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毕竟靠近里间,若是发生什么变故,臣下能护卫殿下。”
“伯格,这么喜欢护卫就去门口吧?殿下自然是和我同住时更安心。”古尔德呛声道。
伯格也回敬一句:“古尔德,酒馆的吟游诗人怎么不收你为徒呢?你挺能吹的。”
希里制止了两人的争吵,“这样吧!我和赛特住。”
伯格:“这怎么可以……”他盯着赛特,打定这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古尔德:“我倒觉得不错。”
赛特也说:“既然殿下不介意,那我自然没有推辞的必要,我的荣幸。”
见古尔德都不反驳,伯格只得作罢,但是如果希里被赛特欺负了,那么他可不会顾及什么情面。
四人分了行李,各自到客房去了。
赛特从背包里拿出两叠被单,盖在了旅店已经铺好的床单上,希里将自己的背包靠到床头,看着赛特的动作。
“这样不会热么?”希里注意到赛特的被单上还有海维斯的刺绣纹样。
海维斯他们王室睡觉这么麻烦吗?
“殿下请睡这床吧。”赛特回过身对希里笑道,“这个是蚕丝制的,用这些被单只是起个隔绝作用,不会太热的。”
“隔绝?”
“嗯,因为这边经过的普遍是牧民,不怎么讲究,所以有些旅店会偷懒,不会经常换洗床上用品的。”赛特将另一叠也抖开。
他把被单摊开到希里的身旁:“殿下,到那边睡吧,我铺这床了。”
希里坐到赛特铺好的床上,蚕丝被面柔顺舒适,希里都舍不得挪屁股了。
“你每次外出都会准备这些么?”希里问。
赛特嗯了一声,“当然,只是我的个人习惯。”
“我以为是你们海维斯家族的什么死规矩呢,睡觉必须用带有家徽的床品什么的……”希里喃喃道,赛特失笑。
赛特看向希里:“殿下,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希里便眼巴巴地看向赛特。
“我其实是海维斯公爵府上的礼仪老师。”
希里心中默默点蜡,为刚刚的失言。
“殿下会为我保守秘密的吧……”赛特有些楚楚可怜的目光从希里的眼睛移到他身下换上的床单上。
希里便捂着嘴,点点头:“守口如瓶!”
希里又道,“赛特竟然是礼仪老师……我以为任何国家的礼仪师都是什么大胡子的老古板或者是戴眼镜的老巫婆呢……”
赛特解释道:“大概我的长辈就是你说的那类人吧……”说完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长辈?一家子都是礼仪老师?”希里不敢想象,“那你们吃饭时不是连声音都没有么?”
“不不不……我——”赛特眼神闪躲着,“长辈是指我的养父,但是……”
他回想起自己在养父家里的事情,有些难堪地闭上眼。
“我跟他关系不太亲近,所以对外不是很愿意说起他。”赛特将床铺好,便岔开话题,“殿下先去洗漱吧。明日还要早起,我会叫您。”
希里回想起小时候被礼仪老师从床上掀开被子拎起来的惨状,瑟缩了一下脖子:“好的,老师……”
赛特抵唇笑道:“殿下可以不用这么叫我……在海维斯,他们也没有这么叫过我。”
希里察觉到一丝赛特话语里的落寞,但是知道赛特应该并不想被他追问,便带着衣服去洗澡了。
次日一早,希里迷迷糊糊听到赛特走到窗边,“唰——”地一声拉开了窗帘……
坐在马车里,希里感觉萎靡极了。伯格十分不爽地用眼神剜着驾车的赛特,但是又不知道希里经历了什么。古尔德拿了一根提神的香草棒,给希里嗅着。
在停车整顿时,伯格私自去找了赛特。
“你对殿下做了什么?”他几乎没有旁敲侧击地意思,就只是想知道答案。
“大概,只是做了一些会让大部分孩子很讨厌的事吧……”赛特却不想和粗鲁的伯格多说些什么,毕竟连希里都没有要责难他的意思。
“别跟我拐弯抹角的,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吗,明眼人都知道你不是什么公爵之子。”伯格皱着眉,将手握到剑柄上,冷哼起来。
赛特却只是温和地笑着,在伯格看来与挑衅无异。
古尔德在马车旁看出来两人气氛不对。
“伯格——”古尔德叫住伯格,“差不多走了。”
伯格转身离去,路过古尔德时,低声对他说道:“赛特有问题。”
古尔德眯着眼看向坠在伯格身后的这位侯爵,不难看出和自己是一样笑里藏刀的人,但是他知道自己面上给人的感觉是温和,赛特却给人一种……程式化的感觉——标准的贵族姿态,总是风度翩翩地注意自己的外在,并且言语中对殿下还非常谦和。
挑不出错。
这就是伯格在意的地方。
古尔德向赛特说道:“那么侯爵,麻烦您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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