖那些画,可能就几十铜钱能拿到手上,然后便是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每天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要算计得很清楚。
“难怪见她每日都要来食堂打饭,食堂的菜便宜吧。”
“她住哪儿呢?”
“谁知道,或许城东的哪里租的房。”
听到这里,柳尘泽才发觉自己不知道陈星的住所,但偷偷摸摸去打听显得很不体面。他也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去找欧阳沐问的,
欧阳上下打量他一番,“你问这个做什么?”
柳尘泽不会撒谎,愣了半晌,“我听闻她病了,想去看看。”
“看病呐。”欧阳语气里带了些调侃,“你对陈星这么关心呢。”
想来是知道柳尘泽嘴笨,憋的耳根子红红的,欧阳看着就想笑,于是硬憋着笑给人写地址,柳尘泽一把把东西抢过来,连谢谢也不说,就急匆匆出门去。
陈星住在扬州城东很偏僻的一条巷子内,周遭连人都不见几个。没想到扑了个空,陈星不在家里,叩了好久的门无人开,还把守街的大爷引来了,他冲柳尘泽挥着拐杖让人滚,反正听意思是此时屋内没人。
要是陈星真的身体不适,怎么还有空出门?柳尘泽疑惑到,闷闷不乐出巷子。
他今日无事可干,更不想回帮里对那一群碎嘴群众,柳尘泽此刻后悔将刀组一起背了出来,刀是他自己煅的,他习惯用重刀,连带着将整个刀组都锻得重。他身子皮实,刀重是无所谓,却引人瞩目。
走在街上总有人带着各种各样的眼光看他,有的小男孩淘气,还要过来拽他的刀。
好在最热闹的不是自己这边,而是街道另一旁的画社,那边有人在吵架,听着是画社老板和哪个姑娘在吵。
柳尘泽无意驻足欣赏街头吵架骂战,却听到有几个围观的说,同老板争执的那个姑娘是长歌门的学生。
他想起今日再帮内听的,陈星在扬州城内寄卖自己的画,于是便拨开人群,走到最内里的地方,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上周寄卖的费用也就二十文,这周直接到一百文您听着不可笑吗?”
陈星气得脸都红了,一边说一边拍着前台桌子,振振有词的模样。
“喔唷,这就可笑,你怎么不说说现在铺租一月三十两银是天方夜谭?”
“听着就像个笑话,收你租的是哪个?这么黑你去官府告他呀!你扣我的画钱做甚呢?这些天我的字画都卖出去了,一副四百文,一共得结我八两,怎么现在才给三两,你这么黑心呢,一下吞我五两银子!”
那老板嗤笑一声,“还真以为自己字画挺好卖是吧,你若有些自知之明,就不该画那些光风霁月。之前如月楼的阿嬷不是找过你么……”
闻言陈星耳根子红到脸颊,倒不只是愤怒,还参杂些别的情绪了。
“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我跟你拼了……!”说着想扑上去干仗,却没碰见那老板一根手指,就被某个男子护到怀里去。可能也就一刹,柳尘泽在护住陈星的同时抽刀出鞘,刀尖直逼画社老板的喉口。
“你欠了她多少,全部还予她。”
比起平日里的淡漠,这话听上去像是恐吓,刀尖与老板的咽喉不过半寸,众人都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四散而去,有些大胆得还站得老远在看。
陈星比这些来瞧八卦的群众好不到哪去,她本就是觉着这个时辰街道人多,因为她在理,要钱的时候人家围观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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